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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316)

唯一新鲜的是,这位权臣年轻又美貌,堪称是双份的稀罕。

此回,他上了一趟京,进一步打探到了一些有关乐无涯的往事。

好话鲜少,恶语倒是连篇,听得闻人约甚是诧异。

他印象里的顾兄,与流言里的乐无涯,全然是两模两样。

所以,他打算听从自己的心意和思想,只看这一个“顾兄”,不听旁人的议论。

但他今日的心始终是静不下来,字也写得伸胳膊伸腿的,全没有往日的沉稳之风。

究其原因,是“乐无涯疑是断袖”的传言,在他脑中翻翻滚滚,始终不肯休止。

……

乐无涯和秦星钺合练,练出了一头的淋漓大汗,拿在井水里湃过的凉毛巾满头满脸地擦了一把,甚是爽快,如今再捧着热豆花,用勺子擓了吃。

一股热流从喉管舒舒服服地流淌下去后,乐无涯觉得血脉都通畅了许多。

他出了一点薄汗,心里也安定,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书桌上,堪称坐没坐相。

闻人约想起裴鸣岐临走前的交代,用眼角余光瞟了一下他的腰身,眼睛却像是被烫了一下,忙收了回来。

乐无涯未曾觉察,语调轻快地絮絮叨叨:“我昨天回来一看,心里真高兴。城门税一降下来,南亭人可比以前更多了,红火又热闹。不热闹哪儿成呢,都不像个过日子的样子。”

“……嗯。”闻人约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字帖之上,“人多了,热闹多,麻烦也要多。”

乐无涯一挑眉:“你看我像是怕麻烦的人?”

闻人约:“自然不是。”

他沉默半晌,另起了一个话题:“裴将军是昨日来的?”

乐无涯:“唔,你不在嘛。你回家帮明家阿妈做豆花去了。”

闻人约:“早上他抱住你,是在同你谈事吗?”

乐无涯痛快地一点头:“嗯。”

闻人约:“他昨夜住在——”

乐无涯信口雌黄:“睡我身上啦。”

话说到这里,乐无涯扑哧一声,把自己逗乐了。

他先前和小凤凰开过类似的玩笑,把他气得鼻子都歪了。

闻人约听了他这话,无奈地一摇头。

他笑嘻嘻的没个正形,一听就知道不是正经话。

再说,他也不瞎。

他来时,院中偏房的门是敞着的,裴鸣岐晚上八成就睡在那里。

况且,两月之前,他还亲眼看到六皇子和裴鸣岐一道衣衫不整地从正屋里出来。

可是……

他抬手扪住心口。

不过短短几十个日夜,他怎么就变得这样狭隘心窄?

事情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比如现在,乐无涯明明是衣冠不整,满头卷发仅用一条发带缠着,他看他却是金妆锦砌、翠绕珠围。

这颇不合常理。

更加不合常理的是,他竟然搁笔不写,起身绕到了乐无涯身后,在情难自禁前,伸手环揽住了他。

这一抱上去,闻人约才肯承认,裴鸣岐说得不差。

他这原本属于他的身体,确实是变了。

瘦了,也结实了,紧绷绷的透着弹性和热力,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乐无涯抬起头来,深深呼吸了一口,蛮惬意地在他怀里扭了扭肩膀。

闻人约身上的衣服是明相照穿旧了的衣裳,洗得泛白,异常柔软服帖,有温暖的皂角香。

而闻人约闻到乐无涯身上有松柏草木的芳香。

这股带有松柏气息的长风,要刮往上京、刮往天下,气势汹汹,又兴致勃勃。

闻人约自认做了二十五年循规蹈矩之人,身不由己地被卷入了这狂风之中,他承认,他有些慌张,却也能额外体会到一番改天换地的刺激。

在闻人约出神间,乐无涯回头笑道:“又想你的身体了?”

说罢,他扭过头去,继续没事人似的吃豆花:“你给我豆花,给你抱个一盏茶的功夫。别客气,随便用。”

闻人约与他相交日久,听得出他的确是不甚在乎这个拥抱。

他似乎向来如此,将自己的灵肉分割得无比鲜明。

他的灵魂可以像雄鹰一般展翅高飞,肉·体却被他视若尘泥,仿佛谁兴之所至,都可以来糟践他一下。

这样矛盾的人,到底是如何长成的呢?

再结合那些飞短流长的、关于乐无涯爱好男风的传闻,闻人约突然有些啼笑皆非了:

他怀疑乐无涯爱男子,其实却没有真正和男子相交过,甚至像这样的拥抱都鲜少经历。

否则,他绝不会钝成此等模样。

当闻人约哭笑不得地松开手去,乐无涯也将一饭盒豆花吃得见了底。

乐无涯辣得双唇微红:“阿妈这手艺真好。赶明儿我去府上,吃新鲜的。”

“好。”闻人约搭了一下他的肩膀,“顾兄,我的身体,如今是你的。你要想清楚,怎么待它,然后……好好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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