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准说!”卿潭瞬间激动,从卧室冲出来,“不准说!”
“行,不说。”卿妈妈憋着笑,姑且给儿子留面子,“吃饭吧。”
被吊起胃口的卿爸爸觉得好奇,小声问妻子发生了啥事。
卿妈妈神神秘秘回答,等会告诉他。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卖了的小卿潭,埋头吃饭,很郁闷。
他的国庆假期确实很无聊,回房间写了会作业,中途又忍不住偷偷看那些漫画。
被亲妈戳破‘喜欢小男孩’之后,卿潭越看越有代入感,面红耳赤的。
他越看越奇怪,连忙关闭页面,想了想,戳开和蔺棠溪的对话框。
前两天,蔺棠溪说好今天给自己补课。
但他呆的地方跟自己有时差,卿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卿潭:你醒了吗
蔺棠溪回复很慢,过了一会才发送过来:刚回来。
卿潭:你去哪了?
蔺棠溪没告诉他,发送视频邀请过来。
卿潭点开视频,第一眼就觉得蔺棠溪不对劲。
看起来有些疲惫,气色却比平常好点。
身上穿着睡衣,领口敞开着,锁骨和脖子沾着星星点点的红痕。
同样的红痕,卿潭依稀见过一次,当时觉得是蚊子咬的。
国外的高档酒店,也有蚊子吗?现在已经是秋天了。
他刚才看多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总觉得是吻、吻……
蔺棠溪又没有女朋友,怎么可能是吻痕?他自己亲自己吗?
等等!
卿潭又冒出一个念头。
蔺棠溪出国带着人呢,安衿若。
想到这里,卿潭炸了。
“跟你一起去的安什么呢?”
“安衿若,他名字很难记吗?”蔺棠溪回答,“他应该出去逛景点了。”
“大晚上?”
“现在是白天,刚早晨。”蔺棠溪看看时间,说,“也可能没走,我不知道。我昨天进房间以后,就没见过他了。”
“你们俩分房啊。”卿潭松了一口气。
“不然呢?”蔺棠溪揉揉半湿的头发,语气慵懒,“我明知道他喜欢我,还跟他住一间房,我那么渣?”
蔺棠溪感情淡,不代表他对这方面迟钝。
之前没注意安衿若的想法,只是没想到。察觉以后,就尽量跟对方避嫌了。
哪怕说的清清楚楚,也要保持明显的界限。自己姑且被卿潭包养着,要对金主保持专一。
“什么渣?”卿潭上网速度不到2G,不懂‘渣男’的梗。
蔺棠溪没解释,扯了扯衣服,身体前倾,“别浪费时间,来补课吧。”
他调整摄像机角度的时候,镜头扫过他脖颈后方。
卿潭看到,他白皙的后颈处,有一块艳红的痕迹,像蝴蝶,特别好看。
蝴蝶翅膀上,又一枚牙印。
——卿潭没办法欺骗自己,把锅甩给蚊子。
那绝对是牙印!
蚊子再进化几万年,也长不出人类的牙齿!
“你脖子被谁咬了?”卿潭被巨大的情绪支配着,问题甚至没过脑子,语气带着他自己没察觉的生气和醋意。
“咬?”蔺棠溪伸手,摸到微微肿起的牙印,满不在乎地说,“哦,吸血鬼吧。”
???
那是什么玩意。
蔺棠溪手指碰了碰,尖锐的刺痛。
他忍耐度比较高,这点痛,完全在他的限度之内。
只是脖子上的印记,恢复很慢,还碍眼。
不懂那只狗比怎么想的,总喜欢往这儿留印子。
“我说…”蔺棠溪抬眼,冷冷看毫不知情的卿潭,“你以后下嘴轻点,记住了吗?”
???
管我什么事。
蔺棠溪嘀咕,“如果咬破了…我还是去打狂犬疫苗吧。”
“什么狂犬疫苗?你被狗咬了?”
“唔,算是吧。”
“被狗咬要快点打疫苗,我爸说的,不然会死。”卿潭担心的啰嗦一大堆,觉得哪里不对,“你刚才还说被吸血鬼咬的。”
“差不多。”
明明差多了。
而且…
卿潭盯着蔺棠溪,欲言又止。
而且,他明显是人类的牙印,当他是小孩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蔺棠溪见他一副被绿了的表情,觉得好玩。
且不说,自己跟小泰迪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也只是昔日死对头。
就算世界线收束,把他和卿狗比视作同一个人,小泰迪这个醋还是莫名其妙。
我酸我自己?
真闲。
“没什么。”卿潭闷闷地否认,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想直接把话问清楚,又不知道怎么说。
而且,卿潭心里极度否认那种可能性。
怎么会呢?
他暗中观察了那么久,蔺棠溪私下里,压根没有来往密切的人,男的女的都没有。
怎么会发生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