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拱手，“王爷请问。”

“以你的文治武功，完全可以通过科举从政，你又何必走我这里的捷径。我这里虽然是捷径，可是你跟了我，顶多在五王府作个长史，不是浪费了你的才华？”

他微微一笑，“若是没有遇到五王爷，草民的确会参加明年的科举。可是即使如此，因草民太过年轻，十年里必难受重用。既然有际遇遇到五王爷，草民就斗胆前来。跟随在五王爷身边，虽无官职，但是必定能有草民的用武之地。”

我点点头，也不再深究，既然他是个人才，又能为我所用，那就这样吧。刚才那个问题，也就是走个过场，我早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至于为何要跟随我这个名声不显的王爷，他自然有他的考量。现在还没有到我准备夺储的时机，所以不会问他类似的问题。

我招呼他在书桌旁坐下，“刚好手头有一件事情，你也来参详参详”，我并不太担心他的忠心，或者他会不会是哪一方势力派来的，因为至少五年内，我不会对我的那些兄弟有大的动作，自然不怕有人探听。

他面色坦然地过来，直到见了我手上的情报，才知道此事干系甚大。面上不禁露出些感激地神色，大概是觉得我对他比较信任。

对我来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是狗屁。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信任，我给的信任都是有前提的。

他没有着急给什么意见，而是仔细的询问了一些情报上没有的细节，我很满意他的沉稳。然后他提了几点建议，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考，才得到了结论。而他拿到情报后不过片刻的时间，可见他的机智和谋略。

我和他就细节仔细的讨论了半个时辰，才敲定了最后的方案。小九并没有参与我们的讨论，因为他被我留在了床上，运动了一下午，这会儿睡得正熟呢。

**********

事件解决后，老皇帝又下了个密旨给我们，准许我们在江南游玩三个月。我想他是有私心，想让我多陪小九一段时间，想让小九无忧无虑的过一段时间。他还赏了一座宅院给我们，这种圣旨也绝无仅有了吧，把一座宅院赏给两个儿子。

我安心的住了下来，就当是度假了。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小九在这里，老皇帝怎么都会保证他的安全和利益，而且每天各方面的情报还是源源不断地送了来。

*********

和小九泡在浴池里，他帮我按捏着肩膀，我淡淡问道：“小九以前说想要个孩子，现在改变主意了没有？”

他手一顿，摇了摇头，“那时候年纪小，现在都想通了，我只要五哥就足够了。”

是么……

梅妃的娘家在她去世后就已经失势，老皇帝不想让他们有机会利用小九，把小九置于争权夺利的危险之地，所以放任了这件事。十分嫉恨梅妃的皇后暗中完成了这件事，我不知道林贵妃有没有参与，即使有，我也不会太吃惊。

梅妃有一个同母的妹妹，嫁给了一个户部的官员。后来，那官员获罪，家族的男人流放，女人和孩子充为奴籍了。

不过在老皇帝的保护下，小九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是有一些亲戚的。他成年出宫之后，梅家已经式微，没什么人丁了。

梅妃的同母妹妹所生的小女儿充为官妓时只有一岁，小九想要个孩子的时候，她八岁，一直待在官妓的教坊，和她的母亲在一起。我将她买了出来，养在一处，除了一个送饭的哑婆子，再也没人知道她。养到如今已经十五岁了。

我每月会见她一次，她的相貌越来越像九儿，性情被我调教得极为温顺。她几年来，只见过哑婆子和我两个人，只和我说过话。她不太聪明，刚来的时候还会哭着找娘，渐渐的就忘记了，我给她改了名字叫云儿。

每月见面的时候，我会教她认几个字。然后只给她读了女则和四书，我把她教得像一张白纸一样干净。大多数的贵族家庭都是这么教养女孩儿的。

我不恋童，也不怎么喜欢养成游戏，所以也没有刻意做什么。但不知为什么，她从小就开始努力取悦我。她会本能的感受我的喜好，然后把自己塑造成那个样子。

虽然她和小九长得很像，或许更美些，可是我对她没有太大的兴趣。一开始我的目的就很明确，让她生一个孩子，像我又像九儿的孩子。

“真的不想要吗？”，我转身把九儿拥进怀里，轻托着他的臀，含笑问道。

“嗯”，他点点头，双臂揽着我的脖子，“我只要你，五哥……五哥会一直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