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大爹他强取豪夺(65)
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她这气,多半是未消。
他倒也不恼,反将唇角弯起些许,語带纵容地哄劝道:“是谁这般大胆?敢惹朕的窈窈不快?”
听他故作无事,舒窈心口仿佛被什么灼了一下,无端恼了起来。
怎么会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她緩缓抬眼,一双眸子澄如秋水,却漾着几分清寒:“不知是何等要事,竟勞陛下特地至此?”
萧承璟被她这话噎了一下,目光在她脸上一凝,旋即又化开,失笑着摇头:“无事……朕就不能见你了?”
闻言,舒窈扯了扯嘴角,破罐破摔道:“陛下得偿所愿,臣妾人就在这里,不过如此。有什么可看的?”
见她神情倦怠,又暗藏抵触,萧承璟心知不宜再留。
敛起情绪,简洁道:“你歇着吧。朕改日再来。”
说罢,大步离开殿宇。
夜里,舒窈自梦中惊坐而起,小腹传来熟悉的坠痛。
是月信来了。
她怔了片刻,没由来地松了口气。
至少暂时不用担心怀孕的问题。
可这念头刚过,心又猛地一沉。
眼下尚能使使性子推脱一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若还想逃跑,必须得想出个避孕的法子来。
次日晌午,萧承璟又不请自来,还携了几卷书。
似乎是想重修行宫那段旧好。
舒窈脸上掠过一抹讥诮之色,随即定住,忽就意识到了什么。
萧承璟肯这样倒贴,说明她还不至于完全无牌可打。
心中几番天人交战,舒窈终定下心神。
暗暗沉下一口气,朝着悠閑品茗的萧承璟走去。
她停在他身前三步之遥处,脸颊有些发热,声线较往日低软了几分,垂眸轻道:“陛下,臣妾……有事想与陛下商量。”
承璟缓缓放下茶盏,抬眸望去。
午后暖阳,透过窗棂,映得室内一片明亮。
她颊边那抹薄红与眉间一缕轻愁,在光下无处遁形,为她不可方物的容颜,更添一段难以言说的风致。
见她如此情态,他心下便料定,她是想通了前来服软的。
不觉唇角微扬,語气温和:“窈窈有事,但说无妨。”
舒窈蓦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异常平静,唯有通红的耳廓泄露了心事。
她字句清晰,语意冷然道:“陛下要的……不过是这副身子。臣妾……可以给。但……”她眼波一颤,躲了下他骤然深邃的瞳仁,却又立刻强迫自己重新迎了回去,“怎么给,须由臣妾来定。”
“哦?”萧承璟果然被这话勾起了兴致,眉峰微挑,身体向后闲适地靠入椅中,以一种不急不缓的腔调道,“窈窈打算如何?朕愿闻其详。”
“一月三次。”舒窈稳住呼吸,亮出三根手指。
不待他反应,抢先开出条件:“陛下若应允,往后……臣妾必定极力配合,也省了陛下许多麻烦。陛下若毁约……”她脸上那点羞涩缓缓褪去,只余孤注一掷的决绝,“我虽无力反抗,但陛下须知,一个存心求死的人,能在床笫间有多败兴。”败兴二字,她咬得极重。
大胆至极的威胁,让萧承璟眼神一凛。
可看到她神采奕奕,目光灼灼,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说出无主之质之论的鲜活女子。
那点不悦,顷刻间化作了莞尔。
他颇有兴味地追问:“一月三次?窈窈这规矩倒是别致。只是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揶揄道,“朕好奇,窈窈是如何得出这一月三次之数?”
舒窈知道他憋不出什么好话来,强忍着没失态,硬邦邦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来:“陛下若是觉得三次嫌多,臣妾还可以再减减。”
见她这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萧承璟低笑一声,爽快应道:“好。朕依你。”语气玩味十足。
他应得这般干脆,反让舒窈有些意外。
她立刻垂下眼,心下默然。
不就是侍寝吗,她一个脑力劳动的牛马,还干不了体力劳动的活啦?
谈判既成。
舒窈心下一宽。
先前那点局促,此时已不见踪影。
她挑眉看他,眼中掠过一丝狡黠,像是想起一桩要紧事:“对了,陛下。”她语气轻快无比,“今日可不成。臣妾有月信在身,实在不便。”
听她肯这般同自己玩笑,萧承璟也心下一宽。
无声地舒了口气,他唇角微扬,带出一抹宠溺的弧度。
极自然地伸手,似是想为她理一理鬓边不听话的碎发。
舒窈下意识侧首,想要避开。
萧承璟却似早有预料,一只手不容置疑地擒住她,另一只手顺势将青丝别至她耳后。
继而低笑出声,语带戏谑:“窈窈何必如此紧张?朕又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