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谁家好人看这文啊(48)
这些污言秽语,终于不可避免地,钻进了靳长森的耳朵里。
那是在地里干活休息时,几个村里的年轻后生挤眉弄眼地嘀咕着,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不远处的靳长森听清“……那腰细的……搂着不知道啥滋味……靳知青可是享福了……”
靳长森正在喝水,闻言动作猛地顿住。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黑眸里像是骤然凝结了寒冰,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下来。他“嘭”地一声放下水壶,站起身,大步走到那几个后生面前。
那几个后生说得正起劲,冷不丁看见当事人过来,且脸色阴沉得吓人,顿时噤了声,脸上露出心虚和畏惧的神色。
靳长森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过他们:“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威压。那几个后生吓得腿肚子都有些软,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谁告诉你们这些的?”靳长森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凭空捏造,污人清白,你们知道后果吗?”
其中一个后生扛不住压力,结结巴巴地道:“也……也不是俺们瞎说,是……是知青的知青说的……说你们……说弄月嫂子她……”
“杨柳?”靳长森眉头狠狠一拧,眼底闪过厉色。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怒火,目光锐利地看向那几个后生,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我靳长森行得正坐得端,和弄月同志只是单纯的房东与租客、搭伙吃饭的关系。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生活不易,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以后再让我听到谁在背后嚼这种舌根,污蔑她的清白,别怪我不客气!”
他这话说得极重,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不仅是说给这几个后生听,更是说给周围所有竖着耳朵听动静的人听。
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众人都被靳长森这罕见的疾言厉色和那股子慑人的气势震住了。
而另一边,弄月也听到了更加不堪的版本。几个长舌妇故意在她路过时高声议论,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克夫的女人心都野”,“看着老实,谁知道半夜给谁留门”……甚至隐隐暗示小豆丁的来历都不清不楚。
弄月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她可以忍受清贫,可以忍受劳累,唯独不能忍受这盆脏水泼到自己和孩子头上!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默默走开,而是猛地转身,走到那几个妇人面前,眼圈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却带着一种被逼到极致的颤抖和强硬:“你们!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弄月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谁再敢乱说,我……我就去找村长!去找支书!让领导给我做主!”
她平时温婉柔顺,突然这般激动强硬,反倒让那几个妇人一时愣住了。
弄月说完,不再理会她们,捂着脸,哭着就跑向了村长家。
她一路哭着,引得不少村民围观。她也不管不顾,直接冲进村长家院子,见到老村长,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哭得泣不成声:“村长伯伯!您要给我做主啊!我活不下去了……他们……他们那样说我……我还不如一根绳子吊死干净!可我的豆丁怎么办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将连日来的委屈、恐惧和愤怒全都发泄了出来。那张漂亮的桃花面哭得梨花带雨,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惜。
老村长吓了一跳,连忙让她起来:“弄月丫头,快起来!怎么回事?慢慢说,谁欺负你了?”
弄月抽噎着,将那些越传越难听的谣言,尤其是牵扯到靳知青和诋毁她人品的话,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重点提到了杨柳的名字。“……我一个寡妇,名声坏了就是死路一条……他们这是要逼死我和豆丁啊……村长伯伯,您得给我做主,查清楚是谁在背后坏我……”
老村长听得眉头紧锁,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是看着弄月长大的,知道这孩子的品性,那些谣言确实太过恶毒。而且牵扯到知青,这事可大可小。
“行了,丫头,别哭了。这事我知道了。”老村长沉声道,“你放心,村里绝不会允许这种坏风气的!我这就去查,看是谁在满嘴喷粪!一定给你个交代!”
靳长森的当众严厉否认和警告,加上弄月这一哭二闹三上吊(虽然没真上吊)地直接闹到了村长那里,就像两盆冷水,猛地泼在了那盆烧得正旺的谣言火上。
虽然火星未必立刻完全熄灭,但至少,明面上,那些污言秽语瞬间少了很多。村民们都意识到,这事闹大了,而且靳知青和弄月都不是软柿子,再乱传恐怕真要惹麻烦。
而始作俑者杨柳,听到风声后,气得差点咬碎银牙,心里更是恨极了弄月。但她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煽风点火,暂时收敛了起来,只是那双眼睛里,算计的光芒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