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睛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追随着那道身影，喉结剧烈地滚动着。

属于Alpha的侵略本能和刚刚建立的“服从”意识在体内疯狂交战。

裴寻欢慢条斯理地穿好一件丝质的黑色衬衫，扣子只随意扣了几颗，露出大片锁骨和胸膛。

他走到林亦白面前，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

“喂，小狗，”他的声音带着刚沐浴后的慵懒沙哑，“别装死了。伤口还疼吗？”

林亦白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保持平静，但声音还是有点发紧：

“......好多了，谢谢......主人。”

最后两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他的脸颊又烫了几分。

裴寻欢满意地笑了，像逗弄宠物一样，再次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金发。

“真乖。去浴室清理一下自己，衣服......”

他扫了一眼林亦白身上破烂染血的夜行服，嫌弃地皱皱眉，

“我会让人给你送新的来。脏兮兮的，可不像我的狗。”

林亦白抿了抿唇，依言站起身。

伤口虽然被处理过，但动作间依旧传来阵阵刺痛，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身形晃了晃。

裴寻欢适时地伸手扶了他一把，指尖看似无意地划过他手臂内侧敏感的皮肤。

“小心点，别把我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弄裂了。”

他的语气带着点责备，又像是关心，气息拂过林亦白的耳畔。

林亦白身体一颤，几乎要软倒在他身上，全靠意志力支撑着。

“......是，主人。”

裴寻欢看着他强忍疼痛、耳根通红的模样，血瞳中的兴味更浓。他松开手，指了指浴室：

“快去。”

林亦白进了浴室。关上门，隔绝了外面那个身影，他才靠着门板大口喘气，看着镜中自己满面潮红，眼神迷离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在训练场上冷峻果决的二皇子林亦白。

他掬起冷水拍在脸上，试图降温，但裴寻欢的身影、声音、气息，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了脑海里。

等他勉强收拾好自己，穿着裴寻欢让人送来的、明显不合身但干净舒适的家居服走出来时，裴寻欢正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小口啜饮着。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美好得像一幅画。

“过来。小狗。”

裴寻欢朝他勾了勾手指。

林亦白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从地走过去。

裴寻欢放下牛奶杯，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坐。”

林亦白僵硬地坐下，身体绷得紧紧的，尽量不与裴寻欢有任何肢体接触。

裴寻欢却主动凑近，几乎将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伸手轻轻触碰他肩膀上的纱布，血瞳中带着审视，

“看起来没渗血。还不错。”他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温热的触感。

林亦白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呼吸变得困难。

裴寻欢身上那股混合着奶香和茉莉花信息素的味道，霸道地侵占了他的嗅觉，让他头晕目眩。

“小狗，”裴寻欢忽然抬起眼，血瞳直勾勾地看着他，带着一种天真又残忍的好奇，“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我好像还没闻到过。”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在正常情况下是收敛的，只有在情绪激动或刻意释放时才会明显散发。

林亦白喉结滚动，声音干涩：“......是......咖啡香。”

“咖啡啊......”裴寻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坏笑了一下，“放出来给我闻闻？”

林亦白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Alpha主动对Omega释放信息素，尤其是在这种私密空间，几乎等同于一种挑逗和挑衅，很容易引发Omega的情潮或......更严重的后果。

“主人......这......不合适......”林亦白艰难地拒绝，脸颊烧得厉害。

“有什么不合适的？”

裴寻欢不满地嘟起嘴，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我是你的主人，我想闻闻自己小狗的味道，不行吗？”

他的语气带着撒娇般的任性，眼神却不容置疑。

林亦白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秾丽脸庞，心底的防线彻底崩溃。

他闭上眼，极其克制地，释放出了一丝极淡的咖啡信息素。

浓烈、干燥，带着他特有的温顺气息，缓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与裴寻欢甜美的茉莉花香碰撞、交织。

裴寻欢深深吸了一口气，血瞳微微眯起，像一只餍足的猫。

“嗯......还不错。”

他评价道，然后忽然伸出舌尖，极快地在林亦白近在咫尺的颈侧腺体位置舔了一下。

“！！！”林亦白猛地推开他，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矮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