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长嫁给隐疾猎户(227)
纪舒愿看他一眼,低头对着菜叶小声嘟囔:“不守夫德,大白日且天儿还冷着,竟然脱了衣裳,一时之间也不知是显摆他能抗冻还是显摆腹肌……”
水桶稳当地落在地上,纪舒愿停下嘟囔,仰头往他身上瞧:“夫君不冷啊?”
“不冷。”项祝没听出他话中别的意思,还真以为他是在担忧自个儿,“无妨,挑水动着呢,还是有点费劲儿的。”
纪舒愿“哦”一声,费劲儿就要脱衣裳吗?真是歪理。
“怎么?不想让我被旁人瞧见?”项祝弯腰凑过来,贴着他的脸侧蹭了一下,又瞬间直起腰,把水桶拎到他身侧放下。
虽说不止项祝脱了衣裳,可旁人身上别说腹肌了,肉都堆成了一坨,瞧都不想瞧,而且……
纪舒愿转头瞧了一圈,眸光落在时不时往这边儿看的几人身上,他无奈收回视线,又瞪项祝一眼,他还真不知晓他有多招人。
他没好气儿冷哼一声:“知道还问,而且待会儿日头就下山了,夫君就不能忍着点儿热吗?”
项祝把他面前还剩一点的水桶拉过来,倒在菜上,用扁担另一端敲了敲水桶边:“还得再挑一趟,我这趟回去就把衣裳穿上。”
这还差不多,纪舒愿勉强算是满意,他应一声,把水瓢搁在满水的木桶中,再次仰头时项祝还没动,正仰着下巴往他面上瞧。
他伸手摸摸脸,满是疑惑:“我脸上沾上东西了?”
“没有。”项祝摇摇头,撑着膝盖直起身,把扁担扛在肩上,侧过身子斜纪舒愿一眼,“不如跟我一同回去,我方才还瞧见了你兄长,你不是说他对我──”
他话未说完,纪舒愿猛地站起身,丢下水瓢走到他身旁,冲他点点头:“我并不是为了这事儿,只是日头即将落下,待会儿肯定会有风吹过来,夫君被风吹病了可就不好了。”
纪舒愿煞有其事地点头,甚至扬起胳膊真作势要替他挡住,他属实有些高看自个儿了,项祝瞧着他的头顶,有些想笑,他这小身子骨儿还想挡住他,确实有些难。
不过想到他不想让旁人看到自个儿光膀子的模样,项祝还是觉着有些不一样的,往常可没有这么个小夫郎因他光膀子而吃味。
横着走路属实有些难为纪舒愿,更何况项祝还扛着扁担,说不准会将他绊倒,他最终还是正常走着,抓着项祝的手臂往他身上挤。
走到董家菜地时,他侧目往地里瞧一眼,果真瞧见纪忠清在地里坐着,还往这边儿看了,他立即横起身子,不过是背对着他的。
他抱着项祝的手臂,催促着:“夫君快些走,我挡不住你的身子。”
项祝忍不住笑出声,但也顺着他的话脚步走快了些了,除此之外,另一只手还伸出揽住了他的肩膀。
直到走过这一截路,纪舒愿才松了口气,他拍拍项祝的手臂,在他松开手掌后也站直了身子,甩了甩胳膊往前走着。
项长栋腰伤暂时好了,但若是太过疲累肯定还会复发,于是他们商议过后,便让他在家中装水,由项祝挑着送到地里。
两人回来时,他已经装满两桶水,正想着送去地里,刚扛到肩上,院门便被推开,纪舒愿跟项祝走了进来。
瞧见他这模样,项祝诶一声,走到他面前让他把扁担放下:“爹难不成还想腰痛?”
项长栋想摆手,可项祝脸色变沉,他叹了口气,把扁担丢下。
“爹歇着吧,天色不早了,待夫君穿上衣裳后,再挑过去一回就好。”纪舒愿向项长栋说过,推搡着项祝进屋。
看着项祝径直走向衣架,纪舒愿快走两步挡住他想拿衣裳的手,凑到他面前仰头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听到项祝痛得倒吸一口冷气,纪舒愿松了嘴,瞧着他肩膀上的齿印,冲着他扬了扬下巴:“如此夫君便不能再光着膀子了。”
听到这话,项祝才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想在他身上留些痕迹,让他不敢脱衣裳?他轻笑一声,按住纪舒愿的腰不让他乱动,低头凑到他侧颈,张口毫不犹豫地咬下。
他还真是不乐意吃亏,纪舒愿捂着脖子,扯下衣裳丢在项祝身上,在他穿衣裳时走到铜镜前,他咬的这下靠近锁骨,得扯扯衣裳才能挡住。
纪舒愿拢了拢衣裳,可待他松手时,这痕迹又露出来,他转过头瞧着穿好衣裳的项祝,眼神中满是埋怨。
他方才咬过的地儿被他衣裳遮住,这会儿一点也瞧不见,反而是纪舒愿身上多了痕迹,他愤愤走过去,项祝不是瞧不出他想做什么,他扬手挡住纪舒愿的动作,从衣柜中拿过一条围巾,随后带着他往屋外走去。
牙齿轻轻碰着耳尖,项祝凑近他耳朵,轻声开口:“别急,待晚间你想怎么咬便怎么咬,我绝不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