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恶毒寡夫郎后(141)
陈三喜认真听着,没有插一句话,等柳谷雨说话才简单答了一句,“成。”
柳谷雨又说:“就是这肥……我的肥和村里其他人家用的肥不一样。要熟石膏粉……呃,就是烧石粉,听说下河村有个烧砖瓦的匠人,待会还得麻烦你给我走一趟,去那里问问,能不能买到烧石粉。”
这肥就新奇了,陈三喜以前也帮其他人家插秧种地,还没听说过谁家沤肥要用烧石粉的。
奇怪归奇怪,陈三喜却不好奇问,只知道点头。
两人说走就走,从上河村到下河村不远,走路过去就行。
柳谷雨说的烧砖瓦的匠人姓林,叫林荣贵,周围几个村子只有他会烧砖瓦,谁家盖房子都去那里买砖买瓦。
其实烧砖瓦也不一定能用上熟石膏,但林荣贵干这活儿几十年,认识不少同行,石膏又多用于建筑,说不定有门路可以弄到。
但柳谷雨一路上都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儿,是什么事儿呢?
他一路走一路想,可惜还是没想起来。
进了下河村,找人打听了林荣贵的住处,二人顺着方向找了过去。
和养鸡的杨家一样,林家也住着青砖瓦房,甚至修得还要跟阔气,院坝敞亮,围了一圈的砖墙有一丈高。角落里围着菜园子,正春天,菜叶都绿油油。蒜薹长了出来,冒着嫩生生的芽,还有长高的豆苗,蚕豆豆荚鲜嫩圆滚。
院子中间还有一棵香椿树,有妇人拿着长杈勾拽树枝,然后把顶上的椿芽掰了下来。
院门开着,柳谷雨走过去问:“这儿是林荣贵家吗?”
勾椿芽的妇人扭头看一眼,点头回答:“是嘞!找我家荣贵啊?他在后头烧窑,你从左边小路转过去,再走几步就可以看到了!”
柳谷雨依着这话绕了后去,走了十来步果真看到砖房后面的烧砖瓦的土窑。两个圆拱状的土黄色大窑,周围还有好几个人忙活,热得脸上、身上大汗淋漓。
柳谷雨走近就听到熟悉的人声。
“林师傅,您就收下我家老二吧,他比他哥哥听话多了,您随便教训、随便骂,教不会打也行啊!”
说话的是齐山的母亲。
柳谷雨看着妇人还愣了一会儿,险些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哦,对了!就是这事!
他差点忘了,下河村的齐山就是跟着烧砖瓦的匠人学手艺的!
林荣贵被缠得很不耐烦,翻着白眼瞪了齐母一眼,没好气说道:“不收!都说多少回了!你家的人我都不要了!要不起,伺候不起!”
“我当初是看都在一个村的份上,你缠着要把大儿子给我当学徒,我也收了。他虽然没什么天赋,但好歹老实、勤快!结果呢?”
“以前都本本分分的,前头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工也不上了,还敢在窑子外喝酒?这是什么时候地方?烧着柴呢!我让他守窑,结果他在外面喝酒?他不要命,老子还想活!”
说的正是齐山。
自齐山和林青竹和离后,人就废了大半,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儿,做什么都没心思,上工也不认真,有时候干脆连人都不去。
村里人都知道他和离了,还传出来些风言风语,起初林荣贵同情这徒弟,也知道他和青竹夫夫感情好,所以和离后一时接受不了,总要颓废一段时间。
他也忍了,哪知道越纵着,这人就越放肆。
窑里烧着砖,大把大把的柴火烧着,他倒好,坐在窑子外喝酒。
好得很呐,里头烧得红通通,外头喝得醉醺醺。
且不说上工的时辰能不能喝酒,就是这烧着窑也不可以喝!要是不小心炸了窑……哎呀,那可真是想都不敢想!
他把齐山撵了回去,哪知道齐母是个厚脸皮,竟拉着二儿子又来了,哭着求着要他收下这个徒弟。
“石头!阿旺!”
林荣贵真是被缠得心烦,喊了两个徒弟出来撵人。
齐母很快被撵走了。
柳谷雨看了个全乎,心里冷笑。
这时候倒是失魂落魄装起情圣了,这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当是罗青竹对不起齐山呢!
对面的林荣贵也看见柳谷雨和陈三喜,眯了眯眼睛仔细看,还是没认出两人是谁,瞧着是生人。
他想笑着迎接,可刚生了气,这情绪短时间还转不过来,嘴巴一勾,笑得有些僵硬。
“你们是来买砖的?”
柳谷雨走了过去,对着人摇头,“不是呢。我是想来找林师傅打听有没有门路,能弄到烧石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