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靠近我的向导(166)
她紧张地屏息,想罢还是掏了夏广礼的手,万一没控制好,还有个盾牌。
不知是谁泼了一杯酒,火舌一下子窜出几米高,热意扑脸,它没减速,从头顶跃下,收拢翼展,冲入火中。
她惊得俯身,呼声还没出口,它已经穿出,微小火星还没燃起,被风扑熄,短暂的一瞬,像绚烂的尾焰。
这是第一圈,减速向上冲,空中转向,圆形轨迹下落,绕着火舌,一边翅膀伸入,螺旋上扬,依然完好无损,包括携带物品。
“哇~”
厉害,只有够快,才不会烧身。二次升空,速度减慢,扇动翅膀,悬停身前,她才看清。
两朵娇艳的芙蓉花并蒂在枝头,送给她的,历经火焰,娇嫩的花瓣仍保持完好,不烫,也没有皱缩。
夏广礼:“接下来需要你的配合。”
在男人的牵引下,她来到火堆旁一米处,游隼再次升空,男人说:“丢吧。”
听过“火中取栗”,怎么还有火中取花,她犹豫,看它盘旋空中,怕来不及,不过催促声响起。
“珊珊向导,不要放水呀。”
“对,不要偏袒他。”
两人鼻尖相对,金色火焰跳动在眼眸,男人点头,他能搞定,这不算什么。
但她还是放不下心,火芯的温度最高,这也更难,要是掉底了,爪子伸进碳灰里去找找,难忍的灼热。
她低声说:“换一个吧,别烧伤。”
“行。”
男人轻声应下,偏袒也好,对能力的不信任也罢,反正她关心自己,不在意别人怎么想,羡慕去吧。
两人随风起,不一会儿,失重感袭来。
他倒是安全了,徐珊珊在空中想,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他钻火呢,鸟类都喜欢玩空中交接吗?
顺利返回,她松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惊犹未定,但习惯了,还挺刺激的。
晚会的最后,她还看见了狮子钻火圈,跟火杠上了,还有脱衣舞表演,阿瑞斯敢跳,她都不敢看。
她捂着脸,怕真冒出鼻血,还是没看完,毕竟现场的质感比网络视频更细腻,找了借口离开。
阿瑞斯想跟上去,被拦住,来者不善,讥讽道:“你是白塔的哨兵,还是酒吧里的脱衣舞男?”
阿瑞斯:“装什么清高。”
他是一个人来的,但也不怯,看向说话人,就连在队内,这人都排不上号,座位隔了多远,有多看过他一眼吗?
骚包的鸟头带着一群小鸡仔,看看他们耳坠、脖子、手腕带的璀璨饰品,别告诉他,他们战场上也这样。
就是比他们有资本,能够吸引眼球,豁得出去,怎么,难道还要维持体面吗?看不惯就滚。
还有这个,金发白莲,喜欢我什么都不做,但是向导就是喜欢我,就是宠幸我,就是要把我带在身边吗?
他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卫生间。
她洗净手,掀开围帘,看见台阶处守候的灰狼,它的主人站在旁边,自然地将牵引绳交给她。
她牵着狼往前走,“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眼前巨犬和梦中别无二致,男人头上突然冒出两条毛茸茸的尖耳。
怎么突然兽化了,“你还好吗?”是否需要帮助。
“没事。”
他有些脸红,但掩在面罩下,语气波澜不惊,好似只是偶然事件,其实是笨拙地讨好,但她没意识到。
两人往外走,手背有些痒,她低头看,灰狼隔她一米远,这是谁的尾巴?反手一抓,身旁的人闷哼出声。
这股力道牵扯脊椎,强烈的刺激施加于尾巴根部,脆弱的地方遭人抓紧,紧张、心虚和期待。当她松手,有些失落。
“痛不痛?它突然伸过来,我下意识……”
“没事。”
她也没琢磨出来,尾巴从哪儿钻出来的,难道屁股兜被掏了一个洞吗?手感蓬松,有些扎手。
因为有些走神,下楼梯踩空了,往下倒去,牵引绳脱手,但预想的疼痛没传来,被人搂住腰抱起来,手也下意识扒住肩。
曼努埃尔:“台阶滑,小心。”
她靠在胸前,遥听见外面的传唤,在喊她的名字,“放我下来吧。”
见她面露疲色,时间也不早了,曼努埃尔劝她先回去休息,他们休了假,很晚才睡。
她也听建议,和这些人比不了精力,在解释后,先行离开。
大部分访客,会住在家属楼,但比起舒适的卧室,他们似乎想在客厅打地铺。
临睡前,她收到一条好消息,被净化过的土壤,对污染有抗性,意味着,她离开后,也能种出健康食物。
这太棒了。如果能挡住污染蔓延,人们能利用更广的土地发展、生产。
既然都来了,也别闲着,之后的几天,他们都帮忙干活,她也会帮忙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