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祁东悍的内心,也有了一种所属感。
莺莺终于是属于他的了啊。
孟莺莺察觉到他牵着自己的手,攥的极为紧,甚至还有几分汗津津的,她问了一句,“祁东悍,你是不是紧张啊?”
祁东悍嗯了一声,说,“有点。”
他承认的很坦然。
孟莺莺抿着唇笑他,“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不紧张。”
祁东悍伸手挠了挠她的手心,孟莺莺被痒的一激灵,瞬间闭嘴。
走到了堂屋,外面的人都等着呢。
陈师长和刘秋生都站着,“小悍,过来给刘同志鞠个躬。”
“这么多年来,没有他就没有你。”
刘秋生下意识地要拒绝,但是陈师长和祁东悍一起,却给刘秋生按在了座位上。
祁东悍站在他的对面,不光是鞠躬,他直接冲着刘秋生磕了一个头,“舅舅,这么多年谢谢你。”
他八岁那年没有刘秋生带他来哈市,他便会是一孤儿,冻死在某个寒冷的冬天。
刘秋生受了他这么大的一个礼,他惊的瞬间站了起来,扶着祁东悍就起身,“小悍,你别这样,舅舅受不起。”
“说实话,舅舅也没脸,你跟着我的这些年,我也没让你享福,反而尽让你受罪了。”
这是实话,祁东悍的过去是在国营饭店长大的,不是刘秋生不带祁东悍回家。
而是自家媳妇和孩子都不接受。
没办法,他只能把祁东悍养在国营饭店的后厨,就这还要避开大家,不然还会被赶走。
说实话,这些成长过程中的心酸,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
祁东悍起身,他笑了笑,“舅舅,这已经很好了。”
接着,他又朝着陈师长鞠躬,“陈叔,这些年也谢谢您。”
没有陈师长,也不会有他的现在。
到了这一刻,周围的人才知道,哦原来祁东悍和陈师长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啊。
陈师长摆手,“你能走到今天,全靠你自己的能力。”
他最多就是给他了一口饭,一件衣服,在他最艰难做出选择的时候,给出指点一二,也仅此而已。
祁东悍摇头,孟莺莺见他都鞠躬了,她也跟着鞠躬,“谢谢舅舅,谢谢陈叔,这么多年来对祁东悍的照顾。”
“你们放心。”她微笑,落落大方,“以后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
不得不说,这才是一针见血,也是最重要的存在。
有了孟莺莺这话,陈师长和刘秋生都一脸欣慰,“小悍,以后也好好对莺莺。”
“莺莺,若是以后小悍欺负你,你只管来找我们告状,不管是我还是陈师长,你放心,我们保证会收拾他。”
孟莺莺看了看祁东悍,她这才笑了笑,“祁东悍人很好,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如果真有,她也不会去告状。
她自己都会把祁东悍给收拾了。
能用用,不能用扔了便是。
当然,这话她是不敢让祁东悍知道的。
“好了好了,这些流程都走完了,走走走,去国营饭店吃酒去。”
宋家。
宋站今天也回来了,他接到了母亲的消息,说是小妹的闺女今天结婚,在国营饭店办酒。
他年约五十一身威严,一看就是上位者的气息。
“妈已经过去了吗?”
他问的是宋老爷子。
宋老爷子在看报纸,只是一上午了,那报纸也没能翻一页过去,反而还被他拿倒了去。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他没听清楚,便问宋站,“你刚说什么?”
宋站叹气,“算了,我去看看。”他一起身,两个儿子一起要跟着过去,却被宋站给制止了,“你们在家守着爷爷。”
“我自己去看一看。”
“爸,我们也想去看看姑姑家的那个孩子。”
宋站看着自己家两个孩子,他想了想,“去可以,但是不能打扰到孟莺莺了。”
“你奶奶还没和她相认,而且她——”
宋站想到自己让秘书送过来的资料,他敲了敲桌子,“她也不一定愿意和我们相认。”
宋小汤和宋小石对视了一眼,“为什么?”
明眼人都知道宋家的条件更好一些。
宋站淡淡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宋家。”
“你们一会去了以后,都把皮紧一点,不要给我弄露馅了。”
宋小汤和宋小石点头。
“小妹今天回来吗?”
宋站问的是宋老爷子,宋老爷子摇头,“你妈和你妹妹很早就打电话,但是能不能回来还不好说。”
宋站心里有数,带了礼物便出了宋家的门子。
他们这边前脚走,后脚贺家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贺老二几乎是顶着寒风一路飞奔回来的,直接破门而入,进来后,便扫了一眼屋内在烤火的众人,“刘秋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