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落到地上的兽蛋，又再次被方凌仞或者烨渊和新族长的吼声吸引，冲向天空。

褚清钰：“……”各位小祖宗们，这样真的不会摇散黄吗？

不敢想象蛋黄均匀的散布在蛋清里的场景。

同样被兽蛋砸中的，还有站在新族长身上的灵阳。

褚清钰化作狰兽上天寻蛋，眼睁睁看到灵阳被几颗冒火的兽蛋砸中，哀嚎一声，从炎燚兽身上滑落下去。

也有炎燚兽被兽蛋砸中，不过护崽的本能让它们再发狂失智，也没有对兽蛋出爪，忍了。

褚清钰：“……”白担心了，兽蛋群才是真正的空中一霸。

“等等！褚公子。”属于姬兀争的声音，在识海里响起。

他们还是合灵体状态，只不过神力不足，地核之力稀薄，只能维持其中一个形态，像刚刚那样和极渊法相硬钢的形态，短时间内是不行了。

自合灵之后，姬兀争很少说话，突然开口，褚清钰当然重视，“怎么了？”

姬兀争：“你先往下看。”

褚清钰照做，“下面有什么？”

姬兀争静默了片刻，语气陡然变得激动，“你，你再看远一些，别光看这一块地方。”

褚清钰放眼各处，同时放开神识，寻找方凌仞的兽蛋。

姬兀争还没开口，花寅缙的声音也出现在识海，“咦？”

姬兀争：“这，这不可能！”

褚清钰：“我现在没时间陪你们闹，说重点，我还要专心找蛋。”

交流间，褚清钰已经看过了十数个蛋。

不是，都不是！

姬兀争：“是，好像真的是！”

卖关子过头，果然引来众怒，召唤兽们都开始在识海里催促，“是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姬兀争：“我，我曾在古籍中，看过上古的陆地海洋，地形地貌，山川湖海，由于时间久远，真实与否有待商榷，可是，现在……”

姬兀争声音几乎变了调，“这里，与古籍画像，有九成相似！”

此言一处，识海安静了。

良久，玖形的声音才响起，“这还能对比得出来？山川湖海，不都一个样吗？”

姬兀宁：“玖形，你回去后记得找时间看看眼睛，我可以帮你请大巫医。”

玖形：“……”

姬兀争还沉浸在震惊中，“怎么可能这么像呢？”

褚清钰沉默了许久，才道，“所以，这极有可能是溯灵域伊始。”

姬兀争反倒又有些不敢置信了，“再，再让我仔细看看。”

褚清钰却笑了，甚至放声宣扬，“沧元！你用惨死冤魂与尸骸铺就的世界，不会成为助你飞升的阶梯，只会成为各界皆能召唤的溯灵之域！

而你！不会成为那里的主宰！你只会沦为历史的尘埃，连名字都不配提及！

神寰界流传着你的故事，但溯灵域不会有，永远不会！”

“哈哈……”天音再次响起，却传来了一阵笑声，“我看你是急疯了，才能说出这种荒唐话，来人，抓住这只异兽，他就是我要找的家伙。”

话落，悬在高空的黑气画像，最顶端那处，原本全方位展示褚清钰人头的黑气散开，重新凝聚成了狰兽的模样。

褚清钰：“那就让我们来试试，究竟是真是假，陛下！”

所有人都以为褚清钰这句，是在挑衅帝君，只有身为合灵体的召唤兽们知道，褚清钰收回了意识，将姬兀争推出去了。

姬兀争：“……你想让我做什么？”

褚清钰提醒，“乾坤之力。”

在溯灵域，兽修们体内游转的都是乾坤之力。

乾坤之力由二合一，一种是由天地之间存在的乾气炼化而成的乾宇之力，还有一种是隐藏在兽修自己身体里坤宇之力。

想要炼化多少乾气，就需要有足以匹配的坤宇之力，才能让乾坤之力平衡，并为自己所用。

如果这黑白界真是溯灵域的伊始，那么召唤兽们引入此间天地之气，应该可以转化为乾坤之力。

对于召唤兽们来说，在受召唤过程中，使用自己的乾坤之力，类似于替召唤师办事，自己出钱又出力。

獓狠当年替平陆挡天劫也是如此。

褚清钰之前没提，眼下发现使用乾坤之力，可能对召唤兽们有用，才主动提起。

姬兀争领会了褚清钰的意思，立刻开始尝试。

这一试不要紧，那些原本已经化作了山石江河的黑与白，竟然开始朝姬兀争的方向汇聚过来！

不多时，引入姬兀争体内的天地之气，化作了乾坤之力。

姬兀争一时难掩激动。

所以，在这里，呈现在他眼前的，便是古籍上记录的，溯灵域的上古战场！

他忍不住再次仔细环看四周，试图将这一幕幕全都烙印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