恶女搬空家产,把糙汉军官宠上天+番外(50)
“歘——”
一把匕首毫无预兆地贴上了朱尧尧的脖颈。
持刀的正是阮安安。
她另一只手,还稳稳当当地捏着那只啃了一半的鸡腿。
寒冬腊月,朱尧尧却瞬间吓出了一脑门子白毛汗。
“你……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你还敢杀人不成?!”
阮安安慢条斯理地啃了口鸡腿,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想活命,一个字儿,都不许透露出去。”
她眼神冰冷,带着一股亡命徒的狠劲儿:“把嘴缝严实了,你跟徐晏丞那点事儿,我可以当没听见。要是不识相……”
“就冲你今天在火车上挑事儿说的那些话,我写封检举信送到你们军区,你猜猜,组织上会给你定个啥处分?流氓罪?还是破坏军婚?”
高若芸此刻看着阮安安的眼睛里简直要冒出小星星,“哇哦!安安姐!你太帅了!花木兰转世也就这样了吧!”
朱尧尧眼底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可脖子上那把刀的寒意让她半个“不”字都不敢再说,只能哆嗦着应承:“知……知道了!”
“这才乖。”
阮安安赞许了一句,手腕一翻,那把匕首就灵巧地滑回了她的毛线挎包里。
朱尧尧惊魂未定,只能压着嗓子道:“阮安安,你吓唬住我一个顶什么用?军区里,惦记徐团长的‘仰慕者’,可海了去了!你堵得住所有人的嘴吗?”
“少废话,剥你的瓜子皮!”
阮安安眼皮都没抬,把瓜子袋又往她跟前推了推。
高若芸却有些担忧:“安安,你家那位徐团长这么容易招苍蝇的,肯定不是良配,你确定要和他过一辈子吗?”
“要不,等到了南沙岛,咱就去打离婚报告?”
她拍着胸脯,豪气干云:“放心!到时候我让我舅舅给你介绍好的!比那徐晏丞强一百倍!让他跟他那些苍蝇烂在臭水沟里发烂发臭去吧!”
“切!”朱尧尧不敢惹阮安安,但对高若芸就没那么客气了。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满是轻蔑,“呵,说得轻巧!还找比徐晏丞好的?你当你舅舅是谁啊?海龙王啊?”
“徐晏丞!二十七岁的团长!建国以来头一份!你舅舅?哼,不过就是个打渔的泥腿子吧?能认识啥人物?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
阮安安闻言不耐烦地歪头看向朱尧尧,“老话说‘反派死于话多’,你要管不住这张破嘴,我可就帮你管了!”
“哼!”朱尧尧被噎得满脸通红,狠狠扭过头去,终于彻底闭了嘴。
高若芸头回见着这么眼皮子浅,捧高踩低的势利眼!
不过,她已经开始想象等到了南沙岛,知道她舅舅到底是谁……
朱尧尧那张涂脂抹粉的脸上,会露出怎样五颜六色表情了。
光是想想,就怪有意思的。
要是在2025年,从海市到闽市坐飞机也就一个小时。
可这是1970年!
这趟“长途”列车,那是真“长”!
半道儿换火车头干耗了五个钟。
停车给别的车让道八个钟头。
大大小小的站,停靠磨蹭的时间,再加上各种突发变故。
六十个钟头的路程,有一多半时间,火车跟趴窝了似的,纹丝不动。
好不容易到站了,阮安安骨头缝里都在疼。
这还好是软座!要是硬座……
阮安安打了个寒颤,简直不敢想。
然而,苦难远未结束。
前面等着她的,还有十二个小时能把人五脏六腑颠出来的长途客车。
外加八个小时飘在海上、能把人胆汁都晃出来的渡轮。
苍天啊!大地啊!
她那个宝贝空间,怎么就不能开个“筋斗云”功能呢?
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咻”地一下直接砸在徐晏丞面前,多省事!
“安安!安安!”
高若芸拎着个半旧的藤条箱子,脸上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兴奋。
“快看!朱尧尧往邮局那边去了!真没想到,她给钱倒挺麻利!”
阮安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看到远处那个穿着红呢子外套的身影走得气势汹汹,恨不得把地砖踩碎。
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虚张声势罢了。记住姐的话,会咬人的狗,它不出声。到了岛上,长点心眼。那儿条件苦,为了一口吃的、一件穿的,勾心斗角、背后捅刀子的事多了去了。你这傻乎乎的性子,别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高若芸用力点头,“放心啦,安安!我知道的。对了,一会儿我去军区招待所落脚,你肯定也是吧?”
“嗯。”阮安安随口应着,去南沙岛的船半个月才有一班,遇上风浪还指不定啥时候开。
上了岛想下来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