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天龙人的包围圈(134)
我都怀疑是自己在哭了。
……湿手擦湿脸吗?有意思。
凭借Alpha的天然优势, 我追上时小南毫不费力, 阻止他翻身跳下栏杆也轻轻松松, 但想要偏头躲开这个和我有血脉关联的Omega触碰我的手,却挺艰难的。
我眯起眼,防止更多的雨水进入眼睛, “回家吧哥哥, 以后你不用为钱操心了。”
“我赚钱的能力可比你钱多了。”
“比起你那什么乱七八糟的t赚钱法子……”我想到了光脑里金光闪闪蓝光闪闪的星币,当时没骗西尔万, 50星币真的够我花很久了,我呼吸一窒,好半天才想起下一句是什么。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万箭穿心的准备:“以后还是我养你吧。”
呜呜呜呜我的钱包。
我可怜的钱包。
以后赚一份钱得分两半花了。
穷鬼心碎。
他喃喃着什么,我凑近听了一会儿才听清楚:“不要退学……不要退学,不要退学,不能退学,一一……”
我:“。”
还惦记这事儿!
我服了。
“行吧。”我用自己的袖子擦了眼睛,只是略空出手,短短几秒的功夫没有扶时小南而已,时小南就脱力般跪在了地上。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膝盖青紫。
“……”
听起来特别疼。
下城区的地板可都是水泥地。
还是不规则的那种。
路上特别多因为车祸或者别的什么事情遗落在地上的小碎石,有一些还是迸出的骨头渣子,裤子和膝盖肯定被划破了。
我扯断了一些脖子上缠着的绷带。
担心伤口被酸雨淋感染了,我胡乱在他出了血的膝盖上缠了一圈。
如果在我附近开一家绷带店,店家今年就能买新车了。
……
绷带批发商吗!
但时小南的脸上却终于出现了后半夜以来的第一次笑容,他在我伸出手的时候,乖巧地跟在我的身后,随着我回家。
手上和脖子都缠着绷带,被雨一淋,绷带湿漉漉的,潮潮的,还被时小南弄散了一些,黏在手上很不舒服,却也只能隔着绷带抓人。
“哥哥。”把人送到了家门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喊了声。
时小南“嗯”了声,“怎么啦?”
我心里乱七八糟想着明天要去找医务老师重新换一下新的绷带了,用医务室的绷带可以省下一份买绷带的星币,现在不比以前,我想的赚钱路子都是在刀尖上跳舞,一分钱更要掰成两半花:
“我要去上学了。”
“你在家要乖。”
时小南一愣。
我在“家”这个词上下了点功夫。
雨停了。
把时小南推进了屋子,湿哒哒地转过身,没管他抱着干燥校服上楼下楼追着喊:“一一!校服换一下!会感冒的!”的喊声。
如果告诉哥哥我发烧了,他也许会给我请假。
但免不了要稍微被唠叨一下,这些年来,与其说是他影响我,不如说我在影响他,比如我从上辈子带来的观念——
如果能坚持的话还是要上课吧。
上课是最重要的。
更别说我自己也不想请假了。
无请假无旷课记录,一切为了全勤奖学金!
ps.在医务室里赖着不算。
医务老师山人自有妙计。
脚步不停,摸着脑袋上的热度,易感期和淋雨两者皆是原因,我看了眼光脑上的时间,现在是五点半,好家伙,今天晚上通宵了。
怪不得我的头这么疼。
而且马上上课的时间就要到了,我这就要去赶第一班悬浮列车了。
像我这么脆弱身子别把列车的座位烧穿了。
那得赔不少星币。
我扶着头坐上了悬浮列车,在方辞廖的“小时”脱口而出之前,用脑袋撞上了他的胸口,他胸口处的校服顿时湿了一片。
乌托邦军校的校服很能吸水,很适合运动。
虽然有些硬挺,但是也很柔软。
这种布料很适合做浴巾浴帽。
深色的水渍印在了他黑色的校服外套上。
方辞廖:“……!”
方辞廖:“//////”
他脸红的速度比Omega怀上孩子的速度还快。
我闷闷地靠着他,嗓子被酸雨与高温烧得嘶哑:“阿廖,借我靠一会儿。”
没有腹肌和胸肌的唯一好处出现了。
那就是我不会被邦邦硬的肌肉咯到脑袋。
缺乏运动与锻炼的Beta是软的。
却又不至于像Omega一样软过了头,连靠都很难靠得住,一靠就感觉脑袋要陷进棉花里了。
方辞廖这才意识到我的不对劲,“小时你还好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伸手试我脸上的温度。
被我额头上的温度骇了骇:“司机——司机停车——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