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恶毒女配她千娇百媚+番外(20)
长公主目光掠过两人,挥手示意:“去吧。”
沈安宜看着狼狈退场的二人,只觉心中痛快,前世便是她们在春日宴屡次为难她。
她目光幽暗,想起前世姜玉姝舞艺平平,此刻正是她报仇的好时机,她要让姜玉姝如她前世一般沦为满京城的笑料。
思及此,沈安宜眼波流转,掠过一丝寒芒。
她收剑执礼,刻意放柔了嗓音开口:“长公主,不知臣女可否再请一人献艺,为此宴再添三分颜色?”
今年的春日宴倒是比往年精彩,长公主指尖轻叩案几,凤眸中兴致更浓:“准。”
“还请镇国公府姜小姐,为此宴献舞一曲。”沈安宜虽语气谦和,眼底深处却藏着刺骨冷意。
“咔嚓——”
萧景衍手中力道不觉加重,玉盏应声而裂,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漫出,浸湿了袖口。
他目光锁住宴席中央那抹绯色身影——这女人,竟把战火引向无辜的姝儿!
角落里的姜玉姝闻言,捏着点心的指尖一顿,未曾想沈安宜会突然向她发难。
原主只是个五品御史之女,虽也习舞,又如何比得上世家精心培养的贵女?
有秦清瑶的霓裳羽衣舞珠玉在前,沈安宜的剑舞压场在后,此时登台,无异于萤火与皓月争辉,自取其辱罢了。
是了,对觉醒前世记忆的沈安宜来说,自己这个前世仇人,今生夺她所爱的人,合该当众受辱。
可惜,如今坐在这里的,并非原主,而是她姜、玉、姝。
姜玉姝款款起身,跟随公主府的侍女进了内室。
再出现时,她身着一袭素白舞衣,墨色氤氲其上,衣袖间银丝镶绣的姜纹在日光下若隐若现。
似将一幅未干的水墨丹青披在身上,衬的她容颜姝丽无双,宛若自画中走出的谪仙。
几名宫人抬上丈余长的素白屏布,又在两侧置上盛满墨汁的玉桶。
席间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铮——”
琴弦轻响,但见席中素衣少女皓腕轻抬,三尺水袖破风挥出,在雪白画布上落下第一笔墨痕,墨痕在素白画布上缓缓晕开。
随着乐声渐起,姜玉姝身姿翩翩。旋转时带起墨色飞溅,弯腰时在绢布上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
她以舞步为笔,以水袖为毫,在铺展的白绢上挥毫泼墨。
乐至高潮处,她的舞姿愈发灵动,墨色在绢上恣意晕染,巍峨山峦、浩渺江河之形渐次显露。
待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姜玉姝广袖一收,盈盈下拜。
众人这才看清,那白布上赫然呈现一幅气势恢宏的《山河社稷图》!笔墨酣畅淋漓,气韵浑然天成,不仅不似舞者所为,更宛如名家手笔。
“愿我大庸山河永固,社稷长安!”姜玉姝俯身下拜,声音清冷如玉。
萧景衍看向殿中那道身影,目光炽热。待瞥见周围人痴醉的眼神时,他手中新换的酒盏再次在掌心碎裂。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掌声自高座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长公主染着丹蔻的十指交错,唇边噙着雍容浅笑。
“妙哉!”太傅之子白怀安霍然起身,凝视画作,目露痴迷:“姜小姐以舞入画,以袖为毫,这般将六艺融会贯通的才情,令在下叹服!”
席间顿时哗然。
兵部尚书之子击案而叹:“原当沈姑娘的剑舞已是人间绝响,岂料这泼墨山河更胜一筹!”
长公主倾身向前,眸中难掩赞赏:“这幅《山河社稷图》气韵生动,笔意天成,本宫甚是喜爱。姜小姐可愿割爱?”
“得公主青睐,是臣女的荣幸。”姜玉姝盈身下拜,温软的嗓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
萧景衍的目光凝在画卷一角,那里隐约可见一行飞白小字,与他字迹有八分形似。
他抬眸再看殿中那道倩影,心中甜涩交加,恍若饮下一盏掺了蜜的苦茶。
长公主指尖轻叩檀木案几,凤眸含笑扫过满座青年才俊:“姜小姐这般才貌双全,不知可有意中人?本宫今日高兴,倒想当一回媒人。”
姜玉姝立于下首,耳尖微红,纤细手指无意识摩挲腰间玉佩:“臣女...臣女与诸位公子相识尚浅...”
她羽睫轻颤,声音渐低如蚊呐,恰似那春风拂过荷尖,带着少女独有的娇羞。
“罢了,待你觅得良缘,本宫再为你赐婚。”长公主莞尔。
“臣女多谢殿下恩典。”姜玉姝伏身谢礼。
春日宴后,姜玉姝表演的墨舞绝技在京城引起一时轰动。
茶楼雅座间,文人墨客将那“素衣染墨、挥袖成画”的场景描绘得神乎其技。
沈安宜的《塞外剑舞》本也算得上惊艳,寒光乍现时曾引得满座屏息。偏生那幅《山河社稷图》一出,立时夺尽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