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恶毒寡夫郎后(54)
余春红哭不出来,她崩溃朝柳谷雨吼:“你脑子有病啊!!!”
柳谷雨瞪眼:“啧,没礼貌。”
他皱起眉毛,啧了一声,然后朝前后左右的村人摊开手,摆出无奈的表情,说道:“您说说,您说说,这咋还急了呢!”
他还叹了一口气,似乎十分惋惜,又自言自语般说话:“咋不听劝呢,我说得有道理的。”
你有个鬼道理!!!
余春红装不下去了,她咬牙拽着陈贵财的手站起来,怒目瞪向柳谷雨,又扭头往田里看,见两个汉子已经割了好几把稻子了。
她也顾不上哭了,用力扯了身旁的陈贵财一把,扯着人又打又骂。
“你还傻站着干啥哩!咱家庄稼都要被割完了!赶紧回家拿镰刀继续割啊!你个窝囊废!瘟神似的杵在这儿,屁话不敢放一个!老娘要你有什么用!”
她又是骂又是打,往陈贵财身上捶了好几拳,打得人直晃。
陈贵财也默不作声,闷头由她打,等人打够了才回家拿镰刀。
陈贵财、余春红,连半大的小丫头陈二丫都喊了出来,一家三人在田里割稻子。
但一个小的,一个瘸腿的,还有一个速度力气都比不上成年汉子的余春红,三个人加起来也赶不上人家两个年轻体健的小伙子。
原本要五六天才能收完的两亩稻子,在两拨人你追我,我赶你的情况下,两天就割完了。
第三天,在村正和其他村人的见证下,秦家把田地收了回来,又现场称了谷子。
柳谷雨也不要多的,就按镇上粮店的价格称了重,只要与租子价等的谷子。
但余春红又不乐意了,叉着腰蛮横地喊起来:“多了!多了!镇上一斤谷子八文钱,你多称了得有七斤!”
余春红可一直盯着他们的动作,生怕自家的谷子被多拿了一粒。
柳谷雨停下动作,扭头看她:“没多啊,这些算的是二壮和铁牛帮忙割稻子的钱啊!”
二壮和铁牛,就是这两天帮着割稻子的年轻汉子。
余春红惊得瞪大眼睛,大叫出来:“啥?!你们请的人,凭啥要我出钱?!”
柳谷雨把手一摊,皱着眉说:“割的是你家稻子啊,当然是你们出钱了。”
余春红没想到还能这样,咋有人比她还不要脸呢!她喘了几口气,大声嚷道:“可也不是我请的!这是你请的!我们可不认!”
看两人又吵了起来,村人们摆出看热闹的姿势,兴趣满满看他们说话。
有人帮腔:“陈家的说话也有理,这人确实不是他们请的啊。”
也有人说:“哪咋啦?割的是她家稻子,柳哥儿也不能把二壮铁牛这两天割的稻子全拖回家去啊!”
……
柳谷雨听得发笑,说道:“婶子,您年纪还没老到那份上啊,咋就不记得了?”
余春红:“啥?”
柳谷雨掰着手指说:“前几天我和我娘去你家要租子,你不愿意给钱。当时我就说了,您不给钱我就自己想法子要这笔账。您当时也同意了啊,说不管什么法子,您、都、认。”
说到最后三个字,柳谷雨还故意停顿片刻,最后再重重念出来。
立刻有当日在场的人举手发言。
“诶!是有这事儿!我当时可亲耳听到的。”
“确实确实!”
“话又说回来,陈家的拿不出钱来。柳哥儿只能自己讨,这不能还让债主贴钱吧,没这样的道理啊。”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还是村正站了出来,说道:“柳哥儿说得在理,这钱该你们出。”
村正其实都没仔细听,但话已经说出来了。
理在哪儿?理在两包红糖上。
余春红:“……”
余春红不情不愿地跺了跺脚,又瞪了身边一言不发的陈贵财一眼,没再说话了。
柳谷雨搬了粮食回去,几十斤的的谷子他一个人哪能搬得动,最后还是二壮和铁牛帮忙。
余春红又不乐意了,在后头叉着腰喊:“你俩给我回来!我出了粮食,你们不该帮我搬谷子吗!凭啥帮他啊!回来啊!”
两个汉子只当听不见,头都没回。
反正三十个铜板是柳谷雨给的,他们可不管旁的,爱帮谁就帮谁。
几人搬着粮食头也不回地走了,二壮和铁牛也没有多说,到了秦家放下谷子就离开了。
崔兰芳正在收拾灶房,想着收拾个地方出来放粮食,听到屋外的动静才忙不迭出去瞧,正好看见两个汉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