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长嫁给隐疾猎户(200)
“香,这算是我做的吗?”项巧儿猛嗅一下,仰头望向纪舒愿,听闻后纪舒愿当即摇摇头,“自然不算,肯定得你自个儿从头到尾做才算。”
“啊?”项巧儿呆滞着,后退一步,“杀鱼也得我自个儿来吗?”
“当然,送人的吃食自然得亲力亲为,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来帮忙?”纪舒愿思索着,“帮忙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怕你大哥吃味。”
他这话说的有些道理,虽说周敬与项巧儿两人彼此有意,可纪舒愿毕竟是哥儿,且是有夫君之人,给别的男子送吃食属实不好。
项巧儿似是想到他方才处理鱼的场景,顿时五官皱起来,半晌后叹了口气:“我杀就是了。”
怕端出去鱼会冷掉,两人先把它盖上,用还热着的锅继续炒菜,等炒好菜之后,锅里的汤也熬的差不多了,虽然没几块骨头,但莲藕和排骨熬许久之后,味道还是不错的,汤也开始泛白。
纪舒愿刷好几个碗,将汤盛好之后放在案板上,把菜全部端出去,不多时,项祝带着村长走进来,项长栋也迎上去,让他们俩说话,项祝走到灶房碰碰纪舒愿的肩膀,眸光落在汤上:“这汤瞧着真不错。”
“那是,熬了一个时辰呢。”纪舒愿扬起下巴,又向他说道,“那条鱼是我跟巧儿一块做的,待会儿吃完后你得好好夸夸她。”
项巧儿难得主动学着做菜,项祝定然会夸赞一番,不过这会儿还是先让村长吃过后再说,几人围成一圈坐着,纪舒愿本不想跟他们挤在一起吃饭,可村长觉着他应当上桌,毕竟种菜这事还得靠纪舒愿。
最终他还是坐到项祝身侧,并未多说话,基本都是项祝跟项长栋在讲,纪舒愿跟项巧儿、丁红梅在一旁吃,他夹起一筷子鱼肉,蘸取盘子里的汤汁,满意地吃着。
项巧儿显然也对这口味挺喜爱,两人各自从一侧夹起,将鱼吃了小半,方才村长来时带了些自家酿的酒,纪舒愿回到灶房帮他们洗了三个小酒杯,随后又帮他们斟满。
聊天途中不免说到纪舒愿,村长拿起酒杯向项祝碰了碰:“老大找了如此能干的夫郎,当真是好福气呐。”
“是呢,确实是我运气好。”项祝酒杯压低,两人碰杯后喝完,纪舒愿吃饱了,正打算去刷碗,陡然听着这话,又稳稳坐下,转头与项祝对视上。
他冲项祝挑挑眉,扬起下巴唇角微扬。
看到他这模样,项祝伸手揉两下他的头发,纪舒愿立即出声:“我吃饱了,我去刷碗。”
他说完,一溜烟儿离开,端着汤碗回到灶房,不一会儿,项巧儿也从院里溜进来,跟他一起刷碗。
三人将一壶酒都喝完,才总算结束,家中所酿的酒不醉人,只是喝完有些头晕罢了,丁红梅将项长栋带回屋里,项祝则打算送村长回家,怕他路上走不稳,纪舒愿也跟着他一同去。
去时路上项祝还是清醒的,然而回来途中,他却像没了骨头似的,整个人往纪舒愿身上压,他也没法子,只能扛着他歪歪扭扭往家中走。
等让项祝躺倒在床上时,纪舒愿已经出了一头汗,项祝这大高个儿还真不是白长的,扛着他属实有些吃力。
他叉腰踢了踢项祝的腿,刚准备去脱他的鞋子,却被他弯腿一勾,纪舒愿一个踉跄,直接撞上他的胸膛,闷哼声在耳侧响起,他慌忙打算起身,手腕却被压住,项祝翻身将他抱在怀里。
温热的气息带着笑,洒在他脖颈,项祝笑着调侃他:“还挺有劲儿。”
这是在说他方才将他扛回来的事儿,他果然是装的,他就说呢,这酒分明喝不醉人,连村长都清醒着,他怎么可能会醉。
“早知晓便将你丢到外面去。”纪舒愿冷哼一声,“既然醒了,我便不帮你擦脸了,你自个儿去院子里洗把脸去。”
项祝搂着他不松手,半晌后才出声:“知晓了,待会儿再去,哦对了,还未夸赞巧儿呢。”
他说着起身,去到院里夸项巧儿一番。
虽说项祝没醉,项长栋却是真的酒量不行,直到翌日他才不再头晕,这几日他的腰伤已经好了个大概,便想着去地里干点农活,总在家躺着也不是个事儿。
今日纪舒愿跟项祝一同去狩猎,并未狩到其他稀罕玩意儿,不过赚取的银两也还不错,许是气温转暖,冬眠和怕冷的野兔野鸡也都出了窝,纷纷掉入他们挖的陷阱。
纪舒愿揣着钱袋往家走,待两人回到家时,家中根本没人在,他俩猜测是去地里了,他们拿起铁锹,刚打算出门,就碰到了村长。
他将纪舒愿叫住,向他说着:“方才有人找来了,说想先向你询问一番有关种秧苗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