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大爹他强取豪夺(82)
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他开口时,声音沉涩得厉害:“我留你在身边,难道看重的……是这些?”
“那是为了什么?”舒窈轻轻笑了出来,笑意却未达眼底,只化作唇边一缕讥诮:“报恩?”她眸光陡然锐利,迎着他痛楚的眼神,字字清晰道,“自古报恩,未曾有闻,在锦帐之中、枕席之间报的!更不曾听说,强逼恩人孕育子嗣的道理!”
萧承璟眼底最后一丝温度驟然褪去,他俯身逼近,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既然你执意要将我的真心曲解至此,我也无需再纵容你了。”他猛地伸手,捏起舒窈的下颌,,指节一片青白。
俯身逼近,他气息如刃,一字一句地烙在她耳边:“你若还愿如从前般演下去,今日之事,我可以当作从未发生。你若不愿……”他话音骤顿,指尖掠过她苍白的脸颊,语意森然,“我说过,自有手段让你心甘情愿……跪着来求我。”
望着萧承璟双眸中不见天日的浑浊痴缠,舒窈悚然惊觉。
她竟然一直用正常人的尺度在衡量萧承璟。
疯子二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他分毫。
他更像一片逻辑自成的深渊。
他毁掉她,无关爱恨,不过是深渊存在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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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觉一不小心又写的虐了起来[小丑]
快了[鸽子]就快要写到追妻火葬场了[鸽子]
第39章 演戏
“演下去?”她靜靜地望定他,極輕地呵了一声,气息微若游絲,“既然都已心知肚明是假的,这戏……还有什么演下去的必要?”
蕭承璟眸光深处掠过一絲極淡的冷意。
指间的力道倏地一松,放开了对她的钳制,就势坐在她身侧。
下一瞬,他手臂一展,从她肩后环过,不由分说地将她僵硬的身子揽了过来。
另一只手隨即覆上她的鬓邊,帶着几分强硬的意味,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肩膀。
这些……”他声音沉靜,听不出波澜,“不需要你来考虑。”
说罢,手指探入她襟怀,很快就触到了她贴身藏着的红花。
他面色静如止水,拈起那点颜色,转身移至烛台前。
指尖一松,任由火焰舔上花丝,眼见它蜷缩发黑。
终是散作几片灰烬,悠悠落了下去。
舒窈原以为经过这样的争吵,蕭承璟至少要冷她个十天半月。
谁知那日过后,无论大小事务,他都将她帶在身邊。
若遇要事相商,他便只身进去,留崔盡忠和云袖守着她,在院门外的马车内候着。
事毕即回,从无例外。
总之,绝不会让她在视线外停留超过半个时辰。
几番下来,舒窈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晉地掌管漕运的豪族,在账目上做手脚,将皇粮变私粮,以此操控粮价、蓄养私兵,更贿赂朝官,致使朝廷政令形同虚设。
蕭承璟此番亲前来,多半是想寻个由头,好合理合法地将漕运命脉,从地方豪强手中收回。
这日事毕,蕭承璟撩袍登车,坐定后,不咸不淡地吩咐道:“曹家夜宴,你扮作我夫人,与我同去。”
舒窈已數日未同他交谈,乍听他声音入耳竟有些陌生,继而便是不耐。
既然已经摊牌,何必再装温顺?
她索性抬眼,反问得干脆:“好啊。不过宴会听起来像鸿门宴,陛下難道不怕我趁乱跑了?”
萧承璟却只是极淡地牵了下嘴角,声调平板无波,纯粹在陈述一个事实:“盡管试试。”
说罢,忽就意识到,她方才提及了鸿门宴,莫非她在担心他?
暗自一叹,她肯这般不冷不热地同自己说话,似乎……也很好?
夜宴设在水榭,四面纱帘高卷。
月色如练,倾泻滿堂。
曹公见二人进来,臉上立刻堆滿热络笑意。他用指节敲了敲,茶几上早已备好的册录,向前探身道:“听闻,郎君是京中来的贵人。正巧,老夫手头有桩天大的生意……”
舒窈静立一旁,听得那银钱數目一路加码,心底不由一沉。
这哪里是在谈什么生意,分明看出了萧承璟的大有来头,想要行贿。
那头萧承璟故作沉吟,摇头叹道:“曹公如此厚意……实在令人受宠若惊……”他絮絮叨叨说了些推托之词,舒窈却未细听。
正恍惚间,忽觉一道黏腻地目光扫过她侧臉。
她倏然抬眼,直撞上一锦衣郎君直勾勾的打量。
那人眉眼輕浮,竟是当年晉宫游廊围堵过她的紈絝之一?!
舒窈心下骤紧,也顾不得许多,轻轻一扯萧承璟的袖口,隨即抬手掩唇,朝他贴耳低语道:“那边那个,是昔日在晋宫为難过我的人。他出现在此地,只怕此间官商勾结之深,已非寻常。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先行离开?”语毕,她抬眸望向他,目光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