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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705)

见项知是坚决摇头,奚瑛只好依依不舍地放下了那枚色泽绚丽的舍利子,转而打量起净瓶来:“素净了点吧。”

“是素净了。”

项知是的审美是奚瑛自幼培育起来的,与她在这一点上倒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过无妨。那位娘娘,您是送她一块绣残了的帕子,还是送她座金山,她眉毛都不会动一下的。”

奚瑛想了一想,似乎是被勾起了什么久远的回忆,深有同感地一点头:“倒也是。”

说着,她把那两样东西放下,又卖力地挑选起其他的好物件来。

项知是很不高兴:“您还挑!你儿子要吃西瓜!”

“哎呀,你吃去,早给你切好了。”奚瑛抬头看他一眼,“殿里又凉快,非陪着我干什么?快去,快去!”

项知是不甘不愿道:“我有事问您!”

这一句话,就把奚瑛招回了殿里去。

一入明屋,看清案上摆着的一碟色作金黄、式样精美的小点心后,项知是的额角微微一跳。

奚瑛热络地把他拉到桌前,带了三分讨好意味地道:“你爱吃的小酥饼,母亲特意向膳房点的!”

项知是:“……”

他的脸倏地沉了下来。

奚瑛虽然不明就里,但她还是挺会察言观色,小心道:“怎么啦?”

“一个月,只能点一次膳,您点给我吃?”项知是气得脸颊绯红,“您为了问他的消息,怕我生气,就拿这东西来堵我的嘴!”

奚瑛掩饰道:“哎呀,你这孩子就是想得多……”

项知是虎着脸:“那我不说他的事儿了!”

奚瑛:“……”

她愣了半晌,笑盈盈地凑了上来。

“吃吧吃吧。”奚瑛拿手帕拈了一块,送到他唇边,讨好道,“不吃浪费了呢。”

项知是气鼓鼓地叼走吃了。

母亲总是这样。

她的心绪格外稳定,从不怨天尤人,甚至有几分没心没肺。

就连那次流了孩子、醒来后得知那孩子已经被太医带走了,她也只是愣愣地掉了几滴眼泪,念叨道:“还没见上一面呢,怎么就走了?怎么这么着急呀?”

后来,听说项知是被皇上拉走,在耳朵上烙了个印记,她也是拖着病体,跑来照顾高烧不退的他,还捧出她琳琅的宝石匣子,在项知是面前晃悠:“小七,你喜欢哪块啊,娘给你打个大耳坠子去……那块红的怎么样?”

思及此,项知是略有些心软,转过眼睛:“甜了。”

奚瑛马上笑露出一排漂亮的牙齿:“下次叫他们少放点糖。”

她憋不住事儿,接下来便是图穷匕见:“那跟娘好好说说,小六怎么样啦?”

项知是别扭了一阵,把自己哄好了,旋即将“项知节自作聪明得罪了父皇”的事情,向母亲和盘托出。

这些事情,他早就打听到了。

他不过是佯作不知,拿着去做去见乐无涯的借口而已。

“唉哟……”奚瑛长长喟叹了一声,苦恼道,“听不懂啊。”

很快,她的眼睛便亮了起来:“不过,工部是不是清闲些?是不是能多睡会儿觉?”

项知是翻了个白眼:“能累着他吗?皇子再能干,难道比那些从千军万马中考出来的臣子强?他在户部时,也不是亲自去拨算盘的!”

奚瑛疑惑:“……不是吗?”

但奚瑛很快从疑问中释然了:“哎,只要不被斥责,不被罚俸,那就不是坏事。我还是去挑给贵妃娘娘的礼物吧。”

“那净瓶不行吗?”

“太素。”

“我都说了,给她好东西,她也不领情!”

奚瑛垂下眼睛,作凶狠状,阴恻恻道:“贵妃娘娘不会疼孩子,我偏要送她好东西,就让她知道,我一直在她背后盯着她看呢。”

项知是气道:“你盯着她看能怎么样?你能奈她何吗?”

奚瑛眨眨眼睛:“……不能。”

但她很是乐观:“但她总要心虚一下吧。”

“您从小就这样!”项知是突然拔高了声音,“您总觉得小结巴在她宫里受委屈,他不过是衣裳素净些,吃食简朴些,宫里的东西究竟是能差到哪里去啊?!玉牒上白纸黑字写着庄贵妃是他的生母,您管他做什么?搞得像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奚瑛讶异:“这还不算天大的委屈啊?”

察觉到项知是情绪又不对劲了,奚瑛急忙描补道:“你不知道,衣裳食物都是小事,贵妃娘娘就是不喜欢他呀,他还小的时候,她差点把他养死了——”

项知是眉头一皱:“这是什么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奚瑛惊觉失言,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项知是心一横。

“娘——”他把额头抵在她肩上,拖长了调子撒娇,“您有事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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