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后,招惹了一堆疯批(403)
只有温烬是她凄风苦雨中,唯一的安置所啊!
呜呜呜呜,想到这,花梨感动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不愧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崽崽,关键时候最靠谱!
听见她在想什么的鳌拜:“......”
呸!睁眼瞎。
*
睁眼瞎嘴里唯一的崽儿,此时正端坐在宽大的椅背阴影里。
浓重的黑暗吞噬了温烬眉骨鼻梁,唯有右眼尾下方,一点朱砂,悬在冷白肤色间灼灼燃烧。
“嗒、嗒、嗒”
指尖漫不经心的节奏,在这过分死寂的屋中,如同沉重的鼓点。每一次落下,都精准地砸在跪伏在王座之下的身影心头。
七王之一,贪婪之王。
光是名号就能震慑魔域一方的存在,此时正以最卑微的姿态匍匐在地面上。
贪婪头颅深埋,几乎要嵌进石缝里。
每一次的敲击声,都让他身体剧烈一颤。
贪婪甚至不敢用力呼吸,唯恐那微弱的声响惊动了阴影中的存在。
“呵......”
一声轻笑,打破了寂静。
上位者敲击的指尖停住的瞬间,无法言喻的寒意,刹那浸透了贪婪的四肢百骸。
在他灵魂忍不住咆哮时,阴影中,温烬缓缓抬起了眼睑。
下一秒,拓乌一步上前。
他魁梧的身形如移动的铁塔,虬结的肌肉在玄甲下贲张。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和动作,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掐住贪婪的脖颈,“藏在哪了?”
“呃啊!”贪婪咽喉里挤出破碎的痛呼!
“主...主上...饶命...”涎水顺着血丝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不...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温烬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得到指示的拓乌冷笑一声,挥起另一只带着千钧之势的拳头,狠狠捣在贪婪的腹部!
“砰!”
贪婪身体猛地向上弓起,赫然喷出一大口带着内脏碎块的血沫!
“藏、哪、了?”
拓乌声音带着渗人的血腥气。
每说一个字,手中力道便用力一分,几乎要捏碎贪婪脆弱的颈骨。
“江南!咳咳...咳江南烟雨城...西郊...废园...地宫。”
贪婪涕泪横流!
早知如此,他连碰斗兽场的半分铁锈都不会碰!
淫欲之王索力和其他几位魔王一死,七王彻底大洗牌。连带着先前以人取乐的斗兽场也被跟着荒废。
清洗之后,魔族迎来前所未有的平静。
贪婪也与其他幸存的魔王一样,在温烬高居王座的强大威压下,小心翼翼地收敛爪牙,不敢越雷池半步。
可他是贪婪之王啊!最大的销金窟没了,时日一长他怎么甘心?
眼见魔主先是长居日落城,后又穿梭各地寻人...
贪婪被压抑已久的贪婪自信,在精密的计算下重新搏动。
他不敢在王城,不敢在任何可能与魔主视线产生联系的地方。所以,他选择了江南。
将斗兽场深深埋入西郊废弃园林的地底,用最严密的灵力结界隔绝信息,用最忠诚的死士层层把守...
却还是被发现了。
贪婪绝望地看着王座阴影中的人,“主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将王城中所有财宝献予您,还有那些绝色尤物......只要您饶了我,她们统统都任您处置!”
温烬的姿态始终没有丝毫改变。
他修长的手指带着一丝倦怠感,撑着额角,指尖缓慢地摩挲着冰凉的太阳穴。
直到贪婪断断续续吐出江南的消息后,才漫不经心地抬手挥了挥。
下一刻!拓乌双眼发出野兽般残暴的光芒!
铁拳带着风雷之势,朝着贪婪的太阳穴,猛地轰下!
头骨碎裂的声音响起时,温烬抬眸静静看向佛寺方向。
昨日他晚了一步,赶到寺庙时,花梨早已不在。
但那三位的脸色,却着实令人探究。
温烬收回目光,转而望向窗外枝头零星的木棉花。
未有只言片语,可凝视的本身,便带着比任何暴戾都更加令人心悸的占有。
“花梨......”
*
已老实的花梨,好不容易等扶砚吃完最后一口,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时。
扶砚却已经开始了一场无声而严苛的清理仪式。
他先是取出一方叠得能去橱窗展示的棉帕,将双手清理干净后,又按照原有的折痕,将脏的地方小心折向内侧,还原成小方块后郑重收好。
接着走向街角堆放杂物的角落,目光巡视片刻,将陶碗稳稳放在还算干净的菜叶上。
最后,垂眸抚平因蹲着而几不可见的衣痕褶皱后,脊背才重新挺直如松。
花梨看得眼皮直跳!
他但凡没素质一点,她都早不鸟他了!可他偏偏用道德素质,来绑架她这个社会主义新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