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舍成妾,我反手抢系统逆袭(387)
这一个月他不是在装病,就是在装死。
原本日日习武的习惯一招被打破,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爬满虱子,满是不自在。
想溜下床,苏遇还盯得紧。
“正好趁此给你补补身子。”
苏遇这样讲,语气却很是不耐烦。
他被父亲带回,成为军中军医,至今已有四年了。
林景行跟苏遇也当了四年的兄弟,却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何能逃过洛岚的夺舍,这几天几乎天天追问。
苏遇不仅不肯理他,还被问得满脸厌烦。
林景行心里的疙瘩就更大了。
“我二弟都知道,为什么只瞒着我?”
“二公子是自己知道的,你若有脑子,就自己猜。”
苏遇没好气。
刚要硬气的林景行又被怼的没了脾气,他盯着床幔开始冥思苦想,苏遇到底瞒了他什么……
与此同时,京都城中。
林思齐返京的车马未到,两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先一步送到了。
朝堂上,少年皇帝挺胸抬头地坐在龙椅上。
身后是垂帘听政的赵太后。
堂下,则是立于百官之首的叶疏辰。
军报呈于朝堂,一封出自傅乐言之手,一封则来自北郡。
傅乐言所写的军报被当朝宣读后,赵太后拧着眉毛,怒喝了一声:
“三千重兵把守,竟让北贼潜入城中烧了粮仓,还险些引起城中百姓相互厮杀,这林景行着实守城不利,该重重责罚!”
第266章 口舌之争
傅乐言这军报其实写了两份。
一份言简意赅地“记录”了南郡城的现状。
另一份则遵循赵太后之意,“公正”地记录了林若初作为大周第一女官,运粮这一路上的行为表现。
今日只议这第一封。
“虽以三万兵马赢了北境一万兵马,但城中粮仓被烧,百姓厮杀,伤者无数,更是杀得城里城外浮尸遍野,恐有疫病之祸事。”
这份与其说是记录,但明眼人都听得出,这是在借着求朝堂支援,告林景行的黑状。
太后与长公主一派的争端这几年已经初见端倪,但太后的人如此剑拔弩张,公然针锋相对的,这还真是头一遭。
朝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都有了思量。
圣上年纪渐长,太后这是不想再等了。
“守卫粮仓乃守城要务,竟然任凭北境奸细潜入城内而不知,任其烧毁粮仓,惹城内百姓陷入困苦,拖延了向北送粮的时间,便是要耽误北方战事,此事事关重大,林景行难辞罪责!”
叶疏辰身后一官员,立刻挺身而出,顺着太后话夸大其词道。
此言一出,丞相一脉的官员随即附和。
“确实如此。”
“怎能放任粮仓被烧。”
“对方只有一万余人,我方可有三万守城兵,如此压倒性的优势,这损失着实大了些。”
“确实该治林景行一个失察之罪。”
“还好镇国侯之子裴青率粮队及时赶到,这才没酿成饥荒之患。”
“若是引发瘟疫,那是大灾,林景行未免太过失职……”
一言一语的附和中,也有不同的声音。
“一万北境军为何会出现在十三郡腹地?”
“城中百姓死伤严重,到底死伤了多少?”
“军报上可有写南郡城是否乱了,粮食是否够用?还需再调派多少?”
“剿灭一万北境军,那三万守城军损伤如何?若是能不费兵卒便给北境以重创,这是守城将领之功啊,只揪着错处罚,不根据好处赏,怕是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啊。”
“如今北境大军南压,正于北郡城外对垒,正是用兵之际,此等情况下,治少将军的罪,这不是给北人以可乘之机吗,这实属不妥啊,望太后、圣上三思。”
赵雅贤和叶疏辰未发一言,任凭听着朝堂群臣争论。
其实这事争不出结果。
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个风向,太后不过是借着这事表明自己对林家军不满的立场,往后自然有有心攀附之人,替她去寻林家的错处。
比如立在朝堂上,始终未发一言的永安侯。
他儿入狱一月有余,他奔走至今,尚未寻到转圜余地。
如今太后放出了对林家不满的风声,他岂不是有机会为牧儿寻个出路了?
永安侯低垂着脑袋,谨慎着观察着朝堂局势,将两派纷争皆默默记于心中,脑海中一时思绪万千。
待到这事吵完,赵雅贤才命人,念了第二封军报。
这是北郡的传讯官送来的前线军报:
“北境三万大军压境攻城七日未果,退至五十里外,据前锋探查,后方有五万驻扎,恐随时来犯,请求向北郡调兵以御敌。”
短短三行字,朝堂上的众臣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