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持枪的手腕炸开一团血花。慕絮吹了吹枪口：“再问一次，谁是老K？”

角落里一个穿唐装的瘦小男子缓缓站起：“姑娘，有话好说。要钱？要货？我都可以...”

慕絮笑了：“我要迟大帅。”

老K脸色一变：“迟总不在这里...”

“撒谎。”慕絮一枪打碎了他左膝盖，“系统，连接会所电脑。”

三秒后，光幕显示：迟大帅正在888包厢接待贵宾。

慕絮转身就走，身后老K惨叫着想爬走。她头也不回地往后开了两枪，惨叫声戛然而止。

888包厢比666豪华十倍。当慕絮破门而入时，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穿着阿玛尼西装的男人。她的表哥迟大帅，正举着红酒向几个官员模样的人敬酒。

“表妹？！”迟大帅的酒杯掉在地上，红酒像血一样溅开。

慕絮摘下金色假发，露出原本的黑发：“好久不见，表哥。”

包厢里顿时大乱。一个官员想掏手机，被慕絮一枪打穿手掌：“都别动，这是家事。”

迟大帅强作镇定：“小絮，当年是表哥不对，但我也是被逼的...我可以补偿...”

“怎么补偿？”慕絮缓步走近，“用你卖我赚的三十万？还是用这些女孩的血泪钱？”她甩出一叠照片，全是会所地下室的“货物”。

迟大帅突然扑向沙发暗格。慕絮早有预料，一个箭步上前踩住他的手，军靴跟碾碎了腕骨。

“啊！”迟大帅痛得跪地，“表妹饶命！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

慕絮揪着他的头发拖到落地窗前：“看看下面。”

警笛声响彻街道，数十辆警车将会所团团包围。这是慕絮用老K手机发的匿名举报。

“知道吗？”慕絮贴着迟大帅的耳朵轻声道，“我特意要求警方带上记者。明天全市都会看到成功企业家迟总的真面目。”

迟大帅面如死灰：“你...你到底要怎样...”

慕絮从系统取出那盒针灸针：“记得这个吗？你说过，用针扎指甲缝最让人开口。”她按住迟大帅的手，“我们来试试能扎几根你才会说实话。”

第一根针扎入拇指时，迟大帅的惨叫震碎了水晶吊灯。当扎到第三根时，他崩溃地交代了一切。整个贩卖网络的上下游、保护伞名单、资金流向...

慕絮将这些全部录下，连同从桃源村获取的证据一起上传到全网。然后她拖起瘫软的迟大帅走向电梯。

“去...去哪？”迟大帅惊恐地问。

“见见你的客户们。”慕絮按下地下室按钮。

电梯门开启时，眼前的景象让迟大帅呕吐不止。地下室里，那些曾被他们折磨的女孩们正手持各种“刑具”等候着。为首的小红拿着烧红的铁钳，笑容甜美：“迟总，我们来玩您最喜欢的游戏吧。”

慕絮将迟大帅推向前：“别弄死，警方需要活口指证。”

她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迟大帅不似人声的惨叫。系统提示音响起：“任务完成度98%，剩余目标：清理保护伞网络。”

慕絮按下耳麦：“韦蜜，准备第二阶段名单。”她走出会所后门，警车的蓝光映在她冷漠的脸上。

夜还很长。

月光被乌云吞噬，慕絮站在金樽会所后巷的阴影中，耳麦里传来韦蜜急促的呼吸声。

“名单拿到了，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长。”韦蜜的声音带着颤抖，“市级干部3人，警界高层7人，法官5人...还有...”

“发给我。”慕絮的声音冷得像冰。

视网膜上蓝光闪烁，系统光幕展开，密密麻麻的名单和照片如瀑布般流下。慕絮瞳孔微缩，在其中看到了三年前负责她案子的警官、驳回她上诉的法官，甚至还有曾在电视上呼吁打击人口贩卖的某位领导。

“系统，分析这些人的日常活动轨迹。”

“正在建立模型...”系统机械音响起，“警告，检测到高级加密数据包，存在关联组织可能性87%。”

慕絮眯起眼睛：“破解它。”

三秒钟的沉默后，光幕突然变成血红色，一个黑色河流的标志浮现。“暗河组织，跨国人口贩卖集团，活动范围覆盖亚洲七国，年交易额预估20亿美元。”

慕絮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迟大帅不过是个小喽啰，这条“暗河”才是真正的罪恶之源。

“韦蜜，通知所有姐妹，明天凌晨四点老仓库集合。”慕絮关闭光幕，“我们钓到大鱼了。”

废弃的纺织厂仓库里，三十七个女孩围成一圈。她们中最小的只有十四岁，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岁。每个人眼中都燃烧着同样的火焰。复仇的火焰。

慕絮站在中央，全息投影将保护伞名单和暗河组织的资料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