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云又接着说：“嫂嫂其实很懒，肯定不会主动找茬，所以嫂嫂伤人就是对方有错在先。”

苏暖心里的那份开心瞬间变得古怪起来，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说不太清楚，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憋屈。

空间灵已经笑翻了，“哈哈哈……看他多了解你啊，你的确是懒，懒得找茬那种。”

苏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嗯，你说的对，我没有主动招惹她。”

“是她先动手打我，我抬手遮挡，结果匕首就划伤了她。”

苏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毕竟凌云是凌家人，她不希望凌家人觉得自己是个嚣张跋扈不讲理的人。

凌云闻言却变了脸色，“什么？”

苏暖心头一跳，这又怎么了？难道他觉得自己太不小心？

凌云却接着说：“她居然打你，我只踹了一脚，便宜她了。”

苏暖，“……”好吧，凌云的脑回路自己实在是摸不透。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凌云在别的事情上杀伐果断，只是单单对感情上有些迟钝。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凌云还小，等以后年纪大点就自然会懂了。

接下来两人继续看这些陪葬品，到了最后一车的时候，苏暖发现一个奇怪的东西。

“这是什么？”

凌云回答：“这是一个鼎，带盖子的应该是厨具。”

苏暖点头，那是青铜鼎，外面都长满了绿色锈迹。

她伸手抓着把手将盖子掀开，里面居然还装了东西。

凌云说道：“当时没有看里面，可能是祭祀用的，煮了东西。”

苏暖眯着眼睛看鼎内的东西，那是一个骷髅头，看大小不是成年人的，而是一个五、六岁小孩子的头。

凌云惊呼，“哎呦……怎么是人？”

其实自古以来用人当祭祀品的很多，苏暖没亲眼看过，书上却读到过。

她呯的一声将盖子盖上，面色有些不好。

“你说这用人类来当牲品的事儿，我们国家会不会发生？”

凌云却平静的回答：“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离开北雪国的时候，边城正在选孩子当牲品，因为他们每年耕种前都会祭天，祈求风调雨顺！”

苏暖连忙问：“那牲品都是这样煮了？”

如果是这样，北雪国的边城该换换城主了！

第277章 把厉风行变内人

凌云不知道苏暖已经起了杀心，平静的说道：“这已经是惯例。”

苏暖沉着脸问：“孩子的来源呢？”

凌云回答：“一般都是买，也有人贩子去别的地方偷。”

苏暖忽然想起前世发生的一件事，跟祭祀有关，只不过那件事高开低走还是被人压了下去。

她已经大概的知道这次祭祀的事情，只是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又问了一句，“我们北地也会祭祀吗？”

凌云摇头，“北地都是流放犯人的聚集地，以前来的犯人多数都死光了，少数通过努力变成贫民，也不会以种地为生，所以没听说有祭祀。”

祭祀这种风气各国都有，只是多数国家用三牲，用人做祭祀的只是因为人命比三牲便宜。

苏暖说道：“我们回去把浮桥铺上，桥下拉网……”

她顿住话语，总不能直接告诉凌云她是想用网救那些孩子吧。

前世的北雪国在北地举行了祭祀，把四对儿童男童女放在穿孔的船上顺水而下。

还有四对儿童男童女被放在八个鼎内……

苏暖在琢磨怎么将那八个孩子换下来，或者想办法阻止这样的祭祀。

凌云突然说道：“这次好像有个什么厉害的法师来举行祭天仪式，所以祭品由原来的八个变成了16个。”

苏暖一怔，对哦，八个下水，八个下锅，这不就是十六个吗？

可前世的八个祭品都是放河里的，其中一个孩子是什么大官的外室子，后来大官发现孩子被当成了祭品，他不能杀本国人，结果就将北地的人屠戮一半。

这件事大概在秋天，本就因虫灾而没食物吃的北地居民无力反抗，所以才会被杀。

渊国以北雪国无故侵犯领土为由向北雪国索取补偿，最终的结果就不太清楚了。

凌云对别国的人不感兴趣，只关心苏暖现在开不开心。

他有些忐忑的问：“这些……你喜欢吗？”

苏暖脑子里都是祭品的事儿，没听清楚凌云问什么，只听见了喜不喜欢。

她以为凌云在问这些东西他将来的媳妇会不会喜欢，于是点头道：“肯定喜欢啊。”

凌云脸上浮现红晕，“那你都收起来。”

苏暖没多想，将东西都收了起来，等以后他要回去时再收点保管费。

说起保管费，从山匪那里弄来的东西都在空间里，程峰回来后就没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