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变的这么多，莫非一直在藏拙？

宸渊压下心中惊疑，厉声呵道：“逆子！见到朕，还不下马受缚！”

宸颢微微一笑，“父皇，您老了。”

“这江山，该换年轻人来坐了。”

“狂妄！”宸渊大怒，“给朕杀！朕今日要清理门户！”

战鼓擂响，朝廷军如潮水般涌向。

南疆军也不甘示弱，在宸颢一声令下，纷纷冲向朝廷军。

喊杀声一片。

……

朝廷军败了。

兵败如山倒，宸渊在心腹的掩护下，仓皇逃走。

宸颢并没有立即去追，因为一个稳定的大后方，是自己争霸天下的关键一环。

……

三月后，南疆军兵临京城之下。

此时的京城，已被重重围困，人心惶惶。

城头之上，皇帝宸渊看着下方军容鼎盛、杀气冲天的南疆军，再看看自己身边那些面有菜色、士气低落的守军，心中一片冰凉。

他知道，自己完了。

“逆子！朕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攻进来！朕倒要看看，你这弑兄逼父的逆贼，如何面对这天下悠悠众口！”

宸渊站在城头，声嘶力竭地喊道。

宸颢骑在马上，抬头望着城头上那道的身影，目光平静如水。

“大晟之亡，非亡于我手，而是亡于腐朽，亡于民心尽失。”

宸颢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战场，“百姓易子而食，路有冻死骨……

而你这个皇帝与你的的朝臣们，又在做什么呢？”

宸渊脸色一阵青白。

宸颢未等宸渊发话继续道：“今日，我非为私仇，而是为大晟百姓请命。

若你此刻开城投降，我可保你安享晚年，亦可保宸氏宗庙不绝。若负隅顽抗……”

宸颢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那就休怪儿臣不念父子之情了！”

“狂妄！”宸渊气得浑身发抖，“给朕放箭！射死这个逆子！”

然而，城头守军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动手。

就在这时，城门忽然从内部缓缓打开。无数百姓和部分守军站在门内，默默地看着城外。

“你、你们……”宸渊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一位老臣颤巍巍地走出人群，跪倒在地，“陛下……大势已去，请……请陛下为城中百姓计，开城……纳降吧！”

“请陛下开城纳降！”

越来越多的人跪下。

宸渊看着眼前景象，踉跄后退数步，仰天悲凉一笑，“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民心所向！好一个大势已去，朕……输了！”

第9章 共主归来（7）

宸渊说罢，猛地抽出腰间宝剑，横于颈前。

“陛下不可！”

左右惊呼，立马上前阻拦，却已不及。

“宸玉逆子，朕就是死，也绝不会向你低头！”

言罢，剑光一闪，鲜血溅上城墙。

宸渊的身体缓缓倒下，最后一眼仍死死瞪着城下的宸颢。

大晟最后一位皇帝宸渊，自刎于京城墙头。

“陛下！”

城头一片悲呼。

宸颢看着城头那道倒下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恢复平静。

宸颢给身边的副官使了一个眼色，副官会意，策马向前一步，大喊，“开城！”

守军纷纷弃械跪地，城门彻底洞开。

宸颢率领南疆军进入京城，未遇任何抵抗。

城中百姓夹道观望，目光中有好奇，有恐惧，亦有几分希冀。

宸颢下令全军严守纪律，不得扰民，并即刻接管城防，安抚人心。

皇宫内，一片混乱。

太监宫女四散奔逃，有的还趁乱卷走财物。

宸颢命亲卫迅速控制各宫门，清点府库，同时派人寻找其他皇室成员。

……

在太庙里，宸颢见到了被软禁起来所有后宫嫔妃以及皇子公主。

他们个个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宸颢目光在他们身上快速扫过，并未停留，径直走入太庙。

太庙内，香火缭绕，供奉着宸氏列祖列宗的牌位。

宸颢驻足片刻，不跪不拜，只是静静凝视着上方宸渊的牌位（新设）。

宸颢抬手，指尖一缕翠芒没入牌位之中。

“尘归尘，土归土。你我因果，至此了结。”

话音落下，牌位上的名字似乎黯淡了几分。

宸颢转身走出太庙，对等候在外的暗一道：“按礼制安葬先帝。其余皇室成员，除宸琏一脉斩立决，其余皆贬为庶人，圈禁宗人府，非诏不得出。”

“另封母妃柔妃为太后，其余先帝妃子皆前往皇陵为先帝守灵，不得有误。”

“是。”

“传令天下，大晟已亡。新朝立，国号……为‘玥’。”

宸颢略一沉吟，定下国号。

玥，与母亲清玥之名同音，亦含神珠之意，寓意新生与光明。