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皇宫养皇子,谁挡路谁就死/偷宫+番外(200)
一副怎样都可以的随意。
一如来时的样子。
太子几乎立马回答:“过两天你再来拿,你自己不上心,过两天定要让府医好好帮你看看。”
“那真是,麻烦了。”
“说什么麻烦。记得,如果身体不舒服,那些庸医治不好,可一定记得来找我,喝喝茶聊聊天,心情一好,保管三弟药到病除。”
太子这话说得轻松,像是玩笑,却直直盯着眼前人。
司怀铮眨眨眼,一如往常乖顺,“嗯。”
太子心又松一分。
他俩这话刚说完,山栀把丢在一旁的披风拿上,立即给司怀铮披上。
她还有点担心司怀铮步履不稳,太急,或者忽急忽慢,透露心思。
却没想到,稳得一批。
是了,她的小师弟,很会的。
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
太子亲自把人送上了马车,车帘放下的那一刻,脸黑成了锅底。
几乎同时,司怀铮脸色大变。
车厢暗,山栀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他浑身发抖,她想察觉不到都难。
不动声色,紧紧抱着他。
两人谁也没说话。
直到马车出了太子府势力范围,司怀铮命令车夫,用最快的速度,回去。
说完这句话,似乎也不再担心周围还有什么危险。
司怀铮整张脸埋在山栀怀里,用力蹭。
山栀想去燃灯都抽不开身。
他不说话,只这样全身发抖,行为异常。
山栀灵光一闪,刚想起什么,却突然闻到了一点血腥味。
刚才神思全被其他影响,现在在封闭的车厢内。
味道,变得清晰。
山栀绷直身体,用力推出他的头。
“你受伤了!”
又想到刚才太子跟司怀铮的态度。只有一个可能,司怀铮自己动的手。
山栀转身去翻柜子,想燃灯。
司怀铮却又把她抱住。
“师姐,先回去,快回去。”
声音跟身子一样,发颤,压抑。
山栀再不敢动一下,也不敢问。
一种从没想过的,听过却未曾亲见的可怕假设,穿透近一年的种种影像,来到她面前。
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恶心。
却因为司怀铮的沉默,她不敢确定。
回到皇宫,两人下了马车,避开人群,飞速回到西殿。
司怀铮快步进屋,急匆匆的样子让伺候的人都错愕。
山栀声音发虚,解释:“刚弄脏了衣服。备水,殿下要洗漱。”
吩咐完,头重脚轻走到茂海房门口,背着其他人,眼睛发红,声音略哽。
“茂公公,我先去伺候殿下。别担心,暂时没什么大事。”
茂海看着她比哭还难看的假笑,久违的有点心慌,带出一阵胸痛。
但两人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会是什么。
礼也没一并回来。
是太子。
茂海一下子想到了让两个徒弟异常的人,但依旧不知道具体什么事情。
既然山栀这么说,他便等着。
山栀知道,司怀铮冲进去,大师父肯定发现异常,说不定会进去看一看。司怀铮现在应该不想见他。
但是又不想大师父太过担心,所以她过来说一声。
说完,进了正房。
暖房里传来呕吐的声音,山栀的心又沉下去一分。
康子和福顺陆续拎着水来,通通在门口交给了山栀。
康子知道山栀力气大,福顺却是小小吃惊了一把,这个大丫头,好大力气。
关了门,山栀走向呆坐在小凳上的司怀铮。
刚吐了,漱了口,坐着不动了。
她把灯都点上,看得清清楚楚,是左手臂划伤了,伤口不深,但是血也渗透了布巾。
要是换一种情况,山栀就能打趣说,你可真机灵。
但是,现在,司怀铮不主动说,她不知道怎么问。
“洗澡吗?”
“嗯。”
山栀把水全部倒进浴桶,想问要不要帮他洗。
各宫主子不管几岁都有搓澡的人,偏司怀铮这么久以来都是自己洗。
不过今天,山栀不想离他太远。
不想做得太刻意,山栀倚在门口。
“你头晕吗?”
“不晕。”
“身体发热吗?”
“不热。”
不是春药,这个年纪可能春药也没用。
不会,服了解毒丸。
连药王谷的解药都应对不了的,会是什么,山栀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却总也抓不住思绪的线头。
山栀脑子转得很快,但是没有结果。
山栀不说话,司怀铮也没说,只要知道她在就好,等他洗干净。
他知道,太子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他不通情事不懂操作,但不代表一无所知。
他很久前就听山栀说过对食和夫妻。也曾到处钻,懵懂听到过一些本不该听的话,甚至在小花园里无人的角落碰到过宫女和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