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恶毒女配她千娇百媚+番外(179)
不过月余光景,两人却仿佛相识多年的知己,相处间自有一股不需言说的默契。
晨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后山的小径上时而交错,时而分离,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饭堂的窗口处,蒸腾的热气裹饭香扑面而来。最左侧的木桶里盛着幽州风味的咸豆浆,中间竹屉上码着江州特色的蟹黄汤包,最右侧的大锅中,雪白的荆州米粉在高汤中沉浮。
姜玉姝行至窗口前,素手执起青瓷碗,舀上满碗的白豆花,又取过一旁的银匙添着石蜜。身侧的末离也随手取了一碗,正执竹勺往里添着红糖浆。
“末师弟,”姜玉姝回首见此,眼中噙着狡黠的光,“你们荆州人不是向来'无椒不食'么?怎的豆花还添起糖来了?”
少年执勺的手几不可察地一滞,糖浆在碗沿溅开一滴。他垂眸轻笑,嗓音温润:“见小师姐这般嗤糖,师弟也想尝尝,这甜豆花究竟是何滋味。”
“你啊,竟会打趣我。”姜玉姝秀眉一蹙,捧起食案转身便走。
末离见她再未追问,心头悄然一松,端着食案信步跟了上去。
时光飞逝,北塞的战报飞至青山派。魔教已是节节败退,五派弟子们再有月余便可着手返城。
姜玉姝倚在老桃树下的青石上,指尖轻抚过叶离歌寄来的信笺,眼角眉梢俱是掩不住的欢喜。
转头却见身侧的末离静默如潭,眉间凝着一缕化不开的郁气。
“末师弟,你今日怎的...”她话音一顿,忽而拍手笑道,“不若我给你讲讲我在江州所见识到的趣闻!”
见少年并未反对,她便开始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犹如当年湖畔的那个老船夫。
当她说到“那水鬼三头六臂,生的青面獠牙,血盆大口一张便要吞了新娘”时,少年忽然抬眸——
“师姐,”他发出一声叹息,“这故事...不是这样的。”
姜玉姝皱眉不悦:“怎么就不是了!这可是那老船夫亲口所言,岂会有假?”
阳光穿过树梢落在末离身上,模糊了他的脸颊轮廓,他拾起一片飘落的桃花,轻声道:“那水鬼名唤李少杰,生得眉目如画,是渔村最俊朗的少年郎......”
随着他的讲述,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徐徐展开:因螺声结识的一对璧人,被强行拆散的姻缘,还有新娘藏在嫁衣下的白衣......
“所以...”姜玉姝怔怔地望向末离,眸光掠过他手心中那朵凋零的落花,“那姑娘是自愿跃入湖中,只为与心上人...生死相随?”
末离沉默不语,风轻轻拂过他的发梢,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所谓“水鬼娶亲”的怪谈,剥开那层诡谲的外衣,内里不过是两个有情人——
一个沉在冰冷的湖底,一个困在世俗的牢笼,终究没能逃过命运的捉弄。
姜玉姝指尖一颤,缓缓抬眸,眼中是恰到好处的困惑:“末离,你不是荆州人吗?怎会...知道江州“水鬼娶亲”背后的秘辛?”
少年睫羽微垂,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翳:“我...幼时曾在江州的外租家...住过几年......”
“是吗...?”
姜玉姝在心底轻轻问道,抬眸看向少年那双、依旧澄澈的星眸......
一切...真的...都是巧合吗?
那埋在桃树下的佳酿,似乎到了重见天日的时候......
翌日一早,山间的晨雾还未散去,湿气在桃枝上凝成一颗颗晶莹的露珠。
少女倚靠在桃树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陶碗边缘,而,在她身前的小方桌上,正摆着一坛尚未开封的桃花酿。
脚步声由远及近,靛蓝衣袂拂过草经,发出“簌簌”的声响,剑鞘正随来人的步伐轻晃。
末离扫了一眼酒坛,笑眼弯弯地在她对面坐下:“师姐今日怎来的这般早?”
姜玉姝扯动唇角,状若无事般干笑两声,素手拍在酒坛上:“我埋藏三年的桃花酿,今日一早刚的从树下挖出来的,倒是便宜你了。”
末离随手接过酒坛,掩在长睫下的星眸晦暗:“那...我还真是有口福了,能喝到...师姐亲手酿的美酒。”话落,他捧起酒坛为两只陶碗满上。
泥封刚一拆开,一股醇厚的甜香扑面而来,似要将眼前的人熏醉。
末离捧起酒碗道:“来,师姐,我先敬你。”
姜玉姝捧着陶碗的指尖微颤,哑着嗓音应道:“好。”
香甜的酒液在末离口中流转,伴随着他喉结一滚,尽数落入腹中。
姜玉姝视线死死盯在他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谁静止了一般,变得无比的缓慢。
少女的心脏在疯狂跳动,不受她控制般,像、随时要跃出胸膛。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白净的肌肤上开始冒出一个个红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