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信如愿以偿的抱着叶宁,亲昵的将人搂在怀中,很快沉入了睡眠,或许叶宁是真的有安神助眠的功效,蒋长信没有再做噩梦,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天色亮堂起来,蒋长信和叶宁盥洗完毕,一打开门,便看到了程昭站在外面。
程昭局促的揪着自己的衣服角,看到蒋长信一惊,好似受惊的小鹿一般,蹦起来便要跑。
“去哪里?”于渊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子,将人拽过来。
“放手啊!”程昭挣扎:“你别揪我,衣裳都开了!”
蒋长信已经走出来,程昭跑也跑不掉,只好站定下来,比刚才还要局促,很是扭捏的道:“我……我……主子爷,昨天的事儿……是我太冲动了,我犯浑……主子爷你别往心里去。”
蒋长信道:“为何要道歉?”
程昭道:“我昨天……”
蒋长信打断他的话,道:“你什么错也没有犯,根本不必赔礼。”
“主子爷?”程昭吃惊的抬起头来。
蒋长信凝视着他,道:“你不只是程昭,你还是我的族弟。”
程昭慢慢张开嘴巴,似乎觉得用鼻子呼吸实在太过紊乱,只能张大嘴巴捯气儿,肿得好似桃子的眼眶更加通红,双眼朦胧起来,嗓子里发出一声呜咽。
突然,程昭扑过来,一把抱住蒋长信,大哭道:“主子爷!!”
叶宁掏了掏耳朵,声如洪钟,底气十足,看来是没事儿了。兄弟俩说开,没有什么芥蒂,那是最好的。
程昭哭得很是凶猛,蒋长信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一会子有人该吃味儿了。”
程昭拖死狗一样坠着蒋长信,蒋长信可是有家室的人,这般与旁人搂搂抱抱,虽然是有血缘关系的族弟,但在蒋长信这般顾家之人的心中,那是万万不可取的。
叶宁眨眨眼,摇手道:“无妨,没关系的,抱罢。”
蒋长信:“……”宁宁是一点味儿也不吃啊。
于渊拉住程昭的后衣领,道:“走罢。”
“哎!你怎么又拽我领子,放开我啊,放手,你这个死木头疙瘩!”
蒋长信和程昭的芥蒂解开,众人的气氛又变得轻松起来。
程昭侃侃而谈的道:“主子,那个青梅酿奶,也太好喝了罢!奶香醇厚,还有一点点花香,滋味儿甘甜,回味无穷啊!”
的确,叶宁在牛奶中加入了青梅酒,酒气虽然不大,但给牛奶提升了甘醇回味的口感,更加绵长,点缀着干桂花提香,蜂蜜润口,层层叠叠的滋味儿套在一起,自然是好喝的。
尤其桂花酿酿是无茶底版的奶茶,便算是下午喝或者晚上喝,都毫无负担,不需要害怕失眠。
蒋长信听他提起青梅酿奶,恍然大悟,这就是宁宁做给自己,却被程昭截胡的吃食?
程昭是唯一喝过青梅酿奶的,十足有发言权,道:“主子,您就该把这味饮品,加在铺子的菜牌子上,一准儿卖得好!”
叶宁道:“当真?”
“自然,真真儿的!我的口味,绝对刁钻,连我都说好喝!”
叶宁笑起来:“我也这么打算的,除了桂花酿奶,我还打算在研究几味奶茶。”
“奶……茶?”程昭奇怪,闻所未闻,不知是什么。
正说话,于渊突然走入铺子,低声道:“杨世仝又来了。”
说完,眼神不太确定的看向程昭。
程昭翻了个白眼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放心,我不会闹事儿的,我也有分寸的好罢!”
叶宁担心的看向蒋长信,道:“你避一避。”
蒋长信点点头,道:“杨世仝第二次来,不知预意何为,你自己也要小心。”
叶宁道:“放心,你们上二楼。”
蒋长信、程昭和于渊三个人进了二楼的雅间,很快,杨世仝前呼后拥的走了进来。
叶宁亲自迎上去,脸上没有谄媚,当然也不会过于冷淡,和接待每一位食客一模一样,道:“杨大人大驾光临,不知今日可是来吃食的?”
杨世仝干瘪的眼珠子上下打量叶宁,道:“来食肆,不是吃食,还能是为了什么?”
叶宁一笑,道:“上次杨大人到了我的小店儿,所有的吃食一口未动,想必是小店的规格太小,入不得杨大人的法眼,今日杨大人眼前,必然不是只为了吃食。”
杨世仝多看了叶宁一眼,眼神从之前的不屑一顾,稍微提起了一些精神头。
他也没有去二楼,而是捡了一张桌子坐下来,身边的护卫打手团团围住,架势排场之大,旁边根本不敢有人接近。
杨世仝道:“想必你也知晓,中秋团圆节那日,是太皇太后老人家的寿辰。”
太皇太后资历深厚,德高望重,杨世仝纵使是个佞臣,也不好得罪了老人家,招致众怒。曲音以前是大长秋,侍奉过太皇太后老人家,得到过老太太的青眼,杨世仝想要将曲音挤怼下去,自然要讨好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