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都是人云亦云。欠下赌债的，其实是她小叔子。要债的来催债，陈家人不肯交出小儿子，就把丁氏推了出去，还剁了她一根手指......”

“啧啧，这也太不是人了！”

原先还有些同情陈老六一家的，这会儿在听说他们做过的事情后，一个个都改了口风。

“没想到，这一家子都是满肚子坏水啊！”杨捕头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按照尸体的腐烂程度，陈老六一家应该是在丁氏被逐出家门后不久遇害的。

他可不信这是巧合。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他亲自去了一趟四季赌坊，询问他们丁氏被砍掉一根手指是什么时候。

“杨捕头明鉴啊，那手指可不是咱们剁的，是陈家人自己动的手！”

“我那是吓唬他们呢，没想真的要谁的命。”

杨捕头觉得很有道理。

开赌坊的说到底也是做生意，做生意自然是要和气生财。真的把人逼急了，对方一死了之，欠的银子就收不回来了。这笔账，他们还是算得过来的。

“除了要债的，陈老六还得罪过什么人？”

“总不会是丁氏回来报仇了吧？”

有人开玩笑地说道。

第121章 不愧是小宋大人

“目前丁氏嫌疑颇大，应该立即缉拿归案。”杨捕头回到衙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京府尹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妇人竟如此心狠手辣，连小孩子都没放过？”

杨捕头面色沉沉地点了点头。

仵作检查过那口水缸，里面大都是驱赶部分，而且来自己不同的五个人。大的骨头难以拆解，便扔进了后院的井里。衣服鞋袜什么的，全都一把火烧了。

凶手杀人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屋子里待了几日。

灶台上收拾得很干净，还有一些吃剩下的饭菜。

“丁氏区区一个妇人，如何能杀了陈老六一家五口？”京府尹眉头紧蹙。“陈老六住的并不偏僻，动手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动静？”

杨捕头想了想，道：“她肯定有帮手。”

“那些人死之前，应该是被割了舌头，亦或是中了迷药。故而，无法呼救。”这是杨捕头的猜测。

“五条人命，杀人碎尸，何其恶劣！”京府尹想想头皮就发麻。

“大人，小的已经拿着丁氏的画像满城搜捕，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杨捕头拱手道。

说起画像，京府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是如何这么快查到丁氏头上的？”

杨捕头没有隐瞒，如实地禀报道：“小的哪有这个本事。画像是小宋大人命人送过来的，说是翻阅卷宗时发现，有几起女童失踪的时间跟丁氏出现在附近的时间相吻合。”

“小宋大人......”京府尹念叨着，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但有一点，他没想明白。宋凛又是如何联想到丁氏的呢？还把画像提前准备好。

“大人可还记得，宋家那位少夫人是怎么来的？”杨捕头道。

京府尹想起那些市井传言，讶异地开口。“难不成，是宋夫人从丁氏手里买下的？”

杨捕头想起宋凛的叮嘱，没有说破。“大人英明。”

“原来如此！”

“果真是无巧不成书！”

案子这么快就有了进展，京府尹自然是高兴的。否则，明日的朝会上，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同时，京府尹再次确认了一件事。

宋凛就是他命里的贵人啊！

每次遇到棘手的案子，宋凛都能在第一时间想到解决的法子。

京府尹思索着，该备点什么谢礼去宋家一趟。

回到府上，京府尹就将此事与夫人说了。

府尹夫人长袖善舞，人也精明。“小宋大人向来独来独往，这礼怕是不能太过打眼。”

“夫人说的是。”这一点，京府尹很是赞同。“宋凛是难得的君子，自然不喜俗物。夫人明面上只需送些吃食布匹，而后在其他方面弥补一二。”

府尹夫人美眸微微转动，心里便有了主意。“听说宋家请了云神医进府替宋少夫人医治，人已经大好了。我瞧着院子里的梅花开得娇艳，不若请宋家两位夫人来府上赏花？”

金银俗物，宋凛肯定是瞧不上的，那便从宋家女眷入手。

宋夫人本就鲜少与人走动，加上娶了姜弥这个傻媳妇进门，就越发不爱出门了。她若是能请动她们，一来可以维系两家的关系，二来正好趁这个机会，帮宋家澄清一下谣言。

姜弥她在宴会上见过几次，总觉得她并非外界传得那般不堪。

真要是个傻的，宋夫人肯定会把她拘在府里。但据她所知，姜弥并没有被关起来，反而时不时地会出门闲逛。京都不少百姓都认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