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行丈夫的职责。”他答得理直气壮，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睡衣的第一颗纽扣，灼热的掌心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叫醒服务，满意吗，领导？”

弄月被他弄得又痒又麻，残留的睡意彻底跑光，红着脸推他：“不满意！扰人清梦！我要投诉！”

“投诉无效。”顾淮之笑着，再次封住她的唇，手下动作不停，声音模糊在交缠的呼吸间，“内部矛盾，内部解决……”

晨光正好，卧室里的温度却节节攀升。衣衫不知何时被褪去，细碎的呻吟与粗重的喘息交织，编织成清晨最旖旎的乐章。

……

等到一切平息，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弄月浑身酸软地趴在顾淮之汗湿的胸膛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顾淮之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像给慵懒的猫咪顺毛。

“饿不饿？”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带着饕足后的慵懒。

“饿……”弄月有气无力，“但是不想动……都怪你！”

“怪我。”顾淮之从善如流地认错，语气却毫无悔意，“想吃什么？我去做。”

“想吃……王记的蟹黄小笼包，还有李婆婆家的豆浆。”她开始点单，带着点事后特有的娇气。

“好。”顾淮之应得干脆，却没有立刻起身，反而把她往怀里又揉了揉，下巴蹭着她的头发，“再抱五分钟。”

“再抱五分钟包子就卖完了……”弄月小声嘀咕，却也没推开他，反而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脸颊贴着他结实温热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觉得安心又满足。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谁也不说话，阳光一点点移动，空气中弥漫着亲密过后特有的暖昧和温情。

最终还是顾淮之先打破沉默，他微微支起身，看着怀里脸蛋红扑扑的小女人，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要不……我们一起去买？就当晨间散步。”

弄月想了想，点了点头。

于是，半个小时后，附近早餐店的老板和熟客们，就看到这样一幕：那位气质不凡、经常来接弄干部的顾先生，穿着简单的休闲服，牵着同样穿着随意、素面朝天却难掩清丽的弄月，一起排队买包子豆浆。

顾淮之细心地帮她擦干净公共餐桌，掰开一次性筷子磨掉毛刺才递给她。弄月咬开汤汁饱满的小笼包，烫得直抽气，顾淮之连忙递上豆浆，一边轻声责备“慢点吃”，一边用手给她扇风。

两人之间那种自然流露的亲昵和默契，仿佛自带结界，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吃完早餐，两人手牵着手，慢悠悠地往家走。路过水果摊，顾淮之停下来，挑了几个弄月喜欢的软桃。路过花店，又买了一束带着露水的香槟玫瑰，直接塞到她怀里。

“干嘛突然买花？”弄月抱着花，低头嗅了嗅，嘴角忍不住上扬。

“哄领导开心。”顾淮之揽着她的肩，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希望领导看在这束花和早上‘辛勤服务’的份上，批准我下午去钓鱼玩两个小时。”

弄月噗嗤一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准了！”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织在一起，仿佛再也分不开。

这就是他们无数个黏糊日常的缩影——没有惊天动地的浪漫，只有浸染在烟火气里的亲密无间和细水长流的陪伴。

他是她的狐狸精，是她的专属厨师和跑腿，更是她最坚实的依靠和最温暖的港湾。

而她，是他心甘情愿被“收编”的全部理由，是他忙碌人生中最甜蜜的羁绊和最柔软的归宿。

第10章 番外：白头偕老，生死相依

岁月，像一条温柔而沉默的河流，悄无声息地带走了青春与矫健，却将某些东西沉淀得愈发醇厚。比如，爱。

顾淮之和弄月，都老了。

顾淮之不再是那个身姿挺拔、一个眼神就能让商场对手胆寒的“男狐狸精”。

岁月染白了他的鬓角，在他曾经俊朗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那双深邃的狐狸眼也变得有些浑浊，但当他看向弄月时，里面盛放的温柔与专注，却比年轻时更加浓烈，像一坛窖藏了半个世纪的老酒，醇香醉人。

弄月也早已不是那个在基层岗位上风风火火、怕丢编制的“小唯物主义战士”。

她退休多年，青丝成雪，身姿不复当年的窈窕，但眉眼间的从容与清澈，却从未改变，反而因岁月的洗礼，更添一份静好。

他们住在江城近郊一个安静的院子里，这是顾淮之在他们金婚那年买下并亲手设计的，有弄月喜欢的玻璃花房，有顾淮之可以晒太阳、下棋的露台，还有一片小小的菜园。

这天清晨，阳光和煦。顾淮之拄着拐杖，慢慢踱步到院子里的玫瑰丛前。他的手有些颤，但依旧仔细地挑选了一支开得最盛的、带着露珠的红玫瑰，小心地剪下，剔掉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