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谁家好人看这文啊(175)
他不再满足于言语的安慰和偶尔的“偶遇”,开始用更加露骨的眼神和似有若无的触碰撩拨李嫣然。他给她讲才子佳人的风月故事,吟诵缠绵悱恻的诗词,字字句句都像是为她而作,暗示着她的不幸与他的怜惜。
李嫣然何曾经历过这等细腻的情爱攻势?沈聿的冷落和粗暴早已让她对男女之情既恐惧又渴望。徐文渊的温柔体贴、才华横溢,以及那双总是盛满“深情”注视着她的眼睛,让她迅速沉沦,将母亲和嬷嬷的告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一日,秋雨绵绵,花园中无人。
徐文渊将李嫣然约到一处偏僻的暖阁中,美其名曰赏雨品茗。暖阁内熏香袅袅,气氛暧昧。他拿出精心准备的、掺了少许助兴药粉的花茶,亲手奉给李嫣然。
“表妹近日清减了,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他声音温柔,目光灼灼。
李嫣然毫无防备,加之心中小鹿乱撞,接过茶便饮了下去。不过片刻,她便觉得身子发热,脸颊泛红,眼神也迷离起来,看眼前俊雅的表哥更是如同谪仙一般。
徐文渊见药效发作,便顺势握住她的手,诉说着自己如何对她一见倾心,如何心疼她的遭遇,如何恨不能立刻带她远走高飞,逃离这牢笼般的京城……
李嫣然听得心神荡漾,意乱情迷,最后一丝理智也被药物和甜言蜜语摧毁。她半推半就间,便被徐文渊抱上了暖阁内的软榻……
窗外秋雨潺潺,掩盖了暖阁内一度响起的细微喘息和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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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并未逃过沈聿布下的眼线。
凛墨轩书房内,沈聿听着墨刃面无表情的汇报,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哦?竟真到了这一步?”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仿佛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趣闻,“徐文渊……李夫人娘家的那个秀才?倒是好胆色。”
“是。属下已查清,此人表面斯文,实则在外豢养多名‘红颜知己’,惯会哄骗女子,并非良人。”墨刃补充道。
“无妨。”沈聿摆摆手,眼中闪过算计的精光,“他是不是良人,与本侯何干?与本侯那位‘好夫人’更是无关。”
他沉吟片刻,吩咐道:“不必阻拦,也不必声张。让他们继续。盯紧些,该留下的‘证据’,一样都不要少。”
“是。”墨刃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下。
沈聿走到窗前,看着庭院中凋零的秋色,目光幽深。
李嫣然自寻死路,与人无尤。他原本还在思索如何彻底解决这桩令人作呕的联姻,如今倒是省事了。只待时机成熟,李嫣然这顶“绿帽子”,便是他摆脱李家、甚至摆脱东宫牵连的最好借口。
想到东宫,沈聿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近来朝中风云变幻。太子不知为何,愈发荒淫无度,行事越发荒唐离谱,甚至几次在公开场合失仪,引得陛下龙颜大怒,申饬多次却收效甚微。朝中已有不少大臣对太子深感失望,连一向支持太子的帝师李侍郎,也屡屡被太子牵连,声望大跌。
沈聿敏锐地察觉到,东宫之位,恐怕已非铁板一块。陛下年事已高,对太子的耐心显然已快耗尽。此时若再与声名狼藉、且与太子捆绑过深的李家纠缠不清,绝非明智之举。
李嫣然此刻闹出的丑事,简直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他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耐心等待,等待那对野鸳鸯情到浓时,等待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将这一切公之于众。届时,他便是最大的苦主,不仅能顺理成章地休弃李嫣然,彻底摆脱李家,更能以此向陛下表明立场,与日渐失势的东宫划清界限。
至于李嫣然日后是死是活,是否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是否会被她那个“情郎”抛弃……与他沈聿何干?
是她自己先用了那般下作手段,如今又自甘堕落,与人无尤。
沈聿转身,目光望向兰馨苑的方向,眼中的冰冷瞬间化为柔情。
他现在只想尽快处理完这些腌臑事,回去陪他的弄月。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宁静和温暖。
而侍郎府暖阁内,云雨初歇的李嫣然,依偎在徐文渊怀里,满心以为找到了真正的良人,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早已成了他人棋盘上的弃子。
徐文渊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口中说着甜蜜的誓言,眼底却是一片淡漠的算计。这侯府夫人,滋味确实不错,可惜,玩玩也就罢了。
兰馨苑内,几盆精心养护的名贵兰花近日似乎有些精神不济。叶片不如往日翠绿,甚至有一两盆的花苞莫名萎蔫,迟迟不开。
弄月素来心细如发,对这些陪伴她度过无数寂寥时光的兰花更是上心。她起初只当时令入深秋,气候转凉所致,便吩咐云鬓更仔细地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