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那些事(539)
虽然菩提磨了悟空七年性子,但猴子爱玩闹的本性难改。
一日,悟空在师兄们面前卖弄神通,变作一棵松树,周围的师兄们纷纷被吸引过来,接着松树又变孙悟空的本相,引得众人连连喝彩。
恰逢菩提祖师路过,见状眉头微皱。
周围人见菩提祖师到来,纷纷噤声退避。
临走时,一位好心的师兄还不忘提醒孙悟空,“师弟,祖师向来不喜弟子们卖弄神通,你此番怕是闯下大祸了。”
孙悟空闻言心中一紧,谢过师兄后,便忐忑地等待着祖师的发落。
菩提目光如炬,淡淡道:“悟空,你随我来。”
菩提转身步入内室,孙悟空低着头跟在后面,心中七上八下。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处清幽的竹舍前。
菩提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悟空,神色严肃道:“你这猴头,为师教你本领,是让你潜心修炼,而非拿来炫耀。今日你能在同门面前卖弄,他日难保不会在人前肆意显露,惹来祸端。”
孙悟空赶忙跪地认错,“祖师,弟子知错,只是一时兴起,往后定不再犯。”
菩提祖师轻叹一声,“你虽聪慧,三年便学得诸多神通,这本是好事。”
但修行之道,重在修心,你生性顽劣、心浮气躁,若不收敛,日后必生祸端。”
悟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弟子知错,还请师父责罚。”
菩提沉思片刻,道:“你既已犯下过错,为师也不能姑息,你须离开这斜月三星洞,下山去吧。”
悟空闻言大惊,连连叩首:师父!弟子知错!弟子再不敢了!求师父开恩!不要赶弟子走。”
“弟子愿受任何惩罚,只求能留在您身边继续修行。”
但菩提祖师心意已决,挥了挥手,道:“你我师徒缘分已尽。日后惹出祸端,莫要说是我的弟子。”
说罢转身步入竹舍,再不理会。
孙悟空跪在竹舍外三日三夜,任凭风吹雨打,始终不肯离去。
第四日清晨,仙童前来传话:“祖师说了,你若再不走,便叫人将你打下山去。”
悟空这才明白师父心意已决,只得含泪叩首三拜,收拾行囊黯然离去。
下山路上,悟空想起这十年光景,心中百感交集。
行至半山腰,忽见一只白鹤衔着一封书信飞来,落在悟空肩头。
拆开一看,竟是菩提祖师亲笔所书:“为师知你心有不甘,但修行之路漫长,需得你自己去悟。”
“临别赠你三句话:遇事三思而后行,锋芒内敛方为智,心存善念得始终。他日若遇大难,可回山寻我。”
悟空将书信贴身收好,对着山顶方向深深一拜,接着一个筋斗翻上云端,朝着花果山方向疾驰而去。
云海翻腾间,悟空暗自发誓:定要闯出一番名堂来,让师父刮目相看!
另一边,竹舍中。
“悟空走了?”
菩提祖师轻抚长须,目光穿透云海望向远方。
侍立一旁的仙童忍不住开口,“祖师既舍不得,为何……”
菩提叹息一声,“我本欲多留他几年,可七年磨练仍未能消其锋芒。悟空天赋异禀却心性未定,若不让他亲身经历世间磨难,终究难成大器。”
仙童不解,道:“可祖师为何不直接点化他呢?”
菩提微微摇头,“修行之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有些道理,非亲身经历不能领悟。”
接着菩提案头那盏千年不灭的青灯,“就如这灯芯,不经历燃烧,怎能绽放光华?”
仙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那祖师为何还要赠他书信?”
菩提祖师望向窗外飘渺的云海,眼中闪过一丝慈爱,“这猴儿虽顽劣,却重情重义。为师赠他三句箴言,是给他留个念想,也是为他指明方向。但愿他能早日参透其中玄机。”
此时,夕阳西下,天边泛起绚丽的晚霞。菩提祖师轻挥拂尘,竹舍内顿时亮起柔和的光芒。
“去吧!”
菩提对仙童说道:“把后山的桃树照看好了,那猴子……”
话未说完,菩提祖师忽然停住,目光投向远方。
仙童顺着视线望去,只见天际一道金光划过,正是孙悟空离去的方向。
“祖师可是担心?”仙童小心翼翼地问。
菩提祖师收回目光,轻叹道:“担心倒不必,只是这猴儿此去,三界怕是要热闹了。”
说罢,菩提祖师转身步入内室,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在竹舍中回荡,“且看他如何在这天地间,闯出自己的道来。”
那头的悟空回到花果山后,受到众猴的热烈欢迎。
当天,水帘洞中大摆宴席,老猴们捧着鲜果美酒,小猴们翻着跟头打闹,众猴举杯相庆,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