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招了,我真不是万人迷/为什么加班狂魔也能成为万人迷啊+番外(72)
像是即将被黑暗吞噬的烛火,在挣扎、跳动。
“长官,他…”医疗官的声音带着惊骇。
“准备最高剂量神经镇静剂!强行注入!”
维纳德厉声下令,手已按在紧急通讯按钮上,准备随时呼叫支援。
然而,就在这股痛苦达到顶峰的瞬间,卡厄斯那双逐渐被死寂占据的眼眸,似乎捕捉到了观察窗的方向。
或者说,捕捉到了维纳德身后通道入口即将出现的身影。
一股超越极限源自本能的求生欲,如同回光返照般爆发!
“慕…泽……”
一声仿佛被砂纸磨过的气音,艰难地从卡厄斯的喉咙里挤出。
维纳德猛地回头,只见慕泽裹挟着寒流出现在通道口,暗金色的眼眸牢牢锁定住了这惨烈的一幕。
慕泽向维纳德点点头,便一步踏入了病房。
空气中弥漫着狂暴的能量和某种诡异的精神污染,慕泽径直走到卡厄斯床边。
垂眸看着他,神情似冷似悲。
“卡厄斯,告诉我,你想活么?”
仿佛一道惊雷,卡厄斯涣散的瞳孔竟然因为这句话艰难地聚焦在了慕泽的脸上。
慕泽的声音没有怜悯,只有清晰的淡漠。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心脏”是什么?“涡流”里有什么东西值得托贝利斯和长老会如此疯狂?”
可卡厄斯没有回应慕泽的话,反而嘴唇蠕动着,艰难开口:“是钥…匙…”
慕泽眼神凝重,追问道:“这是什么?“心脏”还是“涡流”是钥匙?”
“代…价…”
卡厄斯眼中翻涌的痛苦和怨恨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他死死盯着慕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吐出破碎的音节。
“钥匙…不是…东西…”
“是…虫…”
“祂…需要…容器…”
“心…心脏…是…引…子…”
“涡…流…门…开了…”
“托贝…利斯…不是…第一…个…”
“失…败…品…都…死…”
“长老…会…侍奉…祂…”
“慕…泽…你…也…是…”
“祂…看…上…的…”
卡厄斯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却越来越微弱,如同风中残烛。
最后几个字甚至是无声的唇语。
但他眼中刻骨的情绪却清晰地传递了出来。
在即将失去意识归于沉寂的刹那,那双深紫色的瞳眸水色盈莹,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纤长的睫羽,堪称绮丽的面容带着触目惊心的脆弱与凄美。
“求你…救救我…”
“我…想活…着…”
“呃——!”一声短促到极致的哀鸣后,卡厄斯绷紧的身体骤然瘫软。
仪器上疯狂跳跃的曲线瞬间拉平,变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深紫色的眼眸彻底失去了光彩,脸颊上的纹路,也在这一刻如同枯萎的藤蔓般迅速黯淡、消失。
病房内死寂一片。只有仪器单调的“滴——”声宣告着生命的终结。
维纳德沉默地走进来,看着床上失去生息的虫,眼神复杂。
“他最后说了什么?”维纳德低声问。
慕泽站直身体,暗金色的眼眸深邃如渊。
卡厄斯的话语在他的脑海内组装。
钥匙是虫。不是物品。
“祂”需要容器。 一个存在的意志。
心脏是引子。那颗暗金色的诡异心脏,是启动某种仪式的关键。
涡流里重要的是门。通往某个地方的入口。
托贝利斯不是第一个尝试者。之前有失败品,都死了。
长老会侍奉“祂”。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更高层次的目标。
而他也是“祂”的目标。
“他说了很多,也证实了很多。”
慕泽的声音冷得像冰。
“最重要的是,“钥匙”是活物。而托贝利斯,极有可能是一个试图掌握“钥匙”的疯子。”
他没有提及关于自己的那句话。
维纳德神情微愣,显然被这巨大的信息惊骇住了。
“活物钥匙,容器,侍奉“祂”…这听起来…”
“听起来像是更古老的、更黑暗的东西。”
慕泽目光移向卡厄斯冰冷的尸体,沉默片刻,道:“他结局不该是这样。”
维纳德无言,但他看着慕泽的神情,忽而轻声道。
“需要我把他的痕迹清理掉么?想起来,第一军区的收容所近期在维修。”
“只好拜托你帮忙收容一下卡厄斯的身体了。”
慕泽猛地抬眸看向维纳德,雌虫苍蓝的眼眸回视着他,神情自然地像是在做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哪怕这代表着,远超这个世界虫族的认知的事情。
“你…”慕泽罕见地有些无言。
“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做到么?”
“为什么不可以?”维纳德微微俯身贴近,似乎真觉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