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只当是接了个任务。

他本来就不想往万擎宗和万氏领地跑，有地主家的傻儿子主动送仙石，他乐得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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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充足的仙石和冥石，褚清钰和方凌仞也不到处乱跑了，寻了个避世之地，设了结界，便一头扎进去修炼。

相比起以往，褚清钰在修炼的间隙，还得处理从涌入体内的香火信力中听到的祈愿。

也因此获知，有关灵溯界和溯灵域的许多事。

相比起灵溯界，溯灵域就和平多了。

与神树的那一场大战，让溯灵域元气大伤，亲历此战的兽人，最能体会和平的来之不易，故而极力维持现状。

姬兀宁也不再清闲，被姬兀争指派了任务，四处奔走，为万兽国的建设添砖加瓦，成为一块哪里需要往哪搬的砖。

立于祭台旁的血仙神像，又遭造了好几个，搬运至疆土各地。

每当有香火缭绕时，褚清钰就能透过神像的眼睛，看看万兽国的变化。

溯灵域一派欣欣向荣，灵溯界的战斗虽然消停了许多，却也只是暂时的。

此前闹腾得太过火的虫族，被人族和妖族修士联手打压，不得不离开前几年疯狂扩张霸占的地盘。

他们退回了阴暗潮湿的山林之中，藏入了无主的荒原，只敢在人族和妖族稀少的地方出没。

在虫族肆意妄为之时，要找到他们的行踪很容易，可当虫族有意躲躲藏藏，再想找到他们，就很费时费力了。

他们就算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依然能生存，想要将他们找出来，修士们就得往深山老林，荒漠冰原里寻找。

一两年还行，时间一长，多数修士都会疲累倦怠。

说到底，没有好处的事，就算有人愿意干，也干不长久。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虫族尚未能赶尽杀绝，藏在暗处的危险依旧存在，也不能一天天的耗在这些地方。

基于此，修士们接连回到宗门，陆续开始闭关修炼，自然而然的进入了暂时休战期。

褚清钰将灵溯界的近况告诉方凌仞时，方凌仞不由想到了丰长蜃临死前说的那番话，面露愁容。

“乱世生苦难，苦难生祈望，祈望生信力，信力养神佛。”方凌仞坐在窗边，仰头看着天空，“你说，这其中，到底有多少仙界修者伸了手。”

褚清钰语气笃定：“每一族都有，且不止一个。”

方凌仞眸光微闪。

褚清钰：“不过，虫族的情况，有些不太一样。”

方凌仞：“嗯？”

褚清钰：“他们存在的本身，就像是一柄武器，一个打破了平衡，又想介入到平衡之中的武器。”

方凌仞：“难道人族和妖族就不是武器了吗？”

褚清钰：“虫皇能强行控制所有虫族和虫人，人族和妖族可没有这样的人物。”

这不是单纯的一呼百应，而是全无二心的共感，如此特殊的族群，太过逆天了。

褚清钰忍不住想，若是有人能在背后掌控虫皇，就能间接控制整个虫族。

将虫族看做是一个整体，一柄武器，得到它，就能扭转乾坤，获得胜利。

所谓平衡，也会就此打破，战斗也会随之终止。

褚清钰说出心中想法的时候，方凌仞足足沉默了半个时辰。

就在褚清钰以为方凌仞睡着时，他开口了，“我做了一个梦。”

褚清钰：“……”怎么就扯到梦境上了？

方凌仞：“说实话，我不太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梦。

已经连续出现三个月了，在丰长蜃那件事解决之后，直到昨晚，都是一模一样的梦。”

褚清钰：“你怎么不早说？”

方凌仞苦恼，“我说不出来。”

第989章 梦境

每当方凌仞想和褚清钰描述那些梦境时，就会发现，自己记忆开始变得模糊。

对于在梦里看到的一切，似乎都在一瞬间，从记忆中抽离了出去，唯剩下一团模糊的虚影。

这段时间，方凌仞也在修炼，偶然入睡，才会做梦。

可当梦醒之后，还不等开口描述，记忆便开始模糊，没过一会儿就忘得彻彻底底。

一开始，方凌仞根本没往心里去，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才在又一次梦醒之后，觉察到一丝端倪。

意识到自己入睡后一直在做一个梦。

可这并不能解决现状，他依旧会在睡醒后淡忘，无法将梦境宣之于口。

又过了一个月，随着梦境的次数增多，他能记住的片段，才渐渐多了起来。

至此，方凌仞已经能确定，自己在做同一个梦，依稀记得一些片段，却无法描述，更无法书写和绘制。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想起梦境，或记录梦境。

方凌仞也被激起了斗志，开始反复尝试，每次从梦中醒来，都要努力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