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系统让救赎,先问过我的刀(287)
“懂!怎么不懂!咱们这儿藏龙卧虎的,肯定有人懂!我这就去跟舞台总监说,给你安排个最好的时段!”
她转身要走,又回头叮嘱,“别紧张,就当在自家练琴,发挥出你的水平就行!”
舒昭宁点点头,看着蓝姐风风火火的背影,指尖在琴盒边缘轻轻敲击着。紧张吗?当然紧张。
但此刻的紧张里,更多的是一种箭在弦上的兴奋。
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厉屿行真正“看见”她的契机,而今晚,这把琴,就是她的武器。
晚上九点半,勋爵夜总会的大厅里已经人声鼎沸。
震耳的电子乐像潮水般拍打着四壁,酒液泼洒的腥甜、劣质香水的馥郁、男人身上的烟草味,混合成一种独属于这里的气息。
舒昭宁背着小提琴站在侧台,透过厚重的幕布缝隙,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刚走进VIP区域的男人。
厉屿行穿了件黑色高领衫,外面套着深灰色西装,没系领带,领口随意地敞着,露出一小片苍白的肌肤。
他走在刀疤和大羽中间,身姿挺拔得像松,眼神冷得像冰,路过舞池时,连最外方的舞者都下意识地收敛了动作。
他没往舞台看,径直走向专属卡座,舒昭宁听到大羽笑着说:“老大,今晚好像有新节目,刚才听蓝姐说有小提琴表演呢。”
“无聊。”厉屿行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漠然。
舞台总监掀开幕布:“准备好了吗?蓝姐特意交代了,给你打追光。”
“嗯。”舒昭宁深吸一口气,把小提琴拿出来,直接提着就走上了舞台。
聚光灯“唰”地打在她身上时,整个大厅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红色的裙摆在光柱里像朵骤然绽放的花,而那把古朴的小提琴,在炫目的光线下,泛着沉静的光泽。
“我去,是那个学生妹!”舞池里有人认出她,惊讶地张大了嘴。
“她不是唱歌的吗?还会拉小提琴?”
“这打扮……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啊!”
议论声像涟漪般扩散开,连大羽都站了起来,看清台上的人时,忍不住低呼一声:“我靠!是那法语妹子!她这是……变了个人啊!”
刀刀疤皱着眉凑过去看,粗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装模作样。”
厉屿行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没说话,只是眼神直直地看着舞台上的红裙女孩。
舒昭宁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所有情绪都被剥离干净,只剩下纯粹的专注。
她将琴弓轻轻搭在弦上,第一个音符蹦出来时,带着点调皮的跳跃—不是预想中的古典乐,而是经过改编的《千本樱》前奏。
电子琴的重低音突然加入,与小提琴的清亮形成强烈的碰撞,像冰与火的交融。
舒昭宁的身体随着节奏轻轻晃动,马尾辫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线,指尖在指板上跳跃得飞快,揉弦时的力度恰到好处,让每一个音符都带着震颤的生命力。
她不再是那个低眉顺眼、安静唱歌的学生妹。
弓子在弦上时而凌厉如刀,切割着空气中的欲望;时而轻柔如拂,撩动着人心底的躁动。
红色的裙摆旋转时,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她的眼神,亮得惊人,扫过台下时,带着点桀骜与张扬。
“我去!这也太炸了吧!”大羽激动地拍着桌子,差点把酒杯碰倒,
“比那些DJ带劲多了!”他转头看向厉屿行,眼睛亮晶晶的,“老大,好听吧?这妹子深藏不露啊!”
厉屿行没说话,只是看着那个在光柱里闪闪发光的身影。
女孩的侧脸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清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野性的光芒。
刀疤也收起了不屑的表情,靠在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跟着节奏敲击着大腿。
他不懂什么乐理,但能听出那旋律里的劲儿,像打架时的狠劲,莫名觉得顺眼。
小提琴的旋律越来越快,像奔涌的河流,打碟师显然被感染了,将电子音效调得更加劲爆,鼓点密集得像雨点,砸在每个人心上。
舒昭宁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能感觉到那道来自卡座的目光,像实质的线,缠在她身上,带着探究,带着审视,却不再是全然的漠然。
这就够了,她要的不是立刻获得信任,而是打破他对“舒昭宁”的刻板印。
一个既可以清纯如白纸,又可以张扬如烈火的女孩,才更值得他花心思去“了解”。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她猛地扬起琴弓,身体定格成一个利落的收尾姿势。
全场寂静了半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震得舞台都在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