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暖气很足，很暖和。

看起来最大的那个小姑娘手中捧着热水，垂眸看着往上飘白雾的水杯，表情麻木又冷漠：“我今年15岁，她们比我小两岁，我们来自xxx山区……牧谦是在我们家那边修学校的人，认识一年多了……”

女警察写字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两秒。

虽然猜到这几个姑娘大概经历了什么，但听见她们的年纪，女警察心里还是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这四个小女生，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十三岁，跟她女儿一样的年纪。

她刚刚就觉得这几个女孩子似乎还没成年，原本以为只是长得比较显小稚嫩了些，没想到是真的小。

还是花一样的年纪！

从女生带有浓重方言口音的话语中，警察得知了牧谦干的那些事情。

牧谦刚火的时候，确实是真心实意为山区捐款，修建学校，想要做好事的。

可后来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浸泡太久，他没有把持住，再加上娱乐圈真的很不好混，如果没有背景，很难拿到好点的资源。

于是牧谦将目光转向自己曾经建立的那些学校。

学校在山区。

山区多数都是贫困地区，这里不管是教育还是其他都落后许多，而生活在山区里的女孩子们，则更好拿捏。

于是他悄悄的，将本该是神圣的学校，变成了肮脏的，令人作呕的交易场所。

他向那些投资方，或者某些老总送出干净的女孩儿，为自己换取娱乐圈的资源。

而他自己也时不时的，从学校挑几个干净好看的带去享受。

对牧谦而言，他出资修建的那些学校，就像是古时皇帝选妃，安置秀女的储秀宫，他本人则是挑选妃嫔的皇帝。

又因为混娱乐圈压力大，牧谦在某些时候，就很喜欢使用暴力。

掐捏咬拽，对方叫的越大声，哭的越凄惨，他就越兴奋。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被实在痛的受不了的几个女生，用刀捅死了。

“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女孩满脸的惊恐慌张，站起身，当着女警察的面直接解开了外套。

她动作很快，在女警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上半身的衣服给脱得干干净净，露出刚愈合结疤的满身伤口。

“你别……”

女警察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女孩儿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惊得呆在原地。

女孩身上布满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

有些很明显是用牙齿咬出来的，有些是用烟蒂烫出来的，有些是用绳子捆绑太紧留下来的印痕，甚至还有刀痕。

最明显的是她胸口的那个牙印，非常非常深，像是要把她的肉给咬下来。

这简直就是在虐待！

女警察眼眶微微发红，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泪水也从眼眶中掉落。

“一定很疼吧……”她捂住嘴，声音都在发抖。

“现在不怎么疼了。”女孩很诚实地说，“一开始的时候好痛，流了很多血，我都以为自己快死掉了。”

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波动，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平时我们都可以忍住的，但那天实在太疼了，他想把铁锤塞进来，可是好疼，我踢了他一脚，他就拿皮鞭抽我……我不想再挨打了，就趁他睡觉的时候，拿刀子捅他。”

“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干的，跟她们没有关系，你们要抓，抓我就好了。”

女警察没说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起身走到女孩儿身边，帮她一件件重新穿上衣服，语气很温柔：“我知道。”

作为警察，她不能说太多。

“你们先坐会儿。”

女警察深吸一口气离开房间，守在外面的警察涌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咋样？那几个小姑娘怎么说的？”

“……我还没问完。”女警察抹了把眼泪，“你们先去买点药和纱布回来，她们身上的伤口太多，有些伤口因为处理不及时都化脓了。”

“我想，先给她们处理一下伤口。”

顺便出来缓缓情绪。

那满身的伤口，看得人太窒息了。

不敢想象，如果她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会疯成什么样。

第415章 文物回归

警察很快买来药膏和纱布，给几个姑娘上药。

她们身上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口看得人心底发凉。

不管上身还是下身，都没有一块好肉。

给她们上了药，女警察又调整好心情，继续审问。

而其他警察也忙碌起来，先是根据女孩儿们提供的信息，前往牧谦家中寻找线索。

剩下的警察则是偷摸地前往那些山区学校。

牧谦大概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死掉，那些证据就大大咧咧放在家里，警察一查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