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清漪，则蜷缩在阵法另一端，体内充斥着不属于她的、庞大却难以驾驭的冰冷力量，痛苦地呻吟着，伤势似乎被这股力量暂时压制，但状态极其不稳定，更谈不上什么痊愈。

天空中的巨大投影，也将这最终的结局，清晰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一片死寂。

姜燃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满意的、冰冷无比的笑容。

她的目的，达到了。

【警告：核心剧情彻底颠覆！目标墨宸修为尽废，灵根已失！任务……】

系统的警告声再次响起，但充满了混乱和矛盾，因为与此同时，

【叮！目标墨宸忏悔值+10！+10！+20！……忏悔值持续暴涨！已达到90%！即将完成！】

系统的逻辑几乎要彻底崩溃了！

任务目标被废，但忏悔值却接近完成？这完全违背了它的核心数据库！

姜燃根本懒得理会系统的混乱。

她转身，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凌天衍，扫过台下那些惊恐万分的弟子，最后掠过如同死狗般的墨宸和痛苦呻吟的柳清漪。

"戏看完了。"她淡淡地说了一句，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诛仙台上空，仿佛从未出现过。

【宿主！任务目标状态极差！忏悔值还差……宿主为何离开？后续……】

系统焦急地询问，它完全无法理解姜燃的行为。

姜燃的声音在飞行中显得异常平静："离开？当然要离开。难道还留下来跟他们吃顿饭？"

"系统，动动你生锈的脑子。现在的墨宸，一无所有，道心破碎，尊严扫地，。而那个白月光，得到了力量却可能无法承受，还要面对一个废物的道侣和无数觊觎她体内灵根的人。"

"你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当他们互相折磨，当墨宸在无尽的痛苦和屈辱中，日复一日地回味今天的一切……他的忏悔值，是会减少，还是会……越来越多？"

"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待收获就好。这才是最高效的‘任务完成’方式，不是吗？"

系统彻底沉默了。它那简单的逻辑无法处理如此复杂的人性博弈，但姜燃的话，以及那还在缓慢增长的忏悔值，让它第一次产生了某种"困惑"和"敬畏"。

它选择了闭嘴，进入了彻底的观望模式。

诛仙台上，只留下了一片狼藉、无尽的恐惧和一个烂摊子。

而姜燃，已然远去。

真正的报复，从来不是简单的杀死。

而是让他们活着，在绝望和痛苦中，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而她，只需静待花开。

第30章 冷情道君的白月光替身30

姜燃离开了天衍宗，如同蛟龙入海，再无束缚。

化神期的修为让她足以在这片广袤的修仙界恣意纵横。她游览名山大川，探寻古迹秘境，偶尔路见不平，也会随手管上一管，心情好了，指点一下偶遇的低阶修士，心情不好，便隐匿行踪，独来独往。

系统似乎彻底被她那套"高效任务论"镇住了，虽然偶尔还会机械地扫描一下任务进度，但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沉默。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它都会用一种近乎梦游般的语气汇报：

【叮！目标墨宸忏悔值+5…】

【叮！目标墨宸忏悔值+8…】

【叮！目标墨宸忏悔值+10…忏悔值总额已达99%…持续缓慢增长中…】

这日，姜燃正坐在一处云雾缭绕的山巅，品尝着当地特产的灵茶，欣赏着云海日出。系统那带着明显困惑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宿主，系统无法理解。根据数据库模型，任务目标在遭受重大打击后，忏悔值应在达到峰值后逐渐回落或趋于平稳。为何目标墨宸的忏悔值在任务结束后，依旧保持稳定增长趋势？宿主是如何预判到这种结果的？】

姜燃放下茶杯，看着翻腾的云海，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玩也玩得差不多了，正好，带你去看看现场教学，你就明白了。"

她身形一闪，撕裂虚空，下一刻，便已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天衍宗外围。以她如今的修为，宗门大阵形同虚设。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如同一个幽灵，隐匿在阴影之中，神识轻易地覆盖了整个宗门，很快便锁定了墨宸的位置。

此刻的墨宸，早已不复往日冷情道君的风采。

他住在最偏僻、灵气最稀薄的外门杂役区的一间破屋里，衣衫陈旧，面容憔悴，眼神浑浊黯淡，身上甚至带着酒气。

修为尽废、灵根被夺的他，连最基础的引气入体都做不到，彻彻底底沦为了一个凡人，甚至因为根基受损，比普通凡人更加虚弱。

最初的一段时间，碍于柳清漪和宗门那点可怜的颜面，倒也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欺负他，只是无尽的冷眼和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