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掉光后,我被五个大佬围了(201)
可他的印子均匀,明显是刻意控制了力道。
凌砚舟垂下眼帘,假装整理衣袖,顺势将手腕上的印子遮住。
大脑飞速运转,寻找能自圆其说的借口。
游戏、运气、小时候的训练……之前用过的理由似乎都不够稳妥。
温知宁已经对“巧合”产生了怀疑,必须找一个更具体的说法。
“其实也不是运气。”他抬起头,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语气带着几分自然的松弛。
像是终于愿意说出“真相”:“我小时候经常玩一款全息捕虫游戏,里面的虫子移动速度很快,需要快速反应才能抓住。”
“玩得多了,反应就比别人快一点。刚才接容器和躲蠕虫,可能是游戏里的习惯反应。”
这个借口比“单纯的游戏经验”更具体——“全息捕虫游戏”既符合星际时代学生的娱乐方式,又能合理解释“反应快”的特点。
甚至能和刚才“用茎秆引开蠕虫”的动作联系起来,听起来天衣无缝。
可温知宁是谁?他是星盟顶尖的科研人员,主导过数十款全息模拟系统的研发。
对各类全息游戏的机制了如指掌,凌砚舟话音刚落,他就笑了。
不是嘲讽,是带着了然的轻笑,像老师听到学生编造的幼稚谎言。
“全息捕虫游戏?”温知宁将擦干净的手套放进样本箱。
目光落在不远处漂浮的星纹孢子囊上,那些半透明的“玻璃球”在雾气里闪烁着蓝光,像极了游戏里的目标道具。
“是《星际虫语者》吗?那款游戏确实需要快速反应,不过它的虫类移动轨迹是固定算法生成的。”
“和真实生物的随机移动完全不同。”
凌砚舟的心跳猛地一滞。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星际虫语者》,刚才的“全息捕虫游戏”只是随口编造的名字。
没想到温知宁竟然真的了解这类游戏,还精准点出了机制差异——这一下,他的谎言立刻出现了破绽。
不能慌。凌砚舟在心里默念,脸上依旧保持着回忆的表情。
故意皱了皱眉,像是在努力回想游戏名字:“好像不是这款,是一款比较老的游戏,名字记不太清了。”
“大概是我十岁左右玩的,现在可能已经下架了。”
他刻意强调“老游戏”“下架了”,断了温知宁追问细节的可能。
毕竟没人能对一款十年前下架的冷门游戏记忆犹新,这个理由足够合理,却也足够敷衍。
温知宁显然看穿了他的心思,却没有继续追问游戏名字。
反而话锋一转,聊起了游戏机制:“不管是什么游戏,反应训练都有共通点。”
“比如《星际虫语者》里,玩家需要预判虫子三秒后的移动位置,而真实生物的反应时间只有零点五秒。”
“两者的应对逻辑完全不同。”
他一边说,一边弯腰从沼泽里捡起一片圆形的水生植物叶片。
叶片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在蓝光下像碎钻一样闪烁,他将叶片轻轻抛向空中。
叶片在雾气里缓缓飘落,轨迹忽左忽右,完全没有规律。
“你看这片叶子,”温知宁的目光落在飘落的叶片上,语气平静却带着穿透力。
“游戏里的道具会按照固定抛物线坠落,你可以提前计算落点;但真实的物体,会受风力、湿度影响,轨迹随机。”
“——就像刚才的样本容器,我‘手滑’时故意改变了它的坠落角度,可你还是精准接住了。”
叶片落在淤泥上,发出轻微的“噗”声,像一个句号,结束了温知宁的话。
却让凌砚舟的后背渗出了冷汗。
温知宁不仅看穿了他的谎言,还主动点出了“容器坠落角度是刻意改变的”。
这等于直接告诉他:刚才的“失误”是我故意设计的试探,你的反应,已经暴露了你的真实能力。
凌砚舟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他能感觉到周围的雾气似乎更冷了,蓝色的光映在温知宁的眼镜片上。
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冷静的猎手,正慢条斯理地拆解猎物的伪装,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致命。
“可能……可能是我玩游戏时也遇到过类似的随机轨迹吧。”凌砚舟的声音有些干涩。
这是他第一次在温知宁的试探下显得如此狼狈:“那款老游戏里也有受风力影响的道具,玩得多了,就习惯了预判随机轨迹。”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借口,苍白又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信服。
果然,温知宁听到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却用行动给出了回应。
他再次拿起一枚样本容器,故意在手中晃了晃,然后假装没拿稳,让容器从指尖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