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招了,我真不是万人迷/为什么加班狂魔也能成为万人迷啊+番外(39)
凯恩眉头紧锁,对厄斐霍斯的用词很不满,但更关注实质:“长官,维纳德上将的邀请…风险未知。旧港灯塔地形复杂,易于设伏。”
慕泽缓缓睁开眼,暗金色的眼眸深处锐光闪动。
“先回基地。”
第27章 虫族上将(二十四)
帝星的旧工业区。
高耸的烟囱沉默地刺向夜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废弃的“旧港灯塔”是这片钢铁坟场中最高的地标,斑驳的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幽光。
它早已失去指引的功能,如今更像一座囚笼,一座墓碑。
慕泽独自一虫,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过废弃厂房的阴影,抵达灯塔基座。
凯恩和厄斐霍斯被他留在外围的战术节点上,监控着所有可能的伏击点与撤离路线。
厄斐霍斯友情提供的“小玩意儿”已悄然布设。
这既是防御,也是监听。
慕泽不需要护卫进入这座塔,这是他与维纳德之间,迟来了太久的清算。
灯塔内部比外部更加破败。
铁制的旋梯锈蚀严重,踩上去发出阵阵令虫牙酸的呻吟。
狭窄的空间被黑暗吞噬,只有高处安全屋门缝下透出的一线光芒,如同黑暗中一只窥视的眼。
慕泽拾级而上,步伐沉稳,靴底敲击金属的声音在死寂的塔内回响。
暗金色的眼眸在昏暗中凌厉闪动,精神感知如同一张无形的蛛网,细致地扫描着每一寸空间。
只有高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精神波动,紊乱、压抑,如同风暴来临前闷雷滚动的海面。
推开顶楼安全屋沉重的铁门,刺目的白光瞬间涌出。
这里曾是信号控制室,如今只剩下废弃的操作台和剥落的墙皮。
巨大的弧形观察窗蒙着厚厚的灰尘,窗外是冰冷而广阔的夜景,与远处核心区的璀璨灯火如同两个世界。
维纳德·马格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金色的发丝在顶灯照射下失去了白日的耀眼光泽,显得有些黯淡。
他高大的身形在空旷的房间里投下长长的、孤寂的阴影,肩背绷得极紧,像一张拉满的硬弓。
他没有回头。
只有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响起,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属于第一军区上将的疏离与强硬,却掩不住尾音深处细微的颤抖。
“你来了。托贝利斯殿下的约,看来你听进去了我的忠告。”
忠告二字咬得极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怼。
慕泽反手关上铁门,隔绝了塔内盘旋的阴冷气流。
他走到房间中央,与维纳德保持着几步的距离,目光落在他绷紧的后背上。
“你的警告很明确,马格上将。而这里…”
慕泽环视了一下这压抑、冰冷、充满腐朽气息的空间,语气平淡无波。
“似乎比白金之殿的邀约更符合我们立场协调的需求?或者是更符合你心里叙旧的期待?”
他刻意用了维纳德在议会回廊里的措辞,带着一丝冰冷的探究。
维纳德猛地转过身。
苍蓝色的眼眸不再是被浓雾笼罩的冰海,而是燃烧着痛苦、焦灼与一种被自身欲望灼烧到近乎崩溃的火焰。
脸上精心维持的冷硬面具彻底崩裂,目光死死攫住慕泽,却并非攻击,而是一种濒死般的、对唯一光源的贪婪渴求与无法承受其光辉的刺痛。
“立场协调?”
维纳德的声音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嘶哑,在空旷的塔顶回荡,撞击着冰冷的金属墙壁,更像是困兽绝望的悲鸣。
“慕泽,你是这样认为我的?”
“你能看着我么?”
“看看这个站在你面前的虫…看看这张连我自己都唾弃的脸!”
“在那颗该死的、被虫神遗忘的垃圾星球上,在你…在你像劈开黑暗的光一样降临之前!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样子的么?!”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仿佛肺部被撕裂的杂音。
那些被强行压抑在帝国上将光鲜外表下,属于废墟中那个濒死军雌的记忆,如同挣脱锁链的凶兽,咆哮着冲垮了他用无数军规和自我厌弃筑起的堤坝。
目标却总是他自己。
“我躺在污水和血泊里,精神海像被星兽撕咬过一样千疮百孔,脑子里全是基地被淹没时战友的惨叫和我雌兄死亡时扭曲的脸!”
“那群鬣狗一样的渣滓想把我拖去地下研究所当实验材料切片!那时候…那时候你在哪?你在哪?!”
“你就像…就像神罚降临的裁决之刃,劈开风暴和星兽的喉咙!一刀!就一刀!然后你垂眸,问我…还活着?”
维纳德向前踉跄了一步,不是逼近,更像是被内心的痛苦压垮了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