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古代,已经疯了(14)
说完,率先略过赵知静主仆。
留白不屑地补充道:“随意窥探男子行踪,这样的人我家主子可瞧不上,县主还是回去好好学学规矩,别堕了镇北侯府的名声!”
赵知静:“……”
好他妈胡说八道一主仆。
咋的,金疙瘩啊,是个人就得捧着,显着他了还!
“贵主仆才让我大开眼界呐,合着跟你们走一条路就是不还好意呗,”赵知静叭叭不停:“怎么不树个牌子,就写只你们家主子跟狗才能进!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把太子比作狗?!!
太刺激了!!!
佩服!
刘懿在心里为安定呐喊!
别看北周的太子殿下名声远扬,其实亲近的人都知道,这厮尤其小心眼,简直睚眦必报,刘懿顿时觉得身前女子的身影愈发高大了。
留白气得恨不得拔剑:“你放肆!这条路根本不通,哪里来的路过?”
“不通你不早说!”赵知静只觉得比他更气:“跟你吵吵这功夫,我都找到出去的路了,没得浪费时间!”
留白:“……”
留白怒指对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实在是太无耻了,从没见过还有这般倒打一耙的人!
赵知静冷哼一声,转道就走,走到那装模作样的人面前,手肘一推,准备趁对方不注意,让对方摔个狗吃屎。
结果对方站得比电线杆子还要稳当,力是相反的,后果就是赵知静反射性地往旁边倒,而倒下去的地方栽满了刚刚修剪好的海棠花丛,可想而知,这一摔非得破相不可。
深吸一口气。
紧跟在后面的春华眼睛都瞪大了。
牛嬷嬷从后面猛冲过去,双手接住自家主子。
当然,她手里那一大盆的水顺势就倒向了站在路中间的男子身上。
“完了。”
赵知静闭眼。
下一瞬,月白色的衣裳溅满了污泥,那张巧夺天工的脸也遭了殃,一只残荷狠狠扇了过来,在对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子,那条金色的锦鲤尾巴从人头上一跃而起。
‘啪塔啪塔’
现场死一般寂静。
‘天仙’脸色霎时铁青。
留白立即跪在地上,刘懿吓得恨不得跟留白跪一处去,他这兄长从小出了名的洁癖,他敢发誓,只要他现在敢笑出来,日后就是想哭都没地儿哭去。
“赵知静!!!”
“留白,给孤杀了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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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砍头就可以
这就是赵知云心心念念的太子?
长相还可以,就是脾气不咋地。
“原来是太子?”
“冒犯太子实在不该。”
“太子想我怎么死?要简单点的话,砍头就可以。”
赵知静这话说的甚是云淡风轻,仿佛跟人谈论午膳吃啥一般冷静,顺便把头扬起,走到留白身边,支着脖子等着。
留白:“……”
他佩刀都还没拔出来。
这位贵女性子实在是嚣张,他留白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遇到。
太子冷着脸接过留白递过来的帕子,缓缓擦过脸上淌着的污迹,即便模样前所未有的狼狈,动作也说不出的优雅,他看烂泥一般的眼神投向赵知静:
“滚。”
“哦。”
赵知静支回脖子,语气遗憾。
敷衍地行了礼,带着她那还没回过神来的奴婢潇洒地走了。
“主子?”留白欲言又止。
自家主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能让主子气成这样,这位县主简直刷新了留白对雍城贵女的认知,他面瘫着脸,内心丰富地想道。
“兄长莫要动怒,我想安定县主也不是故意的,”刘懿紧绷着脸,想笑又不敢笑,表情扭曲得厉害:“还是随我去换身衣裳吧,你要这么一身造型出去,母妃得劈了我。”
太子浑身散发着冷气。
刘懿跟看稀奇似的,越看越好笑,眼睛珠子粘在对方身上。
“还好安定县主没有把那盆子全扣兄长头上,哈哈哈——”刘懿忍不住了:“哎呀,笑得我肚子痛,这镇北侯之女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性子居然变得这么狂放。”
说着刘懿戏谑地对留白眨了眨眼:“留白,这次自大了吧,人家可没瞧上你家主子,哈哈哈——”
“闭嘴。”
“滚。”
这次宴会的主题是赏菊。
齐王妃这回特意设了个院子用来培植菊花,还安排了专门的花匠,正是秋高气爽的天气,院子里菊花品种繁复。
粉的,白的,紫的,绿的,颜色争奇斗艳。
种类以西湖柳月、墨荷、绿牡丹及玉壶春居多,特别是那盆开得最好的绿牡丹,是为此次的花中之王,花色青绿如玉,光泽莹润,带点淡淡的月黄,在日光下尤其夺目,是齐王妃废了好大力气才培育出来,价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