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

钢梁下，慕絮用身体撑起狭小的空间，身下护着半箱文件。她的作战服后背已被烧穿，裸露的皮肤上满是灼伤。

"资料...保住..."她咳出一口血沫。

顾延川徒手扒开滚烫的钢筋，掌心瞬间烫出焦痕。抱起慕絮时，她突然拽住他衣领："小心...内鬼..."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浓烟中窜出。顾延川本能地转身护住慕絮，三发子弹全部射入他的后背。

"顾延川！"慕絮眼睁睁看着他倒下，眼底瞬间血红。

她抄起地上燃烧的木板掷向偷袭者，在对方躲闪时如猛虎般扑上。骨折声、惨叫声在火场中回荡，最后以一声颈椎断裂的脆响告终。

当慕絮拖着昏迷的顾延川冲出火场时，她的右臂不自然地下垂——脱臼兼骨折，却仍死死抓着那箱资料。

军区总医院走廊上，慕絮像个血人般持枪而立。子弹上膛的声音清晰可闻，她冷眼扫过每一个接近手术室的人。

"林秀同志，"院长试图劝说，"你需要处理伤口..."

"滚。"慕絮的枪口纹丝不动，"等顾延川醒了再说。"

老院长叹了口气，递过一份加密档案："你要的真相。"

档案里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十七年前的制药厂，年轻的林母将金属箱交给一名军官——那人肩章上的将星，与现在沈首长的一模一样。

"所以...所谓泄密..."慕絮的手指在枪柄上收紧。

"是沈家自导自演。"院长低声道，"你母亲发现的不是新药，是他们倒卖军需的证据。"

第115章 七零年代逆袭女炮灰（6）

手术灯熄灭时，慕絮终于踉跄了一下。

医生刚说出"脱离危险"，她就直挺挺向前栽去。

失血过多加上三处骨折，能撑到现在全是意志力。

正好系统休眠，没有及时给她屏蔽痛觉。

所以这些痛觉，都是她硬生生自己承受下的。

昏迷前，她死死攥住院长的白大褂："资料...交给...军委..."

一个月后，训练场上传来阵阵惊呼。

慕絮单手做着引体向上，石膏还没拆的右腿悬在空中。她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作训服被汗水浸透，却一口气做了两百个。

"疯了吧？"

"听说她每天加练六小时..."

"昨天把康复器械拉断了三台..."

顾延川拄着拐杖走来时，慕絮刚好落地。

她抓起军用水壶灌了几口，突然转身一个侧踢，水壶精准砸向五十米外的移动靶。

"砰！"

铁皮靶应声倒地。

"医生说我还要躺两周。"顾延川无奈地看着她，"你却在这拆训练场？"

慕絮抹了把汗："等你好了，教你。"

她突然逼近，沾着汗水的手指划过他脖颈处的绷带："不过现在..."猛地将人按在单杠上，"该交代谁给你下毒了。"

顾延川苦笑："你发现了？"

"瞳孔收缩异常，脉搏过缓。"慕絮冷声道，"输液瓶里加了东西。"她突然转向树丛："出来！"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颤抖着举起手，针管掉在地上。

军委调查组进驻当天，沈首长在办公室饮弹自尽。

但慕絮知道，真正的对决才刚刚开始。

深夜的军区档案室，她撬开一个尘封的保险柜。里面除了账本，还有份令人毛骨悚然的名单。

当年参与灭口的人员，如今都身居高位。

"找到想要的了？"

慕絮猛地回头，顾延川站在月光里，手里拿着她落在病房的配枪。

"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他轻声问。

"从你'恰好'出现在青山村。"慕絮慢慢直起身，"军区特派员怎么会管知青纠纷？"

顾延川突然笑了，将配枪滑到她脚边："枪里没子弹。"他解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烙印——和慕絮母亲实验室的徽记一模一样。

"我是'长城计划'最后一个活着的守卫者。"

档案室的灯突然大亮，门外站着整排荷枪实弹的军人。为首的老将军举起那份慕絮拼死保住的资料：

"经军委决议，重启'长城计划'。林秀同志，你愿意继承母亲的遗志吗？"

慕絮看向顾延川，后者微微点头。她接过文件，在签名处龙飞凤舞地写下两个字：

"成交。"

大礼堂的水晶吊灯将金星肩章照得晃眼。慕絮站在授衔台上，指尖不着痕迹地划过腰间的配枪。

当老将军为她佩戴少校肩章时，她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第三排中间那个不停擦汗的胖子——后勤部赵主任。

"请林少校讲话。"

慕絮走到话筒前，突然"咔嗒"一声给配枪上膛。全场瞬间寂静，几个文职干部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

"感谢组织信任。"她将枪口朝下轻扣在讲台，"最近查账发现后勤部少了六箱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