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招了,我真不是万人迷/为什么加班狂魔也能成为万人迷啊+番外(77)
眼见着马上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阿努特瞬间肝胆俱裂,语无伦次地嘶吼。
“够了!”托贝利斯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阿努特·埃博拉,你的贪婪蒙蔽了你的双眼,你的愚蠢葬送了你的价值。你以为,白金之殿的眼睛,真的会被你那拙劣的谎言和长老会卑劣的算计所蒙蔽?”
侍从无声地上前一步,手中托着一个造型奇异的白金圆盘装置,中心镶嵌着一枚流转着暗红光芒的晶石。
“你背叛了帝国的精神象征,妄图弑君。”托贝利斯的宣判冰冷无情,“你的结局,将是对所有心怀不轨者的警示。”
阿努特发出绝望的咆哮,周身能量爆发,试图做最后的反抗。
然而,在托贝利斯那融合了禁忌力量的精神威压面前,他如同陷入琥珀的飞虫,动作瞬间凝滞!
侍从启动了装置。
一道暗红色的光束无声射出,精准地笼罩住阿努特。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痛苦的哀嚎。但厅堂内所有目睹这一幕的虫,包括那些训练有素的侍从,都感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和恶心!
阿努特的身体在暗红光柱中…融化了。
如同高温下的蜡像。
坚固的将军制服消融,露出下面强健的肌肉组织。接着,肌肉纤维肉眼可见地分解,露出森白的骨骼。骨骼并未坚持多久,也如同被强酸腐蚀般软化、塌陷。
皮肤、毛发、内脏…一切物质都在那暗红光芒下被分解,化作一滩不断冒着气泡、散发着诡异甜腥味的浓稠血水!
整个过程快得令虫窒息,又慢得足以让恐惧刻入骨髓。
阿努特那张曾经威严、此刻因极致恐惧而扭曲的脸庞,在融化的最后时刻凝固,成为所有旁观者永恒的噩梦。
几秒钟后,暗红光柱消失。
原地只剩下一滩面积不大却触目惊心的粘稠液体。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令虫作呕的气味。
死寂。绝对的死寂。
只有托贝利斯轮椅转动时,木质部件发出的轻微“咯吱”声。
他操控轮椅来到那滩污渍前,浅金色的眼眸俯视着,里面没有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虚无和深深的疲惫。
“清理掉。”他淡漠地吩咐,仿佛只是扫除了一粒尘埃。
第51章 虫族上将(四十七)
托贝利斯至今仍记得第一次触摸星舰操纵杆的触感。
那是他十八岁生日时,偷偷潜入皇家港的夜晚,指尖传来的凉意让他浑身战栗。
他一直有一个计划,那就是驾驶着星舰与环游宇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否真有书中所描绘的那般引虫神往。
这不是一时兴起,相反,他早就蓄谋已久。
冒险或许刻入了每一个叛逆孩子的血脉,它无时无刻不在诱导着托贝利斯,推动着他踉跄奔跑。
“殿下不该在这里,很危险。”
机械师恭敬却显得格外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托贝利斯并不觉得难堪,毕竟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他知道他们关心他的安危,却不知这句警告恰是命运最辛辣的预言。
在白金之殿的穹顶下,他总能听见风掠过琉璃瓦的呜咽。
那些用稀有金属锻造的窗棂,将浩瀚星河切割成囚笼的栅栏。
雌父教导他:“洛金家的血脉是虫神赐予的火种。”
可他分明看见那火焰正在焚毁他的灵魂。
[多么扭曲与畸形的世界。我曾第一千零一次感叹道,如今也不过是第一千零二次。]
[我也曾无数次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我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祷告的动作,佯装倾听神谕的姿态。可惜…时代飞速发展的如今,我的存在真的像个笑话。]
[无数次失败的祷告,让我心生怀疑,神的幸运儿、眷顾者真的会是他么?如果,是,那为什么他得不到回应,为什么会辗转于囚笼之间,不得解脱。]
[起初,我想离开白金之殿,离开这座即将禁锢我一生的牢笼。]
[但计谋与灾难锁住了我,帝国需要我,所以我又主动戴上了枷锁。]
[我注视、观察着他们,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时候,我早已洞悉了一切。]
[我拥有着所有雄虫都具有的傲慢与自负,不过因为我足够善于伪装且身份高贵,所以我理应受到赞誉。]
[若是没有意外,我的一生也将将于此了,作为一个帝国的空壳殿下,然后在死亡来临之际,安然死去。]
[可惜…我受到了最大的欺骗,他们还当我毫不知情。真可笑啊,就算在生命的最后一秒,这个怀着算计、狡猾可怜的雌虫依旧选择产下孩子。]
[繁衍后代真不愧是生物的本能,就算再不期待这个孩子,我也必须得承认,在抱着他的一瞬间,我是喜悦的,那是根生于血脉无法割舍却又可以凭理智轻易舍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