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尊,但揣崽[女尊](11)
“谁,准许你,擅作主张的……”
恕尘绪撑着一口气,断断续续道。
那双眸子不再如同她记忆中那般沉静冷冽,但同往常一样的是,恕尘绪生起气来还是这幅活色生香的模样,他总爱端着架子,谁也看不透他心中所想,方才恕尘绪难道不是默许了此事吗。
恕尘绪不知她心中所想,他只知晓自己被这个方入门的弟子冒犯了。
他感受到体内灵核在渐渐消融,面上的冷色不加掩饰:“……你究竟是谁?”
“我?”且音认真的看着他,颇为诚恳道,“师尊忘了不成,我曾是薛神医薛礼荷的亲传弟子,如今是拜入渊云仙尊座下的弟子。”
“你不是。”恕尘绪低低的喘着,压抑着胸腔内那股蚀骨的痛。
他说的斩钉截铁,此刻看向且音的眼眸已有杀意,这样的痛楚大大将他的修为限制,若非是因着灵核消融之时使不出法力,此刻他定要让且音血溅当场。
且音摇头:“师尊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寻薛神医求证,师尊方才也说了,重塑灵核这样的事,寻常仙家都不成的,若非薛礼荷的亲传弟子,我又如何能做到这一步?”
薛礼荷以逆天改命出名,当年多少仙家的不治之症,经过她的手后无一不是好了的,但姽婳死后,薛神医已有三千年不曾回仙界了,具体行踪无人得知。
这些不可思议的事,倘若都归结到薛礼荷的身上,一切便有了解释。
恕尘绪此刻面色苍白,饶是两人相识几千年,且音也不曾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模样。
她道:“且音仰慕师尊已久,如何会生出害人之心,师尊放心,且音会将师尊的痼疾治好的。”
“你究竟想要什么?”恕尘绪一错不错的看着她。
依着她的实力,不该只是一个炼气期小弟子的,她更不该出现在离人宗。
“师尊说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炼气期的小弟子,且音仰慕师尊多年,此番好容易拜入师尊门下,自然想要日日伺候师尊。”且音真诚的看着他,只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莫名带了几分暧昧。
原本正经的伺候,也生生的变了味道。
离人宗最看重规矩,要求弟子尊师重道,且音这话便显得格外离经叛道。
“出去。”恕尘绪冷道。
且音眉头微扬,她看着眼前面色潮红的恕尘绪,不知自己方才那一句话惹得恕尘绪不悦了,此刻她身上的灵气几乎耗尽,他怎么忍心把她赶出去的?
“我让你出去。”
见她没有动作,恕尘绪厉声呵斥。
原本他的灵核便被且音融化,此番再不能用出数千年的修为,大能的威压也随之削减。
那张仙人貌上还泛着薄粉,以往冷冽的眼底也凝了层水膜,倒叫人浮想联翩。
且音眸色复杂了一瞬,她的子献先前虽是爱冷脸,爱端着架子,却也算得上温和,最多也是微恼的瞪她一眼,气性哪有这么大,眼前这易怒的仙尊当真是她的子献吗?
且音想不通,他怎么就变成这幅模样了呢。
见她无动于衷,恕尘绪正欲起身将人赶出去,可谁知,他方撑着桌案起身,这具身子像是要跟他作对一般,胸口当即起了异样,他脚步虚浮地踉跄了一瞬,朝眼前的且音倒去。
第6章
“当心。”身子下意识的反应很快,且音当即将人扶住。
奈何恕尘绪此刻身子酸软无力,即便是被她扶住,也不受控制的将额抵在了她的胸前。
柔软的青丝顺势贴在了她的身上,恕尘绪握着她小臂的手用了力,用力之大以至于手背上浅藏的筋络尽显。
融化灵核无异于历劫,人为历劫在鬼门关走一遭罢了。
饶是此时,他还咬牙硬撑:“……出去。”
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他不仅感受不到自己几千年的修为,体内还涌上了阵阵热潮。
这样的潮热不似他先前问心劫的痛苦,令人难以启齿的是,身子涌来的反应。
且音身上的冷淡合香却好似藤蔓一般,将他紧紧缠绕,在被这股香气包裹之后,他身上的反应更为剧烈,恕尘绪难堪地垂着头抓紧了她的小臂。
且音的小臂温热,与他的寒凉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状态。
这样的温度在眼下为他带来的刺激是极大的,他想松手,想挣脱,可偏指尖像是恋恋不舍一般,指尖不听他的话,身子也像是要溺死在这一池温热春水当中。
他甚至将额抵在了徒弟的胸前。
谁不知晓他渊云仙尊虽为男子,却不亚于女娘,而今清心寡欲的人竟起了这样大的反应,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恕尘绪不接受这样的自己。
他轻轻战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