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天龙人的包围圈(187)
军功赫赫,却是个单身汉。
理所当然地被斯图尔克家看上了。
只是没想到叶斐亚用完就丢。
实惨。
不过还是我更惨。
听说联邦给他放了不短的假,若不是今晚的宴会意义深重,或许他都不会在社交场合露面。
其他人肯定要抓紧时间讨他欢心,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他的周围围着一圈兴奋地叽叽喳喳的小辈——是他战友的孩子们——
傅镇斯就像是带崽的老母鸡一样,耐心地回答着他们的问题。
因为距离正好,所以我能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话题。
“上将你在战场都会遇到什么样的敌人啊?能和我们讲讲吗?”“如果在战场上遇到能够穿透机甲的虫族该怎么处理啊上将。”“上将我想知道你在上一场战斗里是怎么割掉那只虫族的脑袋的!”问到第三个问题的时候他用在上面的思考时间好像比其他问题要更多。
但这个资料上没写,我也不清楚。
……
入学了军校就代表入了一辈子的军籍,即使日后是坐镇后方,也有一定概率会被塞到战场上,全都是宝贵的经验,馋得我这个老军校正病旗抓耳挠腮。
耳机里的叶斐亚似乎也知道我有多想去找人寻求经验。
他甚至是在催促我。
——这看起来似乎也正是一条合情合理接近对方的渠道,先接近,然后询问问题,再借着闲聊培养感情什么的,毕竟谁都没见过这位很爹系的上将拒绝回答过任何一个小辈的问题。
但我拒绝了。
我当然也想去问。
也可以去问。
但我现在的目的不是成为他的学生。
而是成为他的伴、额。
伴侣!
好难说出口(皱眉)。
耳机那头叶斐亚:“哈,随便你吧。”
有高脚杯被砸碎的声音。
傅镇斯略抬起了头。
我捏着高脚杯的手都被汗湿了。
不着痕迹地靠近,不着痕迹地用余光偷偷看人,不着痕迹地绕了一圈,最后仿佛对他附近的小窗户很感兴趣似的,停下脚步侧着身子去看风景。
傅镇斯不怎么会拒绝小辈,尤其是来讨厌经验的小辈们。
但也有例外。
——假如是来邀请他做舞伴,就会被他毫不留情用已有婚约拒绝。
不只是叶斐亚拿他做挡箭牌。
傅镇斯同样在用叶斐亚做挡箭牌。
舞会时间越发临近,但他们的问题却没有枯竭的意思,直到他察觉,舞会离开始已经不足一分钟了,而等了好几百年了的我,终于动了。
“——啪。”
全场的灯光关闭,舞会现场骤然暗下,一杯红酒不经意间泼洒到了他的胸前。
“上、上将!对不起……!我只是想要问两个问题!”
第64章
我的声音不大, 控制在刚刚好可以传入他的耳中,却又不至于引起现场其他人注意的范围。
窘迫地举着手里的酒杯。
惴惴不安地看着面前如山般宽阔的人影。
就在此时,聚光灯打下。
一束束聚拢在舞台中央。
傅镇斯所处的位置并不在中心,而是在偏角落的位置,不算引人注意,灯光并非同时开启,而是顺应着流淌的音乐的节奏缓慢地张开的,距离向这块区域打下一束新的灯光还有一段时间。
但也只是相对的。
背着光,我身后的发丝都被染成了瑰丽的金黄色,一时手滑导致红酒杯倾倒……
这实在不是多么高级的t手段,甚至称得上是烂俗了。
各大总裁文中层出不穷。
连听完我道歉的傅镇斯都有了一些迟疑,迟疑着是该把我当成学生还是一名来碰瓷的,我知道是为什么——
资料上表面,和叶斐亚订婚之前,他在一个月内能经历上十几次类似这样的“偶然实践”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这么着急于寻找挡箭牌,即使身边没有挡箭牌,他也宁愿藏身在熟知的小辈群中。
但我的态度过于诚恳,双眼过于清澈。
又生了一副怯懦样。
以及寻找的借口——
实在太过恰当。
不断朝这里打量是因为也想来问问题,但因为他周围围着的人实在太多,没有胆子向前,所以一直在犹豫不决,终于鼓起勇气了,却在靠近的第一步就遭遇了灯灭的窘况,一下子就把人的胆子吓破了,完全不像是有胆子碰瓷的样子。
让傅镇斯没能及时做出相应反应。
“没关系,我等一下去更衣室换一下就好了, 那里有备用礼服,你是哪所军校的学生?”他也有意识地收敛了声音的大小,平和道,却还是严谨地多询问了一句。
我捏着红酒杯,犹豫不决:“我是……我是……上将,你不会是想向我的学校告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