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恶毒寡夫郎后(384)
“不过……他要是无意,你不要勉强他。”
崔兰芳说完又揉了揉眼睛,似乎觉得困乏了,挥挥袖子就往自己屋里走,还说道:“我也累了,回屋睡下了,你去吧。”
说罢,她就起身进了屋子,留秦容时在堂屋站了好一会儿。
屋里静悄悄的,只偶尔有穿堂风蹿了进来,吹得灯笼里的火苗子抖了抖。秦容时攥了攥手里的油纸包,沉默片刻还是提着灯笼往柳谷雨的房间去了。
“叩叩叩。”
门被轻轻叩响,没一会儿就听到屋里传来脚步声,是柳谷雨披着衣裳出来开门,两脚趿拉着垫了兔毛皮的短靴子。
柳谷雨半张脸露出来,仰头看着秦容时,冲着人笑得眼睛弯弯,完全不像崔兰芳说的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回来了?找我做什么?有事?”
这人大概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散乱,半边脸颊睡出了红印子,额上的抹额也取了,又忘了戴,就这样挠着脑袋开了门。
他似乎一向不在意这些规矩,这已经不是秦容时第一次见到他额头上的红痣了,赤红小巧的痣,这在夜色里被灯光一照也是红艳艳、亮晃晃,让人不注意都难。
但柳谷雨也只是看似不在意,他在外面从来都是好好戴着抹额的,从不特立独行。
但他回了家就随心所欲,说话没个把门,有次还揉着额心对崔兰芳说,难怪要拿布条子遮住,这谁在眉间长个靶心也肯定想遮住,这要是射箭,瞄他都比瞄别人简单些!
当时可气得崔兰芳拍了他两巴掌,骂他说些晦气话,逼着柳谷雨呸呸呸全吐出去。
见秦容时盯着自己发呆,柳谷雨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他又念及秦容时的心思,有些尴尬地退回房间,想找根抹额重新束回去。
可他走到床边才想起自己刚刚心如乱麻,见不得抹额整齐,誓要把它们也变成乱麻,于是把几根抹额编成了辫子。
全部。
柳谷雨:“……”
秦容时只当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他走了进来,将手里的油纸包递出去,说道:“在镇上买的桔子干,尝尝看?”
柳谷雨:“……不是说了不用买东西吗。”
他虽是这样说,但还是伸手接过东西,掀开油纸仔细看。
也不知这桔子干是怎么做的,不像晒干的完全没了水分,干得硌牙,反而带了些韧劲儿,咬起来微软弹牙,味道是七分甜三分酸。
秦容时:“从前没见镇上有人买这样的零嘴,想来是新出的,就带回来给你尝个新鲜。”
柳谷雨就是做美食生意的,所以也爱研究这些新鲜吃食,谁家摊子、铺子出了新吃食,他都要买回来尝尝。
已经入了夜,所以柳谷雨没有多吃,只尝了一瓣。
还点头道:“味道还不错,酸酸甜甜的。”
他把剩下的放到桌上,又扭头去看秦容时,见他还没有出去,反而反手把房门关上了。
柳谷雨:“???”
什么情况?
柳谷雨正要问,却听秦容时先问出了口。
秦容时虽然不爱多言,但他条理清晰,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也以理服人,是个能言善辩的,哪知道在此时却好像失去了利口巧辞的好口才,说话没个头绪。
“……那幅画像呢?你拿去做什么?”
柳谷雨:“???”
就来问这个的?专门来问这个的?!
柳谷雨垮起一张脸,干巴巴瞅一眼秦容时,问道:“你要看?”
秦容时还没回答,柳谷雨已经转过头,哐哐扯着铜环把衣柜门大力拉开,又抽出最下层的抽屉,把藏在最底下的画像翻出来。
一幅画卷,却像什么值钱的宝贝般收在柜子最下面,瞧着是恨不得挂把锁藏起来。
见柳谷雨还真把画拿了出来,秦容时并不高兴,反而皱着眉也问了一句。
“你要我看?”
听听,这一个个的,说话都古古怪怪。
柳谷雨直接把画塞进秦容时手里,小声嘟囔道:“你想看就看,关我什么事儿?”
那画塞进手里,像烫手山芋,秦容时只盯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
他没有打开卷轴,而是将画像随意放到靠窗的小桌上,目光锐利扫向慢吞吞挪回床上的柳谷雨。
“你想给我娶妻?”
他似乎意错柳谷雨的意思,蹙眉,冷凝着目光看他。
说了这老半天,你问我,我问你,没一个回答的,问的问题全不在点上,也难为两人还能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