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其他实验室。”她说，“然后，毁掉一切。”

方青阳点点头，扛起枪：“需要补给和交通工具。”

获救的女孩怯生生举手：“我知道基地的秘密军火库在哪...”

慕絮嘴角微扬。进化体在她脚边低吼，远处的地平线上，新的威胁正在聚集。但这一次，她不再是被追捕的猎物。

她是猎人。

暗红色的应急灯在走廊里闪烁，将慕絮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形状。她拖着顾思雨残破的身体，金属靴跟在地面上敲出冰冷的节奏。身后，方青阳欲言又止地跟了几步，最终被进化体拦住了去路。

“让她去。”女孩轻声道，声音里带着某种宿命般的了然，“这是她必须完成的事。”

顾思雨的左腿已经不见了，断裂处露出参差不齐的金属骨骼和焦黑的肌肉组织。她的机械义眼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嘴角却依然挂着那抹令慕絮作呕的冷笑。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顾思雨咳出一口带着金属碎片的血，“母体已经标记了你...你逃不掉的...”

慕絮没有回答。她踢开一扇标有“生物实验区”的金属门，熟悉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三年前，就是在这个实验室里，顾思雨亲手将原主绑在手术台上，用各种仪器测试人类承受痛苦的极限。

现在，角色对调了。

“记得这里吗？”慕絮的声音轻柔得可怕。她将顾思雨扔在中央手术台上，蓝色纹路在脸颊上闪烁，像是有生命般流动着。“你在这里对我做了137次实验。今天，我们只做一次。”

顾思雨的机械义眼急速对焦，当看清周围熟悉的仪器时，她脸上的血色终于褪尽了。“你...不敢...”

慕絮的指尖划过控制台，熟练地激活系统。备用电源发出嗡嗡的启动声，各种仪器亮起冷光。她从墙上取下一套神经连接器，动作优雅得像在挑选首饰。

“第一次，你用了200伏的电流。”慕絮将电极贴在顾思雨太阳穴上，“你说要测试人类的痛觉阈值。”

顾思雨的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尖叫。电流在她体内肆虐，烧焦了残余的有机组织，却刻意避开了维持生命的关键部位。慕絮站在一旁，瞳孔完全变成了暗红色，静静欣赏着这幅景象。

第226章 被迫牺牲解救全世界的末世炮灰（10）

当电流停止时，顾思雨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台子上，仅存的右眼瞳孔扩散。“杀...了我...”

“才刚开始呢。”慕絮从冷藏柜里取出一支淡蓝色药剂，“第二次，你注射了神经毒素。说是要观察人类神经系统崩溃的过程。”

针头刺入颈动脉的瞬间，顾思雨全身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她的机械义眼疯狂闪烁，嘴角流出带血的泡沫。这种毒素不会致命，却会让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像被烈火灼烧。

“求...你...”顾思雨的声音已经不像人类。

慕絮俯身，蓝色纹路在她脸上形成诡异的花纹：“当时我也是这样求你的，记得吗？你笑着加大了剂量。”

实验室外，方青阳靠在墙上，每次惨叫声传来时他的手指都会无意识收紧。进化体用头轻轻蹭他的腿，发出低沉的呜咽。

“我们不该阻止她吗？”方青阳问获救的女孩。

女孩摇头，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这是因果。顾思雨种下的恶果，必须由她自己吞下。”

实验室内，慕絮正在进行第七项“实验”。她将顾思雨残存的有机眼球取出，接入视觉神经刺激器。这是顾思雨最引以为傲的发明，能让受试者看到设计者想要他们看到的一切。

“你最喜欢给我看什么来着？”慕絮调整着参数，“啊，对了，是那天的场景。”

顾思雨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在她的视觉里，实验室变成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她亲自带队屠杀慕絮全家的夜晚。只不过这次，她成了被屠杀的对象。

“住手！我告诉你...实验室的事！”顾思雨的精神防线终于崩溃，“母体...不只是实验体...他是最初的成功样本！七个完美体...都是他的克隆体！”

慕絮关闭了刺激器，但蓝色纹路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她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苏醒，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血管里奔涌。实验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各种仪器开始不受控制地运转。

“你...你体内的进化密钥激活了！”顾思雨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原来如此...母体找你不是为了消灭...他想要你的进化代码！”

慕絮抓住顾思雨的头发，强迫她看向自己：“还有什么是我该知道的？”

“每个完美体...都掌握着一种终极武器...”顾思雨的气息越来越弱，“亚洲实验室的意识瘟疫...北美实验室的纳米风暴...你必须...在他们联合前...摧毁至少四个...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