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带着二手空间去流浪(36)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陛下有旨,宣镇国将军夏威、长子夏宴青即刻入宫!”
夏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怒,对张氏道:“你在家看好家,我与宴青去去就回。”说罢,便和夏宴青快步往外走。
院子里只剩下张氏和夏天,母女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慌乱。
张氏定了定神,立刻对身边的丫鬟道:“快,去把库房里的碎银整理一些出来,再备上几件常服,万一……”话未说完,声音已带上了哽咽。
夏天也回过神,连忙上前扶住母亲:“娘,别慌,大哥和爹不会有事的。”
说完,她便跟着母亲快速安排起后面的事来,首要便是遣散府中佣人。
寻常仆役给足月钱遣走,几个自幼跟在身边的忠仆,夏母直接递去卖身契,又额外塞了沉甸甸的银子,让他们赶紧出去置办东西。
夏天也找到了春草和春兰,将她们的卖身契放在二人手中。
“往后你们自由了,拿着钱远走高飞,别再回京城。”
看着两个丫鬟红着眼眶叩首,她没多停留,转身回房换了双厚实鞋底的布靴。
这一路怕是艰险,轻便的绣鞋根本经不住折腾,只是外衣仍维持着原先的模样,免得引人注意。
刚换好鞋,她突然想起什么,从空间里摸出一颗莹白的大力丸吞下。
这药丸能提气壮力,万一遇到变故,总多些自保的底气。
随后她快手快脚地将房里新做的成衣、首饰盒里的金玉首饰一股脑收进空间,连母亲昨天刚给她的那支赤金步摇都没落下。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些日常用的旧衣服,旧银簪首饰。
接着,她又悄悄去了祖母的院子,这里荒凉了好些年,青砖缝里长着杂草,门窗上的朱漆也褪了色。
夏天闭上眼,运转精神力探入屋内,很快在卧室床下察觉到一处异常,是密室!
不等看清里面堆放的木箱、瓷瓶,直接动用精神力将所有东西收进空间。
最后她绕去库房,每口箱子都掀开一角,抓几把银子、几块金锭,又收了些伤药、干粮。
路上没有盘缠和吃食,根本走不远。
可刚踏回自己院子的门槛,院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太监尖细的宣旨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将军夏渊贻误战机,未能斩获敌首,致边境留有祸患,实不配领兵!着即抄没家产,夏氏三族流放南蛮,钦此!”
“呸!”夏天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这狗屁圣旨简直颠倒黑白!
父亲在边关浴血奋战,怎么就成了“贻误战机”?
这老皇帝的脑子里怕不是塞满了粑粑吧?完全被皇子们的谗言糊住了眼!
她强压着怒火,快步扶住早已哭红双眼的母亲,自己也红了眼眶。
好好的家,转眼就要散了。
几个抄家的兵卒冲进府,翻箱倒柜清点财物,随后粗暴地扔来几套粗布麻衣,勒令他们换下身上的绸缎,身上的首饰都摘下来。
一行人被押着往牢房走,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刺耳的哭闹咒骂声。
是祖父的两个庶子家,二婶和三婶正撒泼打滚,指着夏父一家骂道:“你们这群丧良心的!凭什么你们犯事要连累我们?
早知道当初就该跟你们撇清关系!皇上啊,我们是冤枉的!要罚就罚他们,我们早就分家了!”
二叔和三叔则缩在一旁,像两只受惊的鹌鹑,连头都不敢抬。
他们的孩子也跟着起哄,尖声喊着:“都怪你们!你们怎么不去死!”
“住口!”姜雪突然出声,“分家?你们府里每月的用度,哪一样不是将军府接济的?好处占尽,出了事就想撇干净,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说完她不再看那一家子,径直走到夏母身边,帮着扶住摇摇欲坠的老人。
夏天撇撇嘴,若不是沾着“三族”的名头,谁愿意跟这群晦气玩意儿待在一起?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两个狱卒抬着一块木板走来,上面赫然躺着浑身是血的夏父和夏宴青!
夏天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前几日还在团圆宴上言笑晏晏的父亲和大哥,如今面色惨白,伤口渗着血,连动都动不了,显然是受了重刑昏死过去。
夏母扑上去,抱着父子俩失声痛哭。
夏天强忍着泪,从发髻里摸出一块藏好的碎银子,追上正要离开的狱卒,声音发颤:“差大哥,麻烦您……给些干净的水和金疮药,这点银子您拿着买杯茶。”
狱卒接过银子掂了掂,嗤笑一声:“水还能给你们弄点,金疮药就别想了,那是给贵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