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悍,“没多少,你住着就是,到时候统一结账。”
孟莺莺张了张嘴,漂亮文静的脸上,到底有几分不好意思,“那到时候结账的时候,齐同志,你一定和我说。”
祁东悍嗯了一声,看着孟莺莺进去,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还提着一个油纸包。
“烧鸡。”
孟莺莺愣了一下,好一会都没回神。
“烧鸡?”
她喃喃。
“对。”祁东悍说,“你远道而来,长途奔波,怕是没吃好睡好,先垫下肚子,缓过来了,我带你去驻队食堂。”
孟莺莺猛地抬头看向他,又转到祁东悍的身后看了又看,有一种极为巧合的感觉,“你是昨晚上在国营饭店买烧鸡的那位吧?”
祁东悍有些意外,她竟然把自己给认出来了。
他回答的干脆,“是我。”
孟莺莺有些愕然,她低头看着油纸包,被油给浸透了,多了几分油印子。甚至还能闻到香喷喷的烧鸡味。
“这个烧鸡是你买给我的?”
她还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孟莺莺的鼻子生得好看,鼻梁微挺,鼻头像是水滴一样,白净莹润。
祁东悍盯着她秀气的鼻子看了好一会,这才说,“是。”
还真是。
这也太巧了。
孟莺莺的心里有些复杂,“齐同志,我原先对你印象还挺不好的,没想到你这人还挺不错。”
虽然退婚归退婚,但是对方的为人真是没话说。
他连自己长途跋涉过来,怕是没吃好睡好,都能惦记上。
祁东悍不好说明自己身份,他嗯了一声,“你一个女同志,远道而来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说到这里,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那不打扰你休息了,文工团这边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孟莺莺嗳了一声,在门口目送着祁东悍离开,她这才转头进了屋子里面,把东西都给先收拾了出来。
最后,才坐在桌子前面,打开了那个油纸包,当看到那一只烧鸡后。
孟莺莺的口中分泌了下口水,忍不住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巧呢?”
她馋的要命的那个烧鸡,在被人买走后的第二天,又出现在了她面前。
而送给她烧鸡的人,刚好是她要退婚的娃娃亲对象。
祁东悍离开后招待所后,他站在楼下,而他的头顶,正是孟莺莺所住的那间房子。
他没急着离开。
而是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怀表,怀表落下,滴答摇晃。
他靠在老槐树下,打开了怀表,吧嗒一声,露出了一张比较模糊的照片。
上面的人尚且年幼,五官也稚嫩。只是年代有些久远,有些看不清楚具体的长相。
但是能出现在怀表上面,他似乎不难猜测对方是谁了。
想到这里。
祁东悍默了默,修长的指节把玩了怀表好一会,噼啪一声盖上后,收在了兜里面,拔脚离开。
转头进了驻队,没急着回去办公室,而是先去了一趟文工团。
壹零壹驻队是个大驻队,文工团和他们在一个地。只是,平日里面除去演出之外,文工团和他们驻队的战士,其实接触的并不多。
也就只是偶尔去了食堂,可能还会遇到下,但是大多数时候,文工团的女同志都是高傲的。
不愿意去和驻队这边战士,有过多接触。当然,这里面也是分人的。
例如,祁东悍就是个例外,他这人长得好,条件好,身上职位也高,明眼人都知道,他的未来是前途无量的。
所以打他主意的人也不少,但是奈何祁东悍这人不识情趣,而且还是一棵老铁树。
不管外面怎么讨论,都和他无关一样。
一来二去,大家自然把放在他身上的目光,给转移了。
不过,他来文工团,还是让文工团的文艺兵,有些意外的,“祁团长,您怎么来了?”
祁东悍看了对方一眼,“我找方团长,在吗?”
“方团长在办公室呢。”
“我领您过去。”
不怪对方尊敬,实在是双方在身份上悬殊太大了。从某种程度来说,祁东悍的职位和她们直属的大领导,方团长是一个级别的。
祁东悍道谢,他跟着年轻的女兵,一路穿过狭长的走廊道。
走廊道侧面的大门里面,是女兵们在练舞室拼命的练舞。
大大的玻璃窗,自然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所以,当看到林秋带着祁东悍过来的时候,里面练舞的女兵们,顿时有些走神,一直到一曲终了。
她们这才立马收了动作,在一起叽叽喳喳起来,“祁团长怎么来了啊?”
“他不是看不上我们文工团吗?”
“瞎说,祁团长怎么可能看不上我们文工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