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尊,但揣崽[女尊](55)
那些时日即便是他主动上前,且音也不会再同他玩笑。
今日且音主动要求同他一同御剑之时,恕尘绪心中似乎是有一快巨石落地,甚至他自己都没能察觉到这有些诡异的情绪。
他想的有些出神,很久才迟钝地感受到且音温热的肌肤与他相贴:“师尊缘何发抖?”
是且音在他耳畔低语慢声。
心跳似乎是漏了半拍,恕尘绪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只觉得耳尖滚烫:“……你,退后些。”
“可是,再往后我便要掉下去了,”且音假意为难道,“这又当如何,师尊舍得我掉下去吗?”
“荒唐话!”恕尘绪忙斥责道。
他心跳猛烈跳动起来,在短暂的停顿过后,他无法控制内心的悸动。
他总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
“噢,师尊不舍得,”且音顺势勾住他腰腹间那根系带,指节从恕尘绪流畅的腰线处穿过,转而合拢勾紧,“那弟子当抓紧些。”
此刻那一点可怜的女男大防,伦理纲常绷紧成一根细线,勒在他的心头提醒着他此刻的行为如何不妥。
恕尘绪也不知自己心中到底是怎样想的,他微微偏头看向身后那人,便瞧见且音唇角似乎还带了一些促狭的笑意。
她带着笑意的柔声让恕尘绪产生了一种错觉,方才,且音是在同他调情吗?
在这个念头冒出之时,恕尘绪彻底无法淡定了。
且音是息天遗孤,应是不曾有人教过她什么伦理纲常的,他既为人师,便该当好好教养且音,可适才他怎会那样想,难道他与且音一般荒唐吗,那可是他的徒弟。
恕尘绪竭力维持着面上的神情,可他却不知晓,在御剑的过程中,带着草木香气的微风穿过他的引发,将他微红的耳尖彻底暴.露在且音眼前。
“下面好像有座庙宇。”恕尘绪蹙着眉尖轻咳一声,“下去看看。”
姽婳当年总是喜欢将一些精怪安排在庙宇,如此一来,即便远在万里,她也知晓大千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向来没有定性,做事又随心,无人知晓庙宇里究竟是狐狸精还是石头精。
这些精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兴许知晓人间发生了些什么。
在恕尘绪收起今朝时,她敏锐的察觉到一股血气。
“城隍庙内荒芜至此,像是多年不曾有香火了。”且音随意扫了一眼墙角的蛛网与桌案上积的灰尘道。
没有人气,没有香火,又是哪里来的血腥气?
恕尘绪阖眸,却并没有感受到精怪的气息。
这些精怪是姽婳下派的祭路神,但毕竟姽婳玉陨三千年,再无人管控,这些祭路神若是得到些风声,擅自离开,也非不能之事。
“嗯,小娘子算说对了,这儿可早就没什么人了,你瞧瞧这城隍庙破败成了什么样子,鲜少有人路过,从这儿歇脚。”
话音的主人懒懒打了个哈欠,仿佛刚睡醒。
“何人!”
恕尘绪眸色一凛,且音一个没看住,他便朝着神像下方挥出一道剑光。
在寒冰之气接触到泥木堆砌的台子之时,一股强劲的灵力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将台子炸翻。
随着一阵尖叫,女子狼狈的顶着两只耳朵窜了出来。
她似乎格外洁癖,有些神经质地拍打着身上:“你这郎君好大的脾气,我好心提点,你非但不领情,反倒毁了猫的窝!”
说罢,她同样愤恨地怒视着且音:“还有你,堂堂大女子,竟是纵容夫郎在外如此莽撞,猫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人了!”
是只陌生的猫妖。
恕尘绪一怔,反驳:“我们不是……”
且音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是,我当将夫郎看好的,不知仙人在此,我们也并非有意打扰,敢问仙人是新任的祭路神吗?”
恕尘绪本想辩驳,却终究偏过了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猫妖撇了撇嘴,不悦地甩着尾巴:“什么祭路神,魔族嚣张,百姓受苦,哪里还有人祭拜祭路神,没了香火,神仙们都跑没影了。”
说到这,猫妖不由得多看了她们两眼:“你们不该来这儿。”
“我与夫郎要去探亲,此处是必经之地。”且音笑问,“你说我们不该来此,这又是为何?”
“猫不该跟你们说这么多的,总之你们不要往前走了。”猫妖抖了抖耳朵,抱臂看着她道,“猫只说这一次,若是你们一意孤行,丢了命可不能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