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尊,但揣崽[女尊](47)
海棠的清香愈发浓郁,他微微仰头同她对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脆弱纤长的颈子就这么暴.露在她面前,在他继续贴近之时,且音猛然攥住他的脖颈。
“就这么想让我死吗?”
因着一些玩笑话怀恨在心,亦或是为了得到她的封心石,就要置她于死地。
她的五指逐渐收紧,只要再多一分力,恕尘绪的脖颈便会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且音垂着长睫看他挣扎,那张俊脸因着缺氧而涨红:“恕尘绪,杀我的那天,你有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她怀疑过所有人,唯独没有怀疑过他。
银发如瀑,混合着生理性的泪水贴在恕尘绪的鬓边,感受到他逐渐脱力,且音毫不留情的松开了手,任由他跌落在地。
谁对她动了杀心,她都不介意,可这人唯独不能是恕尘绪。
“别走。”他撑着湿冷的地,只手抓住了且音的衣角。
恕尘绪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灵核分明与眼前的女子一起同频震动,可她要杀了他。
“别丢下我……”
他央求地扯着且音的裙角,却被她蹙眉嗤笑着扯出来:“当年你又是如何设计我的?”
恕尘绪利于用了她们之间的感情,特意为她设了一场死局。
她的语调没有起伏,眼眸中是恕尘绪看不懂的情绪,他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待他如此冷淡,灵核告诉他,两人的灵气相融合,这是他的亲近之人,恕尘绪下意识的要同且音亲密。
他迟钝地偏了偏头,随后勾缠住且音的丝绦。
“……抱抱我吧。”
“我嫌脏。”她冷声道。
若是恕尘绪得知,自己昨夜对着弟子投怀送抱,不知那时他的脸色该有多精彩。
细白脖颈上是且音方才烙下的红印,饶是被她伤成这副模样,恕尘绪还是执拗的扯着她,只是他的面色愈发苍白,且音望着他,眉锋久久不曾松开。
恕尘绪此刻虽有嫌疑,但当年之事终究还没有查明,倘若恕尘绪是幕后黑手,抑或是参与了当年之事,且音是绝不会让他死的这么轻松。
缓解灵核波动的方式有很多种,且音静默了须臾,捏着他的面颊迫使恕尘绪张开了嘴。
一颗丹药被她随手丢进恕尘绪的口中,且音不顾他难耐的呛咳,拂袖瞬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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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那边有了消息,想来太极天尊快出关了。”见舒道。
苍缈身边的小童为他斟上了一盏茶,他吹了吹氤氲的茶气,道:“师尊这一觉睡了三千年,她最是爱热闹了,也不知今年的宗门大比她能否赶得上。”
见舒拢了拢系带:“那丫头,你记得好生关照。”
宗门大比的日子临近,她还记挂着且音,毕竟这臭丫头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了丑。
苍缈知晓她在说什么,他无奈地勾了勾唇:“她颇有心气,又认准了渊云,本我还想将她收入风云峰,奈何她看不上我。”
“你总是如此心善,”见舒哼笑一声,“你们儿郎家就是优柔寡断,既然如此,我也不在你这儿耗时间了。”
见舒愤愤拂袖,待他行至门旁,脚步却顿住:“宗门大比那日我会来,本尊要亲眼看着那丫头出丑。”
她早就知晓苍缈是个靠不住的,早在先前,身边的人就将一切准备妥当了。
若是太极天尊见到徒孙如此,依着她的严苛模样,定然会将且音赶出宗门。
不敬尊长么,那就好好吃些苦头。
宗门大比将至,恕尘绪好似得了怪病。
他的发丝已然全白,这些时日身子也愈发虚弱,好似寿元将至,大限将近一般,甚至遗忘了许多事。
譬如那夜,在他入灵泉后究竟又发生了些什么,脖颈上的伤痕又是怎么回事。
“师尊,宗门大比之前,要仙尊们亲手为各自门派参加大比的弟子佩戴璎珞。”明锦说着,见他有些出神,忧心的唤他,“……师尊,你身子怎么样了?”
明锦不知晓前些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似是从师尊发觉了他那些隐秘的,不可告人的心思那一日,身子便愈发不好了。
是他将师尊气成这般的,明锦有些愧疚地垂下了头。
“师妹也多日不曾出来了,我担心师妹太过紧张,毕竟风云函的鞭刑不是吃素的。”
恕尘绪道:“多日不曾见她了,你可曾去看过她。”
见他摇头,恕尘绪默了须臾:“罢了,本座身为她的师尊,也当去探望一番。”
“我同师尊一起。”明锦当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