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谁家好人看这文啊(590)
“哟,大外甥起这么早?”雷烈挑了挑眉,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甚至还故意侧了侧头,让那个痕迹更加显眼,“怎么不多睡会儿?年轻人要多休息才能长身体。”他俨然一副“长辈”关怀小辈的口吻。
那枚吻痕像是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了凌墨的心脏,瞬间点燃了他压抑了一整夜的怒火和嫉妒。他盯着那个痕迹,眼神阴鸷得能杀人,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不要脸的……臭狗。”
他的声音不高,却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厌恶和鄙夷。
雷烈非但没生气,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夸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甚至带着点嘚瑟。他关掉火,转过身,双手抱胸,倚在流理台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凌墨,语气轻佻:
“啧,怎么跟姨夫说话呢?”他伸出食指,故意点了点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眼神挑衅,“这就受不了了?这就嫉妒了?没办法,谁让我是正牌男友呢?我家弄月就喜欢给我盖章,宣示主权,懂吗?大、外、甥?”
最后三个字,他拖长了音调,充满了戏谑和胜利者的炫耀。
凌墨的拳头在身侧骤然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额角的青筋跳动,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几乎要让厨房的空气都凝固起来。他看着雷烈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着那枚刺眼的吻痕,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夜听到的细微声响和今早弄月可能慵懒疲惫的模样……
杀了你!
我一定要杀了你!
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咆哮。但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动手,小姨会难过的。
他死死地盯着雷烈,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黑色的风暴,最终,他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类似野兽般的低吼,猛地转身,带着一身几乎要实质化的戾气,摔门离开了厨房。
“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厨房的玻璃都在嗡嗡作响。
雷烈看着被他气得几乎失控的凌墨,得意地吹了声口哨,心情好得不得了。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觉得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光荣的勋章。
他哼着歌,继续翻动着锅里的煎蛋,仿佛刚才那场短暂的交锋只是早餐前一段有趣的小插曲。
而摔门出去的凌墨,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疯狂和决绝。
臭狗……
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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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凌墨和雷烈之间的“争宠”几乎摆到了明面上,且手段层出不穷,让弄月心力交瘁。
凌墨将“脆弱依赖”发挥到了极致。他会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噩梦”在深夜敲响弄月的房门,需要她长时间的安抚才能“勉强入睡”;他会坐在茶室最显眼的位置,用那种带着忧郁和渴望的眼神,无声地谴责着每一个与弄月多说两句话的男客(尤其是雷烈);他甚至“不小心”打碎了雷烈送给弄月的一个茶杯,然后红着眼圈道歉,说自己手抖没拿稳。
而雷烈,则用他阳光直球的方式疯狂“刷存在感”。他几乎长在了茶室,对所有试图靠近弄月的雄性生物(包括快递小哥)都报以警惕的目光;他会当着凌墨的面,无比自然地亲吻弄月的脸颊,搂她的腰,凑在她的耳边说着情侣间的悄悄话;他甚至买了个巨大的、印着两人合照的抱枕,强行塞进弄月的卧室。
两人私下里的火药味更是浓重。在弄月看不见的角落,眼神厮杀、语言互怼是家常便饭。
“装,继续装,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雷烈冷笑。
“总比某些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蠢货强。”凌墨反唇相讥。
“呵,至少弄月喜欢我这‘蠢货’。”
“她只是同情你。”
弄月被夹在中间,感觉自己像个不断被拉扯的橡皮筋,脑瓜子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地跳。她渴望片刻的宁静,渴望能暂时从这两个精力过剩的年轻雄性斗争中抽离出来。
这天下午,两人又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关于谁去给弄月买她突然想吃的杨梅在客厅里杠上了,声音一个比一个大,互不相让。
“我去!我知道弄月喜欢吃哪家!”
“你知道什么?那家太酸,小姨更喜欢甜一点的!”
“放屁!我上次买的就是那家,她全吃完了!”
“那是她不想浪费!”
弄月看着眼前这两个吵得面红耳赤的大男孩,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烦躁涌上心头。她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无声地叹了口气,决定暂时逃离这个“战场”。
她站起身,没有惊动吵得正投入的两人,径直走向了书房角落那个存放珍贵茶叶的紫砂罐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