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灭杀后,我不做舔狗了+番外(158)
跑得倒快。
薛晚微微蹙眉。
看来她猜得没错,沈清辞果然被盯上了。
幸亏她特意留了后手。
她心底冷哼,确认房内没有残留的气息后,才侧过脸,目光沉沉地落在沈清辞身上。
榻上的人依旧维持着伸手的姿势,整个人呆呆愣愣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失血的苍白和冷汗浸透的湿痕。
“你这只手不想要了?”薛晚攥着他腕骨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眉眼不悦。
她的夜魔焰炙热无比,乃是至阳之物。
若是她方才没有拦着,他这只手就得废了。
沈清辞毫无反应,依旧呆呆地看着她。
总不至于吓傻了吧?
薛晚眉头皱得更紧,视线顺着他的手臂下移,落在他那只抬起的手上。
明明一只极好看的手,五指如被精心雕琢过的美玉,此刻却被灼烧得皮开肉绽,焦黑与鲜红交织,深可见骨的血肉狰狞地翻卷着。
鲜血顺着指尖不断滴落,在床沿积起一小滩暗红。
可这只手的主人却像是毫无痛觉了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
薛晚目光一扫,视线落在榻边一个小巧的白玉药瓶上。
是应拭雪昨日夜里给他的那一瓶。
她抬手取过,拔开塞子,清冽的药香逸散。
她用指尖剜出一块半透明的碧色药膏,抹在他血肉模糊的掌心。
冰凉的药膏刚接触滚烫糜烂的皮肉,沈清辞手上的肌肉本能地细细颤抖起来,指节也痛苦地蜷缩。
薛晚的动作顿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一句问话脱口而出:“疼吗?”
原本以为不会得到回答,却不料一个极轻、极细弱、仿佛被揉碎了又浸透了无限委屈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飘进她耳中。
“……疼。”
薛晚刚抬起头,一只冰凉的手掌,带着粘腻的血腥气和药膏的苦涩清香,毫无征兆地抚上了她的脸颊。
紧接着是同样冰凉的唇瓣轻轻印上了她的唇角。
细密温柔的吻,如初春的雨点落在她的脸颊。
那触感冰凉而柔软,却又似乎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灼热气息。
薛晚望着他,皱眉唤了一声:“沈清辞?”
这是欢情花毒又发作了?
可他上次发作也不是这样,反倒跟最开始那一次有点像,难不成是她上次强行替他压下欢情花毒的缘故?
毕竟上次她是被沈清辞逼得不得已才这么做,她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什么反噬。
沈清辞浓密的眼睫轻轻一颤,像是没听见,落在她脸颊上的吻没有停止,反而变得更加轻柔、更加遣倦缠绵。
每一次轻触,都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千言万语。
可无论他的唇瓣如何辗转流连,薛晚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既没有抚摸他,也没有回吻他。
一滴滚烫的液体,砸落在薛晚的脸颊上。
紧接着,又是一滴。
他哭了。
薛晚感受到了脸上迅速蔓延开的湿意,那湿意中带着微热的温度。
她终于回过神。
这是被难受得哭了?
“药还没上完。”她压下心中的疑惑,语气略带安抚。
沈清辞的身体僵了一下,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止。
他像是一个终于得到糖果的孩子,缓慢温顺地收回了手,安静地坐直了身体,甚至还微微将那只受伤的手朝薛晚的方向送了送。
低垂着头,湿漉漉的黑发遮住了眉眼,只有肩膀还在无声细微地抽动。
薛晚指尖再次沾上冰凉的药膏,继续涂抹在他狰狞的伤口上。
就在最后一抹药膏覆盖住最深的伤口时,她就被沈清辞急切地压到了床榻上。
第163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清辞俯下身,冰凉的唇瓣急切地贴上她的唇,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而是用舌尖,带着一种笨拙的、哀求的执着,一下又一下,轻轻地舌忝舐着她紧抿的唇缝,试图寻找一个入口。
像一只被抛弃在雨夜里,呜咽着寻求庇护的小兽。
薛晚感受着嘴唇上柔软湿润的触感,没有张嘴迎接他的唇舌,而是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中。
没做梦吧,她居然被沈清辞扑到了???
得不到回应,身上的人委委屈屈地轻哼了一声,又软又糯,叫得像在踩奶的幼猫似的。
薛晚的呼吸有一刹那的加重。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捧起眼前人的脸颊,“沈清辞,你清醒点。”
别到时候被欺负了,又跟她翻脸。
沈清辞被迫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浸透的眸子茫然地大睁着。
他似乎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用自己的脸颊,讨好地、眷恋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滚烫的泪水蹭湿了她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